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背在後面的小手突然伸出來,手心裏竟握着一瓣兒白色花瓣,她透過面具,大眼看着冥帝:“這個好不好呀?”
“當然。”冥帝閉了閉眼。
“那彥叔叔,我走了!”又乖乖作揖,小女孩轉過身子便朝門口走了去。
只是她邊走着,那雙眼睛還是盯着陸以川。
在小女孩出去後,她卻沒有直接離開,那兩隻小手還扒在門框上,她探出了半個頭,繼續盯着陸以川看。
雖看不到孩子的臉,卻不難感覺到孩子很可愛。
視線盯的他,渾身有些顫,那種感覺有些說不清。
看着那半個小腦袋,冥帝笑出了聲,“以川,我去去便來。”
之後冥帝也走出了殿內,跟着小女孩一同離開了。
待冥帝徹底離開後,陸以川看向了單軼:“你在冥帝身邊這麼久,可曾見過那個孩子?”
“第一次見。”
單軼沉下了眼眸,“但聽那孩子的聲音,我倒是想起來,在忘川河邊枯去的玉雨樹前,經常有個小姑娘在那裏一個人玩石頭,我曾過去看了看,那孩子臉上帶着人皮面具,眼睛都遮住了,連我這個鬼,都覺得害怕。”
“是麼。”
單軼點了點頭,“這孩子怕是大有來歷,公然出入冥帝殿內,臉上的睚眥面具,還是一殿閻王秦廣王送的,想必她的父母,定是什麼人物,只是不讓露臉,便有些奇怪了……”
陸以川沒再回答,之前聯想到了白安安,他攥了攥拳,“單軼,再爲我注一道力。”
“將軍,您這麼着急想要幹嘛?”單軼並沒有聽命,“您再這麼胡亂鬧下去,我真擔心您哪天被什麼道行高的道士打成魂飛魄散!”
“縱然那蕭止墨能護安兒周全,我得去親眼瞧一瞧,不然安兒該傷心了。”
“唉……您和那位冰兒小姐有了糾纏,白安安已經傷心了,你還是鹹喫點蘿蔔吧!”
“你再說一句。”陸以川眸子陰鶩起來。
“今天天氣真好。”
“……”
冥帝跟隨小女孩離開後,小女孩把臉上的面具推到了腦袋上,露出了她那張精緻的小臉。
衝着冥帝嘻嘻一笑,她擡起小手,一道靈力從手裏釋放,她的小手掌心開出了一朵漂亮的梨花。
“爹爹!”她遞給了冥帝。
冥帝沒有接過來,他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女孩的鼻頭,寵溺道:“這麼盼着我帶你玩?”
“嗯!”彥晴雪點點頭,“但是爹爹,其實我遇見另一個人!纔會想找您去看看的!”
“人?什麼人?”
“嗯……”彥晴雪又拉長了尾音,“王蔣叔叔帶我從陽間回來的時候,在黃泉路看到了孃親的朋友,那個戴眼鏡的姐姐!”
冥帝一怔,戴眼鏡?
下一秒,他想起了黎野。
“怎麼回事?”
“您在忙,我沒敢告訴您,其實孃親又被人攻擊了,我以爲孃親要回來的,結果那個姐姐過來了,我想,孃親這次死不了,肯定也捨不得這個姐姐死掉,我用花花把她藏在了黃泉路,然後就來……找爹爹您了。”
聽罷,冥帝長眸眯起,“先去看看。”
……
陽間。
蕭止墨站在了一所別墅前面,無法入內。
整棟別墅,都被法力很強的結界護着,他感知到白安安在這裏。
這裏是孔如非的家。
樓上一間客房內,一張兩米的大牀上,黎野和白安安都躺在了上面。
孔如非站在牀邊,表情緊張不安。
不一會兒,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一位女子。
女子頭髮很長,輕垂腦後,身穿一身鵝黃色的連衣裙,腳不沾地。
一張橢圓小臉顧盼生輝,峨眉粉黛,氣質冰冷。
看到女子突然出現,孔如非臉上帶了些交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