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陸以川和白安安都瞪大了眸子。
“陸以川,小安子的感情,我尊重,感情不由人,無可奈何的事情,我能等,幾年幾十年,哪怕幾百年,老子都等,現在安子不開心,你要是能讓她高興點,也算回事,嗯?”
“蕭止墨,你在逼我?”
“逼你?”蕭止墨反問,“這些問題不該問?你知不知道,如果小安子不心疼的話,我真想把你打的魂飛魄散了!”
他說完這話的表情有些恐怖,可白安安卻緊緊咬着下嘴脣,不知該作何反應。
第一次說出她喜歡陸以川的人,就是蕭止墨。
她依舊不能懂蕭止墨究竟是什麼性子。
他看似殘忍嗜血,卻也會流露溫存,他看似冷漠無情,卻也對她溫柔百倍。
而她就如他所言,感情不由自己,她現在能說很多蕭止墨的好,可他與陸以川在她心中的感覺,卻有明顯的差別。
在她因他的話陷入沉思時,他聲音又大了幾分,“安子,你說,藍冰兒怎麼了?”
白安安一頓,她張了張嘴剛準備開口,卻被陸以川搶先道:“被魔種了蠱,說是活不了半年。”
“又是蠱?”
突然,陸以川複雜的臉先是一僵,他桃眸一緊,目光落在了白安安的脖子上。
須臾之間,他忽略蕭止墨,一個瞬身到了白安安面前,他修長的手指捏起白安安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的脖子!
“你在做什麼?”蕭止墨過去,厲聲問。
“我差點疏忽,上一次安兒被那魔抓起又放下後,她的脖子上曾經有過如針刺一般的傷口,你之後帶她走的,有沒有在她身上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在懷疑什麼?”
“那魔以指甲劃傷了冰兒的脖子與臉,她還說是在冰兒經絡裏下蠱,那途徑,也只有脖子了。”
“你懷疑安子身上也被那些人下了蠱?”
語氣還那麼溫柔。
她用力擡了擡頭,把下巴從陸以川手裏掙脫後,她往牀的另一邊挪了挪,離陸以川遠了點。
陸以川察覺到她的小心思後,沒有反應,而是與蕭止墨說起了正事:“蠱能不能察覺到?”
“能。”蕭止墨先吐一字,可之後表情陰鬱的厲害,“若是魔下的蠱,那和人所養的蠱還不同,是無形的,我目前的靈力,根本查不到。”
“那……”陸以川剛想說些什麼,但一看白安安刻意疏遠他的樣子,他抿了抿脣角,把剛纔的話咽掉,重新整理了言語:“那安兒交給你了。”
“不用你說!”蕭止墨似乎很是厭煩他。
只是一想剛纔他們話中的消息,蕭止墨伸手摁住了陸以川的肩膀,問:“藍冰兒真的只有半年可活了?”
陸以川沉默半晌,“我希望能找到解蠱的辦法。”
突然,蕭止墨笑了,而他的手卻把陸以川的肩膀扣的更緊了幾分,“把你與安子訂冥婚的信物拿出來!”
知道蕭止墨要說這個,陸以川心裏莫名的恐慌。
他很怕白安安在傷心之餘,順着蕭止墨的意思,真的與他解了這冥婚。
於是,他任由蕭止墨用眼神和力量壓迫,愣是一個字也沒回答她。
白安安,卻在此時突然躺下了。
而陸以川在看到她的小動靜後,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她,伸手就要去幫她拉開被子,白安安卻在他之前又坐起來拽着被子一角蓋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動作一僵,才知道自己竟然陷入了習慣的循環之中。
背對着她的白安安,腦海裏迴旋着陸以川與蕭止墨話裏她極爲在意的字眼。
——冰兒。
——安兒交給你了。
——訂冥婚的信物拿出來。
片刻後,心一橫,她脫口道:“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