筆趣閣 > 冥婚未沫,情深幾何 >第47章 她的血有毒
    突然有一個老頭子從蕭止墨的車上走了下來,屁顛屁顛的來到了蕭止墨面前。

    老頭身着一身中山裝,腦袋略有謝頂兒,還留着一下巴花白的絡腮鬍子,多半是個搞玄學的人。

    已經站起身的蕭止墨拍了兩下屁股上的土,蹙着眉,嘴角微微上挑,“那小丫頭,不僅好喫,還挺有趣,蠢……”

    跑過來的老頭子冷汗連連的哈腰點了點頭,然後跑去剛纔白安安摔倒的地方,用手指蹭了一些她留在那裏的血跡,然後又趕緊狗腿般的跑到了蕭止墨身邊。

    “蕭總,您先回車裏吧。”

    蕭止墨自然是沒有回答,邁開大步,異常瀟灑的走到車邊,大手一拉車門,然後一屁股坐了進去,老頭子也緊緊跟着。

    等到了車裏,那老頭子仔細嗅了嗅手指上白安安的血跡,然後又舔了舔,而後他細細品了好久,纔對身邊眯着眼看着窗外的蕭止墨殷勤道:“蕭總,如果白安安學生資料上的生日沒錯,那她絕對是純至陰女。”

    “純至陰女?”蕭止墨回過頭來,“與普通至陰女有什麼區別?”

    “天爲陽,地爲陰,男子爲陽,女子爲陰,神妖爲陽,鬼魔爲陰,五行屬陰的女子,身體至陰,精氣缺少陽氣,自然會有陰力,但這純至陰女,不止如此,她的血有毒。”

    “有毒?”蕭止墨一下子重視起來。

    “嗯。”老頭子點了點頭,“就如藥草,藥性越烈者,便有毒性,所以蕭總覺得她的血液味道之好,便是因爲她血中的寒毒。”

    “恐怕,您留在她體內的劇毒,不是那陰魂所解,而是她自己本身,把您的毒,給溶解了!”

    老頭子這話說罷,蕭止墨的眼睛瞪了個老大。

    接着,老頭子又問:“蕭總,至陰女,你接觸過幾個?”

    蕭止墨略微沉思,而後才答:“三五個,不過都已經死了,除了她。”

    “她?”

    “藍家那個大小姐……”蕭止墨淡淡道,“雖然她也是至陰女,可血的味道,一股子魚腥氣,噁心!”

    “您說的可是藍家二小姐藍冰兒?”

    蕭止墨瞪了老頭子一眼,他雖沒有回答,可這表情,那就是了。

    老頭子一聽這話,那略有猥瑣的臉上更是佈滿了恐懼:“蕭總連藍家大小姐的血都嘗過,那您可真是妖族當之無愧的王!”

    “別拍馬屁,究竟什麼是純至陰女,爲何本大爺從未聽過!”

    “這也難怪……”老頭子趕緊擦了擦臉上突然佈滿的汗珠,“我也是之前過陰,在冥界聽幾位陰差說起過。”

    “至陰女命運坎坷,不少早早夭折離世的,而至陰女因其爲人之時陰力就強加上命運不公,死後極易化爲厲鬼,我曾經爲了超度一至陰的女鬼,下冥界請陰神,結果那幾位便說起了純至陰女……”

    “純至陰女,幾百年難遇一個,如何成爲純至陰女,陰差也不得而知,只怕只有閻王冥帝這些神靈才清楚,她們平時與普通的至陰女無異,只是唯一的特點便是這血……能養毒物,能養陰靈,甚至能養五行爲火,爲木等生靈,據冥界傳言……忘川河邊的玉雨樹,就是靠純至陰女的血澆出來的。”

    “哦?”聽到這裏,蕭止墨眯起的眸子,“我雖未去過冥界,到也知道那玉雨樹,能在冥界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開出白花,可以說是神樹了。”

    “蕭總所言極是啊!只不過……我十年過陰去冥界時,那樹枯了,陰差說那樹結了梨果,果實被冥帝採下之後,便瞬間枯萎了。”

    “隨便那個破地方有什麼事……”蕭止墨有了些不耐煩,“但是……如果這至陰女是冥界那羣神鬼,爲了培養女陰差生出的人,那純至陰女,怕是更有別的目的……”

    “蕭總所言極是,這種極爲罕見的女人,死後怕是才知她的價值。”

    “死?”蕭止墨冷笑,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白安安對他說過的話,於是他道:“但那丫頭之前說,她與那老鬼訂冥婚,是老鬼要幫她保命,這是什麼意思?”

    “保命?”老頭子驚訝。

    轉頭他捋了一把鬍子,下垂的眼角一眯,“至陰女……雖說五行屬陰,卻少有短壽之人,她們大多都壽數挺長,卻奈何命運多戧,不少都死於非命了,若是能保命,那也只是把她們體內的陰力減化至最弱,再靠靈物護身了。”

    突然,老頭子又想到了什麼,接着道:“藍家大小姐雖爲至陰女,但以藍家的力量,她不止比一般至陰女生活幸福,怕是比一般女人也優渥,畢竟她的護身符,可是鎖心扇吶。”

    蕭止墨聽了這話,腦袋裏卻一閃而過白安

    安身上那莫名的結界,他面色略有陰沉。

    略微思索,他幽幽的說:“若你所說,她的血能養毒物,那對於我來說,活着纔有價值!”

    “蕭總所言真是極是,這種有毒有陰力的至陰血,對於您的修煉來說,是上好的補藥,若是能把她養在身邊,讓她的血日日供您所食用,想必不用多久,您便可以蛻去那第九層皮,早日飛昇。”

    話畢,蕭止墨挑眉看了一眼身邊的糟老頭子,“這次馬屁拍的不錯,我也正有此意……不過那丫頭身上,有驅妖的東西,我近不了身。”

    “這……”突然,老頭子面容帶上了難色,“蕭總,如果玉雕是從那叫陸以川的數百年鬼魅身上所得,怕他生前定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我這段時間曾查閱了不少資料,都沒查出有這麼一號人。”

    “罷了,連我都近不了身,怕那老鬼交給小丫頭的靈器來歷也大,他究竟是什麼人,我自己來調查。”

    說罷,他露出了自己尖銳的皓齒咬住了自己薄薄的下嘴脣,一副嗜血的模樣。

    老頭子兩手一抖袖口,弓着背趕緊應道:“哎!”

    “不過……我得先知道,小丫頭身上有什麼驅妖之物……”

    ……

    陸以川拉着白安安直接去了一樓的衛生間,白安安自己在清洗嘴巴的時候,陸以川負責檢查她身上有沒有磕破別的地上,不過也還好,除了胳膊上蹭了點皮,不過沒流血。

    一陣清洗之後,白安安看着自己突然腫起來的下嘴脣,她此時卻不覺得有多擔心,剛纔她已經實實在在見識過幻妙珠的厲害了,現在她脖子上一個趕妖怪的,腳上還有一個攆厲鬼的,她算是理解爲什麼打遊戲需要買裝備了,的確有安全感啊!

    直起身子,她從包裏拿出紙擦了擦,然後對陸以川說道:“叔,好了。”

    “嗯,去上課吧,事情完了,我便會回來。”

    “好。”之後,白安安按着自己的嘴脣,心驚膽戰的往教室走去,現在她已經遲到了。

    在白安安趕去教室的功夫,陸以川離開教學樓,站在了蕭止墨的車邊。

    隔着車門,蕭止墨看着站在太陽下的蕭止墨,薄脣蓄着一抹肆意,深眸邪魅詭異,直接開口:“你的法力,應該相當於鬼仙了吧……”

    陸以川薄脣一抿,冷硬的脣角越發冰冷道:“猜測你知道安兒的身份,我話不多說,她你不能動。”

    “哦?”蕭止墨挑眉,左一看躲在一邊大老頭子,他升起車窗,然後下了車。

    兩位身高八尺的男人又站在一起,蕭止墨盯着陸以川那張蒼白的臉,低聲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玉白?”

    玉白,自然是玉雕白蛇。

    “鄙人不才,只是明世宗器重的一位將軍罷了。”

    “將軍?”蕭止墨一臉不信,“將軍竟然有秦皇的寶物,你噹噹初的明世宗是什麼?”

    聽了這話,陸以川森冷的眸子如鷹一般睇了他一眼,“與你有什麼關係?”

    “本王存在於世一千八百六十餘年,知道流傳數千年的靈器共十八件,但有十件,卻在四百年前突然沒了下落,這四百年,我調查了很多老家族,找到了七件,剩下的十一件再也找不到,可是卻沒想到……”

    說到這裏,蕭止墨眼神裏蒙起陰鶩,頓了頓繼續道:“一個多月前,玉白竟然重現於世,還出自你之手。”

    陸以川知道蕭止墨想表達什麼,但他卻還是問了自己關心的:“你收集靈器做什麼?”

    “哼……”蕭止墨冷斥一聲,並未回答,而是繼續說:“白安安那小丫頭身上有什麼寶物,竟然連我都近不了身?還有,你的陵墓在什麼地方?”

    他終於問出了想問的,可陸以川卻神色不變,“我今次得知你會來找安兒,我只是想告訴你,物物交換,希望你別出爾反爾,如果你是想早日化神,別打安兒的主意,小心你歷天劫的時候,萬劫不復。”

    “威脅?”

    “警告而已。”

    語畢,陸以川沒再和蕭止墨廢話,擦過他的肩膀,便大步離開了。

    此時,教學樓五樓。

    “報告!”白安安終於慢慢吞吞爬了上去。

    “進!”

    不出她所料,進去之後,教室裏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看了一眼形形色色的腦袋,她又快又準的找到黎野,然後低着頭小跑了過去。

    她們三個坐在了靠窗靠後的位置,甚至透過窗戶,還能看到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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