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諸天萬古道 >第六十五章我的叔叔不可能那麼老
    場中形勢大變,原本紅衣少女將敗於白衣公子之手,一場讓衆人喜聞樂見的大好姻緣即將結成。

    不料想半路殺出黑馬,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竟一掌將白衣公子打下擡去,頓時讓衆人唏噓不已。

    郭靖似乎還未從剛纔的震撼中清醒過來,舉着雙手,兩眼無神呆愣在臺上。

    穆念慈也是呆滯片刻,復紅着臉退後幾步。

    楊鐵心走了過來,抱拳問道:“公子,你已將對手打下擡去,不知比武是繼續還是”

    說實話,對於白衣公子楊康,楊鐵心在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之前,還是深有牴觸的。

    憑他幾十年走南闖北的眼力還是能看得出來,楊康不過是打着好玩的心思。

    而且他一身綾羅綢緞,滿身貴氣,身後還跟着幾十個健僕,明顯出自金國貴族,這種人的婚事不可能由自己做主。

    再加上他身爲天波府楊家後人,打死也不能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金人。

    眼前的少年雖相貌平凡,但眉角透着幾分熟悉的氣息。

    以面相來看,也是個憨厚老實,值得託付終生的人。

    東方雲皇翻了翻白眼,拜託,要女婿不要命了嗎沒看見楊康手下那幾十號健僕都還沒動嗎

    此時不跑,一會兒有你們受的。

    這邊楊鐵心滿意了,可黃蓉卻欲哭無淚了,靖哥哥,好端端的你上去幹什麼

    臺上郭楊兩人一個在發呆,一個在嘀咕。

    臺下楊康的情況不容樂觀,捱了一掌吐血倒地後就昏迷不醒。

    東方雲皇那一掌雖動用了不足五分力,由郭靖轉到楊康身上雖有損耗,但起碼有二流高手的全力一擊。

    楊康目前只有三流中期的內力,如何抵擋得住

    換句話說,吐血是必須的,昏迷也是必須的。

    幾十個健僕立時慌了神,他們幾十個護着小主子出來,如今小王爺被人打得吐血昏迷。

    回去之後,趙王會給他們好果子喫嗎

    “小王爺,您醒醒,醒醒。”

    “小王爺,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快去請御醫啊,快啊。”

    突然有人大喊道:“把他們圍起來,不要讓他們跑了。”

    三十個大漢如包餃子一般將擂臺圍的嚴嚴實實,臺下看熱鬧的人霎時一鬨而散。

    不過,中國人看熱鬧的興趣自古就有,從各個店鋪,酒樓裏伸出的人頭就可以知道。

    楊鐵心和穆念慈各手持一把鐵槍,似乎準備突圍出去。

    “閃開”忽然一聲厲喝,六個道士加一個道姑走了過來,爲首的中年道士黑着臉將衆大漢分開,把楊康扶了起來。

    馬鈺蹲下身來按在楊康手上替他檢查傷勢。

    一衆大漢正打算髮作,卻見七人都揹着劍,行爲舉止非同常人,只得站在一旁任七人給楊康把脈。

    丘處機雖氣的臉色發青,恨不得將這個修煉邪功的逆徒一掌斃了,爲全真教清理門戶。

    可眼下時機似乎不對,十八年之約馬上就要到了。

    再加上他是楊家唯一的血脈,若是將他殺了,楊家絕了香火,日後如何有臉面去見楊鐵心。

    再者他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徒弟,如今被人打成這樣,他做師傅的還得去找回場子。

    不然傳揚出去,他丘處機的名頭壞了不要緊,可全真教的名頭壞了事情就大了。

    連爲弟子找回場子的能耐都沒有,誰還來全真教拜師學藝。那日後如何有臉面去見師傅於九泉之下。

    想到這裏,丘處機的火氣更大,手上的青筋暴起,骨頭捏的嘎嘣響。

    馬鈺拍了拍丘處機的肩膀,道:“放心吧,傷勢並不嚴重。只是被內力震傷了五臟六腑,所幸淤血已經噴出去了,剛纔我爲他運功調息了一下,休息片刻回家蘊養上一月就好了。”

    丘處機霎時間羞愧的滿臉通紅,剛纔他可是自誇自家徒弟是多麼聰慧,可轉眼間情勢大變。

    這個逆徒修煉邪功在前,調戲民女在後。

    如今被人打傷,還得靠師兄來醫治,這,這真是羞煞人也。

    轉頭看見還在擂臺上發愣的郭靖,丘處機心頭火起,大聲喝問道:“只是一場比武罷了,你用得着下死手嗎都打得內臟移位了,年紀輕輕,手段怎麼如此狠辣,你師父是誰怎麼教你的”

    郭靖頓時手足無措,慌忙道:“不,不是我,我沒有。”

    忽看見了馬鈺,神色大喜,叫道:“馬道長,是我,我是郭靖,我們在大漠見過的,真不是我打的。”

    身後的楊鐵心聽到郭靖的名字,渾身一震,手中鐵槍抖落在地。

    隨後恍然地看着郭靖,眼中時不時閃過哀痛,懷念,慈愛的神色。穆念慈趕緊扶住他。

    馬鈺見了郭靖,眼前一亮,對丘處機道:“師弟,這就是我在大漠見到的那個孩子,名叫郭靖。據我所知,他生性仁和,絕不會下手不知分寸的,想必定有隱情。”

    郭靖忙到:“是這樣的。剛纔剛纔是有人把我一腳踢上來的,我屁股現在還痛着呢。”

    忽聽到身後有人大聲道:“丘道長,十八年不見,久違了。”

    衆人齊齊看去,只見楊鐵心手持一杆鐵槍走了過來,身後跟着一身紅衣的穆念慈。

    “你是”丘處機略有遲疑,他還沒認出楊鐵心來。

    想想也對,十八年前楊鐵心不過二十來歲,剛剛新婚不久,雖不是什麼俊朗瀟灑的少年才俊,卻也是一個白淨臉皮的青年漢子。

    可現在卻是一個滿臉風霜的中年老男人,十八年來爲尋找妻子的下落,讓他耗盡了歲月年華。

    已經不可與昔日相之並論,也難怪丘處機認不出他來。

    楊鐵心面露苦澀,擡起手中的鐵槍,道:“不知丘道長可還識得十八年前牛家村故人之物”

    丘處機仔細端詳鐵槍片刻,似乎想到什麼。隨即視線轉移到楊鐵心臉上,驚疑道:“莫非,莫非你是楊兄弟”

    楊鐵心激動道:“正是楊鐵心,丘道長,楊鐵心沒有死。”

    丘處機跳上臺來,一把抓住楊鐵心,大喜道:“楊兄弟,真的是你你沒死”

    楊鐵心道:“丘道長,楊鐵心沒死。”

    “楊兄弟”“丘道長”二人公然地在臺上上演一番肉麻至極的相聚大戲。

    東方雲皇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時候看趙雅芝版的新白娘子傳奇時,許仙與白素貞在斷橋上相會,一個叫“娘子”,一個叫“官人”的情形,不禁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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