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嘆息着，低聲道：“如果我有那樣的能力，一定也會如那女子一般，向這個世界復仇。”
婉兒點點頭，深有同感。
“公子，現在我們怎麼辦？”山女問道。
顧青山收起一枚玉簡，又取出一枚玉簡。
戰神操作界面上，再次跳出來一行螢火小字。
“是否耗費1000點魂力，以領悟本世界法陣之道的要義？”
“是。”
魂力立刻被扣除。
類似這樣的提示和選擇，已經刷滿了整個戰神屏幕。
顧青山閉着眼睛，再次開始感悟玉簡。
他一心二用，問山女道：“你看到那個女子和人戰鬥了嗎？”
山女回憶了一下：“有一些零星的片段。”
“她用的什麼武器？”
“似乎是一張張捲起來的薄紙，被某種特殊繩索紮了起來。”
山女似乎覺得自己形容不的太準確，繼續道：“每當那女子戰鬥之時，她就會扯掉一張薄紙上系的繩索。”
“那些紙張會伸展開，爆發出各種威力巨大的術法。”
山女描述道。
“卷軸……這麼說，應該是天選者……”
顧青山喃喃自語道。
他想起了蘇雪兒。
蘇雪兒也給過自己一張卷軸。
“神的放空時刻。”
若不是有這張卷軸在，自己和葉飛離、張英豪根本殺不掉教宗。
照這樣說，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名女子，極有可能是一名無比強大的天選者。
天選者死後能化作某種秩序？
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顧青山暗暗問道：“戰神系統，天選者能化爲秩序嗎？或是說，每個存在強大到一定程度，都可以化爲秩序？”
叮！
戰神系統回覆道：“請你自行探索相關事項，系統將對此保持緘默。”
“你也不知道？”顧青山問道。
戰神系統道：“系統只能幫你變強，並且除了系統的功能之外，可以做的事情並不多。”
“但是，本系統可以做出如下特別說明。”
“世界多如繁星，各種強大的、匪夷所思的存在數不勝數，而你距離世界的真相還很遙遠。”
顧青山點點頭。
系統這麼說，倒也沒有錯。
“公子，你覺得這裏面還有什麼問題嗎？”晴柔問道。
“沒有問題了。”
見幾女都在關注着他，他索性傳音道：“稍等片刻，我們一會兒就走。”
“破空嗎？”婉兒問道。
“不。”
顧青山轉入神念傳音的方式，朝幾女道：“其實我早有一個猜測。”
“什麼猜測？”婉兒好奇道。
顧青山傳音道：“界魔如此強大，連日月星辰都能在幾天內喫光，就算玄靈境強者都不是它的對手——這一點，你們沒有異議吧。”
晴柔和婉兒一起點頭。
“連日月星辰都被它吞喫乾淨，擁有這樣的偉力，我認爲只要它想的話，完全可以在幾天內喫光所有人。”
顧青山突然問道：“可是它沒有這麼做，爲什麼？”
顧青山慢慢的道：“拋開戲耍修士們的觀點，我認爲更具有可能性的，是它在催促修士們破空而去。”
“在天外，界魔一定有其他的準備，在等着修士們自投羅網。”
顧青山慢慢道。
一枚玉簡被他放回儲物袋。
他取出一枚新的玉簡，繼續領悟陣法。
這就是他的判斷。
除此之外，無法解釋“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會死掉”這個結局。
顧青山心中的迫切之意更甚。
這個世界太兇險了。
興許所有修士們的對話和動作，界魔都知道。
界魔在假裝沉睡。
它想讓更多的人破空而去。
一定有更恐怖的東西，在世界之外守候着，等待着。
現在，顧青山要立刻領悟陣法之道，然後破解齊焰的陣盤，並製造一個新陣盤。
一分鐘都不浪費。
三女見他動作加快，雖然心中好奇，但也知道現在不好再打擾他。
認識顧青山以來，他的一切所爲讓人不由自主產生了信賴。
大家默默的等待着，想看看顧青山接下來會做什麼。
時間並未流逝多久。
某一刻，顧青山放下手中玉簡。
戰神界面上，正有一行螢火小字停留在那裏。
“恭喜你，本世界最頂尖的陣法之道你已經融會貫通，登臨頂峯。”
“恭喜你，本世界之中，你已經沒有可以繼續學習的法陣內容了。”
顧青山一目掃過，長鬆一口氣。
法陣之道，自己終於達到了這個世界的頂尖水準！
顧青山從儲物袋取出齊焰的陣盤。
曾經毫無辦法的陣盤，現在看來，卻是如此簡單。
“座標……”
顧青山喃喃着，衝着陣盤打出幾個手訣。
陣盤頓時被激發。
嗡！
層層空間裂縫出現在小型兩界穿梭陣盤的四周。
“公子……”晴柔擔心的道。
“沒事，我只是查看座標，不會激發它。”顧青山胸有成竹的道。
他握着陣盤，開始一點點破解世界座標。
一切迎刃而解。
世界座標的破解很順利，但在某一刻，顧青山卻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疑惑。
一拍儲物袋，顧青山取出許多法陣玉簡。
這些玉簡上記載了各個世界的座標——曾被懸空世界征服的那些世界。
顧青山認真察看着所有世界的座標。
懸空世界的陣法之道，比其他世界都要強大。
而顧青山如今站在陣法一道的頂峯，眼光自然與之前不同。
就連齊焰，在陣法上也遠遠被顧青山甩在身後。
顧青山看看那些世界的座標，再看看已經破解出來的神武世界座標。
這些座標一對比，顧青山不禁出聲道：“怎麼會……這樣……”
這一刻，他發現了一個祕密。
一個前所未有的祕密。
——被懸空世界融合的那些世界，甚至包括懸空世界本身，從空間上來講，都處於一個相對的空間層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