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名門正派也會以多欺少,倚強凌弱呀。”元彥博嘴角溢出一抹血。
元昱帆在旁邊冷冷道“是呢,我們正道還同歪門邪道以多欺少呢。”
“元昱帆這哪有你說話的地方。”元彥博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妒君推了元彥博。
“你才歪門邪道,你們全盛仙宗都歪門邪道”妒君說完發現把墨楚楚也算進去了,下意識閉嘴。
“我們盛仙宗怎麼歪門邪道了我們可是正牌之光”元伯峻大聲道。
“還正牌之光呢你們兩張王牌尊者仰止君人同錦禮君人呢,怎麼沒來還有盛舒”妒君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魔君打了一下。
“你若不想做王君,魔界有的是人要這個位置。”善君補刀道。
“好歹我們也算是多年的兄弟,你怎麼不幫我說話”妒君沒好氣道。
“你自己沒眼色,別連累拉上我。”善君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什麼人都敢說,也不動動自己的腦子。”
“你,好了,難得魔界的人出來,我們現在代表的可是魔界的臉面。”恨君無奈道。“可別再內訌了。”
“哼。”妒君小小聲哼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不過今天真的算是世紀同臺了。”初曉也來了,扯着晏溫的袖子道“你看看,五行城未來的少城主,我們盛仙宗的溫景行,稼穡城李思岑,炎上城徐意陽,從革城那幾個我不認識,不過看他和那幾位師兄聊的歡,估計也是當初從我們曲直城那邊扒拉過去的幾個。”
晏溫沒說話,就一直用包容的眼神看他興奮地說“還有南聖王同齊妃,北齊那些大巫我一個也不認識。嘖嘖嘖,咦,怎麼沒看見師姐呀。”
“初曉好久沒看見你。”元伯峻打趣道“聽說你被富婆包養了恭喜恭喜啊,可以少奮鬥五十年。”
“誰包養誰還不知道呢。”初曉朝他吐舌頭“我已經化神期了,某人還在金丹期混着呢。”
“用丹藥堆出來的,怎麼可能同我這真材實料相比”元伯峻說話還是這麼氣人。
初曉在南聖被供着,很久沒有被懟過了,笑了一聲道“呦呵,就你還真材實料,要不要打一場試試看呀”
初曉還沒說完,就被溫景行按了回去“好了,難得見一次,要說待會回去說。”
初曉自然是聽溫景行的話的,對着元伯峻沒好氣哼了一聲,又坐回去了。
“溫景行,又是你。”元彥博此刻被圍着,大家也都沒動手殺他,看着就像一個跳樑小醜一樣被耍着。
“那些任務都是你發佈的”元彥博問。
“我若是有那能耐,此刻怎麼可能同你站一起我應該遠遠退居身後纔是。”溫景行淺笑道。
“這個人,我得帶走。”南聖王的聲音。
他一出聲,五行城的城主相互看了一眼,稼穡城城主出來說話“我們也只是要他死,若是交於南聖王,結果也是一樣。”那這人他們也不要了。
確實也是因爲打不過第一尊者南聖王。
“那我來半個吧。”魔君的聲音懶洋洋的,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半個”南聖王笑出聲“魔君怎麼有興趣同我搶這人”
“那南聖王又怎麼有興趣同我搶人”魔君反問。
他們兩個都不是因爲自己纔去要的人。
“這火藥味濃的”
“兩個人好像在討論菜市場的豬肉一樣,大型砍價現場”
“不過能看見這兩個人同框還真是第一次,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想想都還有點小期待。”
應百萬喫瓜羣衆的要求,果然南聖王笑道“若是我不給呢”
魔君歪了一下頭,不知從哪裏甩出一道鞭子“我們兩個也好久沒交手了,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你有沒有進步。”
“客氣客氣,對上一個沒有心頭血的人,就是幾百年前的我依舊打得過你。”
兩人的大戰一觸即發,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傳來“兩位尊者所求別無衝突,若是大動干戈,豈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從天而降這個出場也太美了,我好像回到了當初看盛舒媛跳祭天舞的時候”
“師姐很久沒有穿這麼好看的衣服了這個披帛簡直驚豔”
“也就只有師姐纔敢打斷兩位尊者的說話了啊啊啊啊師姐牛逼”
盛舒媛略過溫景行疑惑擔心的眼神,站到兩個中間。
南聖王皺眉“怎麼又是你,這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魔君往前走一步,那樣子似有似無在護着盛舒媛“南聖王依舊這麼喜歡同小輩計較。”
“要什麼快要,真是麻煩。”南聖王大步走回原處,似哄了齊念卿什麼,齊念卿理都沒理他。
“好久不見了,若是我沒記錯,你就是當初青樓的那個小侍女”元彥博不愧是能引來這麼多大佬的人,知道說什麼能讓盛舒媛身敗名裂。
盛舒媛沒正面回他這個問題,將熙華從頭上取下,放在他身體上方,簪子自然浮在上方“景譽在哪”
熙華簪也具有讓人說真話的能力。
元彥博呆呆道“在我的小世界裏,若是你們再晚一刻鐘,他就要魂飛魄散”
“你該死”這話不是盛舒媛說的,也不是魔君說的,是從旁邊衝出來一個身影。
溫景行牢牢抓着那人的手,正是墨華裳。
“快放了他”墨華裳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受制於人,他衝着盛舒媛喊道。
盛舒媛向熙華打出一道靈力,熙華非常自然向下吐出一股靈氣,元彥博呆滯從兜裏拿出靈器,將靈器向下傾斜,果然倒出一個渾身虛弱的景譽。
“阿譽”墨華裳沒有盛舒媛手快,景譽被盛舒媛收在養魂玉里溫養着。
“把他還給我。”墨華裳此刻的狀態似有些瘋魔了,對着盛舒媛都冒殺氣。
他兇還沒一秒鐘,就被魔君提拎起來“知瑤在你那”
“你師孃”魔君將他向個皮球一樣甩了幾下“現在清醒了嗎”
“拔苗助長,毫無章法。”感覺到他體內亂糟糟的魔氣,魔君不禁皺眉幫他先隨便梳理了一下。
“是,師孃在我這裏。”墨華裳腦子清明瞭許多。
“師孃平日裏對你這麼好,你居然行如此叛逆不道的事。”溫景行氣道。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墨華裳看向盛舒媛“師姐,你快把他給我,我有辦法救他師姐”
“現在知道喊師姐了”盛舒媛淡淡道“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墨華裳想都沒想衝着盛舒媛跪下“師姐,求您快把他給我吧,我怎麼可能害他,就是拼了我這條命我也不可能害他的。”
“確實,我看你身上筋脈逆流,體內充滿劣質的魔氣,一看就是急功近利才成的這一身渡劫期修爲。”魔君在旁邊涼涼道。
“先將師孃放了。”盛舒媛道。
墨華裳擡手,知瑤頓時出現在地上,她第一眼看見了盛舒媛,正要說什麼又看見了魔君“藥在他手上。”
“小子,識相就將藥給我。”魔君伸出手“別逼我動手。”
若墨華裳不是盛仙宗雲舟教的弟子,他哪可能和他這麼廢話。
“師孃,這可是你的兒子。”墨華裳從空間掏出景譽,衝着知瑤道“若是不救他,阿譽就活不了了。”他試圖讓知瑤心軟。
知瑤沉默了片刻,擡頭望天。
在景譽同仰止君人兩人,她選擇了仰止君人。
魔君有些不耐煩了“我不想說第二次。”
所有人都放棄你了。
我死也不會,死都不會
墨華裳捏緊拳頭,背後充滿冷汗,此刻腦子飛速運轉“魔君知道北齊茶茶研初嗎”
魔君的眼神似乎在說,什麼小輩也配讓我記住。
“她是北齊聖鹿一族的王鹿,生下來就是九色鹿。”墨華裳又道“九色鹿一生可以有一次選擇性別的機會,茶茶從小就同聖樹一族的龍疏林有婚約。”
“你想說什麼”要不是盛舒媛在旁邊看着,魔君很可能直接就動手了。
“爲什麼明明聖鹿一族隨時都可能改變性別,但聖樹一族的婚約卻依舊能維持”
這個事情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身爲聖樹一族的魔君不可能不知道。
因爲聖鹿一族生下來就擁有生殖能力,無論男女。所以茶茶明明小時候是男的卻依舊同一樣爲男的龍疏林有婚約,後面遇上盛舒媛,茶茶爲了盛舒媛主動換成了女孩。
魔君感覺自己體內消失已久的心臟第一次開始劇烈跳動。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突然閃過腦子。
墨華裳說出來了“一個器靈,怎麼可能擁有生育能力”
他這話說的雲裏霧裏,但有兩個人聽懂了。
魔君手裏握着的鞭子掉了,看上去似乎波瀾不驚,但微張的嘴脣顯示他此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