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又睡了一覺,居然夢迴去了,又看見那張熟悉的臉。
是因爲昨日溫景行出格的動作,加上盛夏成親才她做了這個夢,還是
她不自覺念起夢裏的那首詩“桃花好,朱顏巧,鳳袍霞帔鴛鴦襖。春當正,柳枝新,城外豔陽,窗頭羣鳥”
“妙,妙,妙。”
盛舒媛一回頭,居然看見朝她笑的開心的溫景行。
“他他他,怎麼在這”
這到底夢裏的成親是真的,還是她之前是做了一場夢
是她夢見同養子溫景行成親了,還是他夢見自己夫君成了自己養子
杜鵑沒想到盛舒媛反應這麼大,要梳頭的梳子停這半空中“殿下早早就來了,方纔娘娘醒來時,奴婢有提了一句。”
應該是她還沉浸在那個夢裏所以沒認真聽
所以溫景行現在是她養子
“哦。”盛舒媛乾巴巴道“你來作甚”
溫景行一臉無辜揚起手裏的紙“母妃不是讓我抄一百遍清心咒”
“那你可以中午來。”
“不是母妃讓我早上交的”溫景行看着認真的眼神裏閃爍着幾絲戲謔。
“清心咒留下,你快走。”
“可孩兒還未抄完。”溫景行眨眨眼睛,看着十分乖巧。
“等你抄完再過來。”
“不是母妃讓我早上過來”
“我是讓你早上抄完過來,你現在沒抄完,就不要過來”怎麼有一種拿起石頭搬自己腳的感覺盛舒媛懊惱極了。
“哦。”
怎麼還營造出我在欺負他的錯覺
盛舒媛看着杜鵑眼露同情,差點沒指着溫景行一頓痛罵
“你現在抄到第幾遍了”盛舒媛想着若是接近一百就算了,讓這個小兔崽子快快滾蛋。
“兒臣昨日太過勞累,抄了一遍就已體力不支趴在案上睡着。”溫景行看上去十分慚愧。
“才一遍”盛舒媛皺眉“還狡辯”
溫景行沒說話,看上去任由盛舒媛批評,好像盛舒媛說什麼都是對的,這個態度讓盛舒媛那股氣上了上不去,下又下不來。
旁邊的杜鵑都忍不住站出來給溫景行說話“娘娘,昨日殿下本就爲着二殿下的事情鬧了許久,殿下爲着今天籌備那麼久,肯定是會有所疲憊,殿下抄不完也是情有可原。”
看着杜鵑眼裏的不忍,盛舒媛有一種自己的無理取鬧的感覺,特別溫景行這時還說話“母妃息怒,是孩兒做的太過分,孩兒不該讓母妃失望。左右這幾日孩兒軍中無事務,不然就留下來在雲雪殿爲母妃抄書如何母妃還可以時時刻刻監督孩兒。”
這怎麼看起來不像懲罰你的,倒像是在懲罰她的。
盛舒媛差點沒背過氣去,“免了免了,是母妃不對,你快回去吧,這咒你也不用抄了。”
溫景行搖頭“不可,母妃的所有命令孩兒都要認真謹慎施行纔對。”
盛舒媛“讓你走沒聽見嗎”
她就不該讓他去抄書
弄的好像她欺負自己的養子一樣。
盛舒媛看見他走,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瞅見旁邊杜鵑與葫蘆不贊同的目光,更氣了。
怎麼佔便宜的都是他,現在還是自己的錯了。
狐狸從外頭過來,看着葫蘆與杜鵑一頭霧水道“娘娘快快準備吧,二殿下馬上就到正殿了,新娘子可還要給娘娘請安呢。”
她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哥。”溫景行從殿裏出來恰好遇見攜妻子來的二皇子云盛夏。
“來了。”
雲盛夏“什麼事能讓哥心情這麼好。”
溫景行拍拍他的肩膀,笑的格外燦爛,讓旁邊的雲盛夏夫婦都晃了晃神。
“昨日的事,”他指的是她自己母妃的事情“多謝哥了。”
溫景行淺笑“我也是昨日才知曉,應當是母妃做的。”
說到母妃溫景行臉上的笑更深了幾分。
“待會盛夏定會去深謝娘娘。”兩人有說有笑,讓旁邊雲盛夏的新婚妻子云生香看呆了。
不是都說這兩個關係不好嗎
她是知道他們關係很好,沒想到能這麼好。
雲生香恍惚了片刻。
其實,話本上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對吧。
看着自己家夫君同溫景行勾肩搭背,雲生香那顆腐女的心忽然蠢蠢欲動。
有時候,可能現實比話本還要荒誕。
盛舒媛來的時候,她們人已經全到了,她剛好是最後那個。
這當然沒什麼,畢竟以她的身份最後一個到名正言順。
走溫景行坐在盛舒媛旁邊的位置上,看着盛舒媛又露出熟悉的笑。
盛舒媛“”笑屁啊笑
就算是之前見過盛舒媛一次,雲生香還是再一次被她所震撼,她偷偷和雲盛夏小聲道“母妃看上去好年輕。”不是很年輕,感覺就是年輕時候的樣子。
和她站在一起一點都不突兀。甚至說是自己妹妹大家都能接受。
“那當然。”雲盛夏一臉理所當然。
自己夫君也沒有別人說的蠻橫無理嘛。
雲生香想起昨天晚上雲盛夏給自己補課的那些知識,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嫁了一個好夫君不說,連婆媳關係都這麼好,甚至家裏的兄弟關係也很好。
最重要的是,婆母長的非常非常好看,滿足她這個顏狗的要求,還可以光明正大嗑cp,咳咳也沒有。
兩人敬了茶,盛舒媛給了她一個手鐲,還是親手給她套上的,雲生香暗戳戳偷摸了摸自己婆母的手,耳朵紅了一片。
就在其樂融融之時,突然有人道“嫺妃同四皇子來了。”
氣氛突然冷下來。
“她們來作甚”雲盛夏冷冷道。
說實話,之前在選秀的時候雲生香見過一次嫺妃,那時對嫺妃的印象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