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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辯解?”城主看着下方坐着的晚香。

    晚香鎮定自若“我的初衷只是爲了幫助那些被欺負的女子,能不受男人的冷嘲熱諷,可以擁有獨立的人格。至於這些旁的東西,我不知是誰做的,定是有人陷害我,還望城主明鑑。”

    城主笑了一聲,把那些文件都砸她臉上“你敢說你不知道?本地女子的採買,上面可還有你的印章,還有這些技藝,若不是時時翻看,怎麼會如此陳舊?這些東西難道沒有經過你的允許?”

    晚香眼神篤定,一字一頓道“書籍陳舊是因爲翻看,可不一定是我,還有印章,也可能是別人僞裝的,那些人定是已經勾結好了。”

    城主嗤笑道“那依你之鑑,誰可以對你這個副城主夫人,桃李閣閣主下手?”

    晚香依舊面不改色“他們一個是我的弟子,一個是桃司的弟子,接觸這些私密的東西,那不是輕而易舉?”

    初曉翻了個白眼“我們也纔剛進閣一個月,您這些手續可不止一個月,城主您可不要被他牽着走。”

    晚香泰然自若辯解“我自然不是說你們兩個做的,這些賬目如此久遠,定是籌謀已久,那幕後黑手定是早有盤算,你們,只是他的其中一步。”

    初曉被她的厚顏無恥嚇到“您知道您自己在說什麼嗎?這記錄可是從你開閣的那日就有,每筆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城主大人大可派人去核實覈實。看到底是我說謊,還是這個婦人在說謊。”

    晚香答“所以說,你們還真是好手段,把這些賬目做的滴水不漏,這次賬目也是從你們手裏拿出來的,城主大人,您不能只聽一人所言啊。”

    城主意味深長挑眉“就是這些證據都是假的,可人證如此多,我也不能只聽你一人所言啊。”

    晚香澀然一笑“城主大可去我府裏查,府裏都是乾乾淨淨的,這些賬目與人數還有這些證據,說明我們桃李閣早有內鬼,我自認爲沒得罪什麼人,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暗算我。”

    溫景行也好奇感嘆道“是啊,堂堂一個副城主夫人,賬本被人換了這麼多年不清楚,況且你若真沒鬼,人家爲何要害你?還能在你的眼皮底下藏這麼多年?你到現在也沒發現?”

    晚香苦澀道“我自然也有所察覺,也有試圖佈局讓他們現出原型,可是防的了小人,防不了內鬼,這些東西是李司的,那些人也都是歸李司在管,作爲李司司主李凡凡自然是難辭其咎,怕也是因爲這點她才臨陣脫逃,自知無顏面對城主畏罪自殺。”

    “啪啪啪!”溫景行拍手“精彩,沒想到人證物證據在,您還能狡辯?”

    晚香冷笑一聲“不是我做的事情,我憑什麼承認,你們存心要來誣陷我,我自然沒有防備,城主大人,他們先是派人到我閣裏,暗藏奸細,等我把她收爲弟子,再一個個在我們閣裏動手腳,還收買了李凡凡,一起偷我閣中祕術,現在血口噴人。城主大人,您可一定要明鑑啊。”

    海棠低聲感嘆“這位城主夫人還真是口齒伶俐,三兩句話又把自己撇清了。”

    旁邊的蕭揚用着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是呀,她夫君對她極好好,她爲何要害自己夫君的百姓?夫妻感情和睦,那她分享祕術也是正常,也是想讓全天下的女人都過的和她一樣好,一個人過得太好自然容易眼瞎耳聾,被人暗算也不奇怪。”

    海棠瞪了眼他,悄聲道“你做什麼,你還幫她說話?她害了我!!!”

    蕭揚一臉本來就是,高聲道“我與她們都不認識,以一個旁觀人的角度,自然看的清楚。這位夫人本來就沒有理由害人,她一個城主夫人,幹嘛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他也小聲道“更何況,現在全炎上城上下都知道不是你,我也是怕她成爲下一個你。”

    海棠翻了一個白眼“怕是因爲她長的好看,所以你才爲她說話吧。”

    蕭揚搖搖頭“此話怎講,再美的美女死了,也不過是一抔黃土,我一向只看靈石的數量。”

    海棠咪起眼睛“那你當初說我好看也是假的?你只是衝着我的靈石?”

    蕭揚臉色大變“我那是對你一見如故。”

    ……

    晚香趁局勢有了改觀,立馬步步緊逼道“是啊,自從閣裏的事情步入正軌,我都是在家裏陪着夫君,這一點我府裏的人都可作證。”

    正好外面有侍衛過來稟報“副城主大人來了。”

    城主“讓他過來。”

    初曉擰眉“有副城主在,她這次肯定沒事,難道就這樣讓她逃了?下一次可就不好抓了。”有了這次的警惕,晚香下一次定會做的更滴水不漏。

    溫景行也嘆了一口氣“我們都沒料到李凡凡自盡,也才失去最重要的人證。”

    這也是盛舒媛一直不發一語的原因,方纔李凡凡的消息一出來,要不是她戴着面具,真的臉直接白了,還是溫景行緊緊抓着她的手,也纔好看一點。

    齊卿卿還是不明白“夫君的心,地位,權勢,靈石,她什麼都有了,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盛舒媛終於開口“因爲她不安,這些東西看似在眼前,可這全部的一切都建立在副城主的基礎上,一旦副城主不愛她了,權勢,地位,還有靈石都會立馬消失。”

    “主要是她的方式不對,”齊卿卿看見炎閒進來,喃喃自語道“真希望副城主能明鑑。”

    初曉笑了“明鑑?那是他夫人!要我,我也護着自己的夫人,更何況,城主也沒有問他關於這件事的問題,只是問他夫人有沒有經常在家,那就不算撒謊。”

    “臣向城主大人請罪,臣有罪。”炎閒此話一出,晚香臉上的風輕雲淡全部消散,第一次心如擂鼓,瞪大了眼睛。

    晚香慌張起身“夫君,你這是在作甚,快起來啊。”

    炎閒依舊保持叩頭的姿勢“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臣在謀劃,她一介婦人哪裏有這麼大的本事,都是臣一人所爲,是臣辜負了城主與臣民,還妄想讓妻子頂罪。”

    晚香差點就要把他掀起來,再打他幾個巴掌,渾身都在發抖“夫君,你在說什麼?大人,夫君是誤以爲事情都是我做的,是爲了替我頂罪啊,大人明鑑啊。”

    炎閒一臉正色“一切都是臣一人所爲,臣還帶了證據,臣實在不配當這個副城主之位,還請大人褫奪稱號,讓臣以死謝罪。”

    晚香噗通一聲跪下“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他一點也不知道,城主大人,他愛民如子,想民之所想,只要是一點有益百姓的,他都親力親爲,也從不苛責任何一位百姓,這所有的都是我做的,與他無關。”她這下才真的慌了,從來沒有這麼明白,炎閒在她心理的分量。

    炎閒不看她,依舊跪的十分筆直“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壟斷整個炎上城,是我借她開的店動的手。”

    晚香嘴脣差點咬破了,顆顆淚珠低落,低聲道“夫君,這副城主之位是你辛苦籌謀已久得來的,你……”

    炎閒卻另轉話題,溫柔道“你想起來了?”

    晚香眼神飄忽了幾下點頭“是是是,我全部都想起來了,我……”

    炎閒卻笑了,問“那我們……”

    晚香閉眼“在櫃子裏,我還給了你桂花糕。”

    炎閒笑容粲然“是啊,夫人……”

    “副城主!副城主!”

    晚香一睜眼,就見炎閒臉色發白,嘴角還一直溢血,他十分得人心,就連一個侍衛也十分關切站在遠處看着,城主也是因爲倚重他們才安心閉關,此刻更是第一個把他抱住,“閒兒?閒兒?”

    炎閒蒼白一笑“臣,深感城主知遇之恩,但臣卻恩將仇報,對百姓做出這種事情來,只能,咳咳,以死謝罪,還望城主能看在我服侍您多年的份上,好好……好好保住我的妻子,她,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爲了我。”

    城主從小看他長大,自然最清楚他是什麼性格,自然無所不應“好好好!閒兒,你先讓我看看,你……”

    晚香已經呆滯在原地,臉上的神色比炎閒還要白,就連嘴脣也不斷抖動着,不知哪裏來力量,一把推開城主,緊緊靠着他的額頭,淚珠還一滴滴在他鼻尖上,用着鼻音道“夫君,夫君我錯了,你告訴我解藥在哪裏好不好?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起來,我們不是說好再要個孩子嗎?你說,我們會再有孩子的!”

    炎閒蒼白一笑,摸上上的臉龐,眼裏的深愛令人動容“再多的孩子……也比不上君兒,你以後……以後還會有很多孩子,。”

    晚香“不不不不,夫君,夫君你捨得讓我一個人,一個人呆在這個冰冷冷的世上嗎?”

    炎閒眼睛已經要睜不開了,依舊勾起嘴角“你……今日叫的夫君……真…真…過癮,我很久……沒有離你這麼近……這麼近的……的說話。”

    “我太累了。”他終於忍不住,合上眼皮“我……我對不起……兄長……對不起……嫂子……對不起百姓……也沒能……沒能留下……我們唯一的孩子。”

    “下次……見面……我會……我會……試着……去喫桂……桂花…糕……再甜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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