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止墨沒有回答,他只是看了看陸以川的兩隻手,真的再沒了冥婚的印記。
“你和安子解除冥婚了?”
陸以川一怔,他下意識把手往身後一背:“怎麼?安兒呢?”
“陸以川……事情我都聽說了,小安子打傷了那位大小姐,還把她推下了水,你是因爲這個,和安兒解冥婚的?”
蕭止墨面無表情的逼問,陸以川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他凝起眉,沒有回答。
“很好,沒回答,那就是了。”蕭止墨衝他冷蔑的勾了勾脣,“那我繼續問你,你知道安兒被警察帶走嗎?”
“被警察帶走?”
一聞這話,陸以川有些駭然。
“你不知道?”
“你召我過來,究竟是爲了何事?”
“什麼事?”蕭止墨反問一句,那雙凜冽的眼,眼皮一壓,殺氣涌現。
之後他沒再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門口,一直看着,再也沒回頭看陸以川一眼。
知道蛇的性子冰冷,陸以川並沒繼續追問,而是陪他耐着性子等着。
不一會兒,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
接着,他們所在病房的門被推開。
推進來的病牀上,躺着的患者,從頭到腰部,全部被紗布一層一層纏繞,只有眼睛,嘴脣,和鼻孔露着,連耳朵都包着。
下半身圍着一塊很柔軟的布,兩條腿,平靜的癱在病牀上。
白皙纖細,膝蓋上還有一點擦痕跡。
醫生們進來,爲首的衝蕭止墨頷了頷首,之後他們把白安安放在了病牀上,戴上氧氣面罩,掛上維持生命的體液,他們火速散去。
咯吱——
門被輕輕關上之後,陸以川看着病牀上那與木乃伊沒什麼區別的人,震驚的久久回不了神。
“這……這是……”
即便他這麼問,可在他看到那兩條腿後,整個靈魂宛如被人活生生的撥開一般,疼的離譜。
他與她以陰化陽多次,不會認錯。
蕭止墨沒有回答,他擡起手,一把扯掉襯衣上的領帶,把身上的西裝也脫下來狠狠摔在地方。
猛的——
他一個瞬身,一拳朝着陸以川的下巴變揮了上去。
走神的陸以川直接被打中,整個人朝後猛的一飛,直接從窗戶外飛了出去。
這一拳,砸的他深覺腦袋要飛了。
他剛回過神,便看到病房內的蕭止墨,手中一道猩紅的靈力變成一道散魂鞭,直接伸向他,他在空中翻了個身,本想躲,奈何自己與蕭止墨的實力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那散魂鞭,直接拴住了他的腰,把他從外勾了進來。
蕭止墨雖把他有意要扔在地下,好歹他身手很好,他翻了個身剛站穩,蕭止墨卻不知何時瞬身在他身後,瞬時,一鞭子狠狠的朝他的背,給策了上去!
被散魂鞭實實在在打了一鞭子,陸以川從背疼到了前胸,他回過頭:“蕭止墨,你什麼意思?”
啪——
一鞭子甩在地上,蕭止墨活動了幾下脖子,另一隻手一扯領口,幾顆釦子崩掉。
“陸以川,你與安兒解冥婚,是她要求,還是你的意思!”他的聲音裏,是滿滿的怒不可遏。
“究竟發生了什麼,安兒爲什麼會成這個樣子?”
“你他媽好意思問?”話畢,蕭止墨直接衝過去,長腿一擡,朝着陸以川的腹部,便踢了過去。
又踢了個準。
“大將軍?”蕭止墨脣角邪肆一揚,冷蔑道:“憑功夫,我不敵你?”
陸以川喫痛半跪在地上,但還是問:“安兒,遇到了什麼事?”
“看你一直不回答我的樣子,看來這冥婚是你爲了那位大小姐,單方面解除的,對?”蕭止墨一步步靠近陸以川,目光冷得像臘月的冰。
“你先回答我……”
許是被蕭止墨打急了,陸以川的眸光,瞬間變的陰鷙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