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媛感覺有人在背後拍了她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叫她,她遲疑的指了指自己“我?萱萱?”
好像沒毛病,宣姜,萱萱。
溫景行“若是姑娘姑娘的叫,怕容易露出破綻,怎麼?你似乎不是很喜歡。”
豈止是不喜歡,整個人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自從定親後,盛舒媛就有意無意被溫景行帶出去逛街,還美名其曰是——培養感情。
盛舒媛下意識道“我其實有個小名,叫玖玖。”
她本是要說瓊玖的,但看着這人畜無害的臉一時半會卻卡在喉嚨裏。
溫景行從善如流“阿玖。”
這這這這……這與父親與師父他們叫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
具體是哪裏說不上來,但莫名臉上就渡上一層薄紅。
盛舒媛“那我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一下。”
溫景行微微勾起眼,忽然比之剛剛深情了好幾個度,盛舒媛朝身後一瞥,果然看見幾個桃李閣熟悉的身影。
不就是比演技嘛?
這道題她也會。
盛舒媛“那就叫你阿溫怎麼樣?”
溫景行“那自然極好。”
他伸出手掌,眼神瘋狂示意。
這不給面子說不過去,那麼多人看着。
盛舒媛十分配合的把手遞給他,兩人自然的逛起街。
盛舒媛還沒問呢,那邊溫景行卻悄悄道“他們還要跟多久?”
盛舒媛“我可以幫你問問。”
溫景行頓住,無奈道“倒也不必如此。”
待走到一家扇子店,兩人藉着挑扇子的過程交談。
“我觀察過了,油桃門的主殿人流量大,重要的資料應當不會放在主殿。”她拿起一把紫色的圓扇,裝作與溫景行交談。
“那你覺得副殿的……”
旁邊一個穿粉色衣服侍女,站的筆直,笑的十分標準,像極了現代的導購“夫人好眼光,這紫色可是我們今年最流行的顏色。”
盛舒媛的笑卡在嘴邊“夫夫夫夫……夫人?”
導購小姐頓了頓,抿嘴小聲問“難不成……您是二夫人。”
溫景行把扇子遞給她,笑的攬住盛舒媛“自然是大夫人。”
盛舒媛微微瞪圓了點眼睛,歪頭看他“大大……”
溫景行按住她擡起來的手指,低頭看她“大到不能再大了,是不是夫人?”
盛舒媛用鼻音微微發了聲嗯,萌的溫景行忍不住嘴角上揚。
導購十分熟練的拍起溫景行的馬屁“是啊,兩位真是男才女貌。夫人方纔拿着這團扇可謂是美不勝收啊。”
有身後那幾個一直跟着也不是辦法,要不……
想個辦法甩掉他們。
盛舒媛對導購道“來都來了,不帶點什麼回去也不太好。”
導購欣喜“夫人想要什麼扇面?我們這邊應有盡有。”
盛舒媛朝這溫景行柔柔一笑“想必夫君肯定是非常樂意和我一起相看。”
就是再不樂意,對於溫景行這個聲控來說,這一聲夫君一出什麼都解決了。
溫景行寵溺道“自然自然。”
那麼……那我就不客氣了。
盛舒媛回頭看溫景行,溫景行十分正經“上元節上,夫人若能拿此寶扇,定能豔壓羣芳。”
盛舒媛“……”小夥子上道啊。
導購“夫人再看,這一把玉清扇,舞動間浪濤飛卷,談笑間蝶尾戲波,對於……”
溫景行也彷彿爲這把扇所折服“我彷彿能想到夫人手持此扇翩翩起舞,那舞姿曼妙的畫面了,買。”
盛舒媛“……”這是不是有點過……過於上道了?
導購“還有這把,黃玉……”
溫景行“這畫面上的人雖各個美豔動人,可有夫人的盛世美顏在前,這些花朵彷彿都黯然失色,這把真也是極好的……”
盛舒媛“……”
真真不是你自己想要?
這一套一套的都是打哪裏來的腳本。
本來還在跟着兩人的侍女,很不耐煩的打了哈欠,皆往樓下走。
盛舒媛按住還沉浸在買買買溫景行的手,使了個眼色過去。
溫景行才恢復之前那個溫潤如玉的神情。
盛舒媛問“您這邊有沒有別的出去的路?”
導購正沉浸在業績的喜悅,聽見自己的大客戶發問了,連連點頭“有有有,二樓與一家茶水店相連,夫人可往那邊去。”
“正好我有些餓了。”
盛舒媛拉着溫景行的手就要往隔壁去,後面導購喊“夫人這把扇子還要不要?”
溫景行“要。”他扔了一把靈石給她,把之前的幾把寶貝一樣全部收在懷裏。
盛舒媛回頭看了幾眼,忍不住問“你這……莫不是你自己想用?”看不出來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少女心。
溫景行搖頭“自然是給夫人的。”
盛舒媛“……誰是你夫人。”
溫景行不着痕跡瞥了眼盛舒媛有些發紅的耳朵,嘴上卻道“好,阿玖。”
艹了,怎麼什麼稱呼從他嘴巴里出來都令她腳趾蜷縮。
盛舒媛忽然問“對了,你那些靈石哪來的。”
她算是發現了,這些天溫景行花錢都大手大腳的,盛仙宗一個內門弟子的靈石她還是清楚的,他哪裏來這麼多錢。
溫景行恍然大悟“我的錢財可是隻有夫人才能管,阿玖想現在就攬下這個事情,莫不是?”
盛舒媛臉爆紅“……不了不了不了,你還是自己管着吧。”
沒有這個意思都要有這個意思了。
溫景行還在那邊喋喋不休“夫……阿玖莫不是嫌我過於奢靡?”
盛舒媛敷衍“你說是就是吧。”
溫景行“苦了誰也不能苦夫人啊,我這癟癟的荷包若是能讓夫人開心,它也算是滿足了一個做荷包的價值。”
盛舒媛臉爆紅,她從未遇見這麼無恥的男人,有些招架不住,結結巴巴“我……現在他們……沒有人跟過來,你能不能不要和我這樣講話。”
溫景行不假思索問“爲什麼?”
盛舒媛:我怕我當真。
盛舒媛搖搖頭“自然是覺得你過於油膩,無法下嚥。”
溫景行“……”他其實還有一句騷話要說,但他覺得說出來可能會被罵,就硬生生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