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花,荒漠消失,孟凡出現在一個小屋裏,身上的傷勢也蕩然無存,彷彿從沒受過傷一般。
孟凡第一時間聯絡兵祖,還是沒有任何迴應,內視氣海也是一片渾濁,根本看不清丹田裏的景象。
沒辦法,孟凡只好把精力放回道小屋裏。
這是一個並不算大,甚至可以說是狹小擁擠的木屋,屋內除了一張木桌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
整個木屋並沒有們,只在一面牆上有一個不大的木窗,外邊卻是一片漆黑,風聲呼嘯,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但卻總是能聽到一些詭異的聲音。
木桌上一盞燭燈搖曳,燈座旁邊,放着一張空白的紙和一杆舔飽墨水的毛筆。
孟凡來到木桌前,看着白紙的毛筆,眉頭皺的能擰出水來。
這次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白紙、毛筆看意思是讓自己寫下些什麼,可要寫什麼才能過關呢。
如果沒寫對,很可能會和上一關一樣,沒完沒了的重複。
但關鍵是真要寫的話,能寫的方向和內容實在太多了,如果像上一關一樣一次一次不停地試錯,估計他這輩子都出不了這個木屋了。
孟凡並沒有着急往紙上寫字,一遍一遍的在木屋內轉來轉去,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爭取找到一些線索。
直到他來到木窗前。
窗外風聲呼嘯,時不時地會夾雜一些詭異的聲音,但之前孟凡都沒有在意過,一直以爲線索應該在木屋裏邊。
然而當他站在木窗前,靜下心來聽的時候,突然發覺了不一樣。
仔細辨別,風聲中似乎有人在背誦一種功法,但卻又不太清晰。
“凡嗚嗚嗚理嗚嗚嗚推”孟凡聽來聽去只能面前聽清這幾個字而已。
風聲實在太響,孟凡完全聽不懂風聲裏到底夾雜了什麼聲音。
過來片刻,孟凡悻悻地回到木桌前,看着那張白紙默默發呆。
燈中的燭火搖曳,映照的孟凡的背影在木屋牆上不斷搖晃,就像孟凡現在的心情一樣,搖擺不定。
猶豫半晌,孟凡一咬牙,決定還是先用最笨的辦法試一試。
拿起毛筆,直接在白紙上寫下了“方圓策”三個字。
這是現在最困擾他的問題,也是決定他將來成就的關鍵。
最後一個字剛寫完,孟凡便覺得眼前一花,木桌,木屋全部消失不見了,白淙和滅蒙正站在他的面前。
這是一片虛空中,三人就這麼站在那裏,雖然雙腳懸空,但卻有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對於孟凡的突然出現,顯然兩人也被嚇了一跳,滅蒙甚至還以手撫胸安撫受驚的心靈。
“孟先生也通過了前兩關考驗”白淙微笑問道。
“算是通過了吧。”孟凡有些不敢相信,因爲第二關讓他完全無法理解。
“孟先生是不是也覺得第二關匪夷所思”白淙絲毫不意外他的反應。
“白兄也這麼覺得”孟凡好奇問道。
“一開始是這麼覺得,不過你問一下滅蒙,會改變這個想法的。”白淙苦笑道。
“你確定咱們遇到的關卡是一樣的嗎”孟凡決定還是先跟白淙確認一下,順便把自己遇到的兩關給兩人說了一遍。
“一樣一樣的。”白淙苦笑更重了。
“那請滅蒙妹子賜教。”孟凡無奈,只好請教滅蒙。
“第二關其實就是通天道君要知道你的名字,所以你只要寫下自己的名字就好了。”滅蒙驕傲地說道,沒想到主人和孟凡這麼聰明的人竟然都不瞭解第二關的意義。
“哈”孟凡驚訝的看向白淙。
白淙苦笑着點了點頭。
“滅蒙妹子在紙上寫的是自己的名字”孟凡好奇的問道。
“嗯,她是第一個突破第二關來到這裏的。”白淙無奈的說道。
“問題是我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啊,白兄寫的是什麼”孟凡問道。
“萬妖錄。”白淙苦笑道,他足足寫了滿滿一頁纔出來。
“那第二關的意義到底在哪”孟凡徹底懵了,這完全無法理解了。
“我感覺只要在紙上寫字了就能過關。”白淙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爲什麼”孟凡實在想不通,這一關到底意味着什麼。
“定力。”白淙嚴肅地說道,“第一關考驗的是毅力,堅持不懈直到勝利才能過關。第二關考驗的是定力,越是能不受干擾,一往無前的越能快速過關。”
所以像滅蒙這種傻大姐屬性的,反而是最容易通過第二關的,因爲她的性格決定了她根本不會在意那些干擾的風聲和木屋木桌之類的,更不會記得在第一關遇到過什麼,看到有紙有筆就會先寫了再說。
相反像白淙和孟凡這樣的,反而會被自己的疑慮所幹擾,第一關的不斷重來,木屋封閉的環境,木桌上沒來由的紙筆,窗外呼呼的風聲,和越想聽就越聽不清的聲音,任何一項都讓他們拿不準紙上到底要寫些什麼。
所以有時候越簡單反而效率越高,這是聰明人永遠體會不到的痛快。
“那夔一怎麼沒出來”孟凡納悶道,夔一和滅蒙的一根筋程度絕對是有一拼的。
“估計夔拓和我們不再一層。”白淙說道,“我不能修行,你和滅蒙都是氣海境,所以我們才能遇到,夔拓和吳先生應該在更高的層次。”
“難道界牌山是按境界劃分的”孟凡問道,這是他預料之外的。
“應該是,不然沒法解釋爲什麼夔拓還沒出來。”白淙回答道,他對夔一的評價和孟凡基本相同。
如果夔一遇到第二關,保不齊連名字都不會寫,直接印一個牛蹄子就出來了。
而現在還沒有出來,擺明了是不在這一層。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孟凡繼續問道,白淙比自己先出來,有更多的時間觀察。
“那裏應該就是下一層的入口。”白淙指向不遠處,那裏一個三丈方圓的祭壇懸在虛空中,上邊白光閃爍,明顯是一個通道的入口。
第一關是毅力,第二關是定力,這完全不像是在阻止別人登頂界牌山,反而更像是在不停地考覈來人登頂的資格。
兩人對視一眼,邁步向祭壇走去,滅蒙也高傲地跟在兩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