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俊希的心忽然痛了一下。
尷尬的說了句:“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司晨頭也不回的說道:“還行,沒什麼大事。”
沒什麼大事,這讓張俊希的內心一緊。
“什麼?沒什麼大事?你家裏出事了嗎?”
“沒有,我是說我的生活挺好了,至少現在我也會學會一個人了,會慢慢適應的。”
兩個人的對話彷彿變的生疏了,真的就感覺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種我很瞭解你,你也很瞭解我,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而已。
電梯停下了,進進出出很多人,整個電梯也變的寬鬆了很多。
司晨慌忙和張俊希保持距離,張俊希也是一樣和司晨保持距離。
兩個人再一次互相看了一眼。
明知道不可能了,也不能在一起了。
司晨的心還是一如既往的痛,他想,果然這麼長時間了,還是不能走出來。
電梯門再一次關上,就直達一樓了,兩人同時走出電梯,司晨去收費處繳費,張俊希跟着去了。
“你,工作怎麼樣?”
話語中透着關心的感覺,司晨也能感覺出來,也知道,從戀人到朋友,真的是一個很尷尬的事情,既然我們做不成戀人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那都是騙人的話,感情已經有了,很多時候忘不掉了,怎麼可能簡簡單單的成爲朋友呢?
“還好,我最近休息了,有點累,不過過兩天就上班了?”
張俊希想知道的問題還是直接問了出來:“那個……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上班。”
司晨一愣拿起收費單據,眉頭微皺淡淡的說道:“啊?這個就不要知道了吧,反正都是小公司,現在工作也不行,搞不好會在換工作,反正現在都是鍛鍊的,我還年輕,就想多去拼搏一下。”
張俊希能感覺到司晨有迴避他的意思,他笑了笑。
“哦,沒事我就是關心一下,問問,畢竟我們……朋友一場。”
張俊希本來想說戀人一場,想了想還是不能這樣說。
司晨輕笑了一聲:“你快結婚了,有些事情就不用在說了,我想要放開,想要走出來,雖然我知道那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我還是不想放棄。”
說完之後司晨就要離開了。
張俊希卻說道:“你喫飯了沒有,我請你喫飯,當做是朋友之間的飯局?”
司晨的心中一愣,他的心臟跳的很快,心裏想着,快拒絕,不要答應,這個時候一旦答應了,就前功盡棄了,那麼多人幫助你,還是想要傻傻的往裏面鑽。
這樣真的不行,加油,司晨快點拒絕。
司晨的內心一邊說着拒絕,可頭卻很誠實的點了點。
張俊希笑了,帶着司晨走到了醫院附近的餐館,沈飛揚和劉鎏都看着呢。
劉鎏着急的問道:“飛揚,你看這可怎麼辦啊,難道說就讓他們這樣見面一起喫飯?”
沈飛揚想了想說道:“沒事,他們兩個人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既然司晨已經有了心裏準備,那麼他就做好了面對的勇氣,如果沒有這個勇氣,他就不會來見張俊希。”
沈飛揚的話讓劉鎏放寬了心。
司晨和張俊希面對面坐在靠窗戶的小餐館中,張俊希點了兩碗拉麪。
司晨看着碗裏的面,根本就喫不下去,畢竟他才喫過晚飯。
“那個,我可能吃不了多少,我才喫過晚飯。”
司晨剛喫過晚飯,然後陪他出來喫飯。
那就是說司晨有意想和他說話。
“沒事,我們簡單的聊聊就行了,我也是好長時間沒有和朋友聊天了,最近出了和月月說話,就是她的哥哥,要不然就是月月的嫂子,其實月月的嫂子是一個很好的人,開始的時候我還有點牴觸,可後來才發現……”
張俊希不斷的提着關於夏寒月的事情,司晨忽然發現,他已經和張俊希脫軌了,果然張俊希已經接受了目前的現狀。
他也應該接受了,張俊希是什麼人,已經做了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在加上有家人的威脅。
司晨笑了。
“你很幸福,祝福你,行了我去看看子瑜,就不陪你了,有機會我們還會在見面的。”
司晨起身要離開,張俊希很沉重的說道:“我不後悔,曾經愛過你。”
司晨頭也不回的離開,他的心更痛了,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明明已經知道不可能了。
張俊希你果然是個混蛋。
走出飯店,司晨長嘆一口氣,他笑了,這是唯一一次見完張俊希之後,笑了。
雖然也哭過,但是他這次來的物超所值,感覺一切都會過去,都會過的平淡的。
來到醫院的門口,沈飛揚已經在哪裏等很久了,劉鎏迫不及待的就問道:“你們都說了什麼?”
司晨搖了搖頭。
“沒什麼,就是簡單的說了兩句,其他的沒有什麼,畢竟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沈飛揚看到了司晨眼圈微微泛着紅。
“你走出來了嗎?”
果然還是沈飛揚說話一針見血。
劉鎏瞪着沈飛揚說道:“飛揚,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司晨擡手輕輕的擺擺手說道:“沒事,我本來就要說的,其實我還沒有走出來,但是我覺的這一次我的心情平淡了很多,這幾天謝謝你們了,我想後天去上班。”
司晨笑了,這個笑容很純真,這樣的笑,已經失去很長時間了,幾乎長達半年之久。
他們的司晨回來了。
劉鎏這纔想到毛子瑜還在樓上呢。
“走吧我們去病房,子瑜還在樓上嗎?總不能把他丟下不管吧。”
司晨點頭說道:“你們在樓下等我,我現在就上去。”
說完之後就離開了,上樓乘電梯來到病房,看着毛子瑜笑了。
“子瑜謝謝你。”
毛子瑜一臉委屈的說道:“你肯定要謝謝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有機會見到他,行了,明天我要去你那裏蹭飯,你要是不答應,我明天就住在你那裏。”
司晨點頭笑着說:“好。”
毛子瑜愣住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司晨這樣笑了,心裏有些震驚,甚至忘記了他手上,還輸液呢。
“太好了!”
他擡起手狠狠的捶打在他的腿上,一臉的喜悅。
“你特麼瘋了,你現在還在輸液啊,你看看針頭都掉了。”
司晨的大喊聲,招來了護士站的護士。
護士一看毛子瑜手上的針頭掉了,生氣的說道:“你有病吧,是不是不想好了?”
毛子瑜連忙道歉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護士正準備給他重新換一根輸液管,這個時候毛子瑜忽然之間想到。
“不對啊,我記得我輸液輸的是生理鹽水啊,爲什麼還要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