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徽氣笑了,“我們只是爲了活命,別給自己洗腦,分清現實,現實中不會有這種人,你被他的臉蠱惑了嗎”
辛雪沉默的看着蜀徽,“他已經出現在現實了,我是說真的,如果沒有生命威脅,這樣的人,不好嗎”
蜀徽望着窗外逐漸昏沉的天,嘆了一口氣,“對,這麼溫柔的人不應該受到那樣的對待,這不只是爲了活命,既然他出現了,我們就要保護他”
蜀徽再次看了攝像機裏越霧陽光爽朗卻沒有多少感情的笑,“他肯定是受了很多艱辛才能像普通人一樣住在這裏,反正我們也打不過,如果今天晚上他沒弄死我們的話,我們就去和他交朋友,讓他在這裏可以當普通人吧”
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還想交朋友,讓他人達成這個條件,有很多因素,行爲處事是必要因素,但是巫楚的臉,肯定是先決因素
不知道自己的臉又起了很大作用的巫楚:
巫楚一無所知,帶着陽光爽朗的社會主義笑容回到自己的家,關上門,又變回了面癱臉死魚眼。
來到這裏的安定生活和得到的力量使他太大意了,之前沒有囑咐好亡靈列車裏面的人遠離這片區域,周邊也沒有做什麼佈置,萬一是有惡意的人就完了。
如果他還是曾經的他,且不做防備,孤兒院裏隨便來個人都能結果了他。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現在不知道多少和有仇的人想弄死他,暗地裏還有虎視眈眈。
就算死了,可又有誰知道她留下了多少後手呢
巫楚可沒忘記原身是怎麼被一隻普普通通的毛絨布偶熊弄死的。
那隻熊也是個禍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決。
“亡靈列車好像可以把大多數東西都變成能量,不如把那隻熊丟進去試試”
想到這,巫楚鎖上自家的門窗,準備打開書房門解決那隻熊。
書房的門不能很輕易的打開了,但他看見的卻是箱門大開,鎖釦處凹陷的保險箱。
保險箱是空的,的毛絨布偶熊不見蹤影,連裏面的金條和錢都不見了
那隻熊不會把錢都吃了吧
把所有金條和錢塞進肚子裏當啓動資金的毛絨布偶熊
一定要讓主人回來之後過上好日子
巫楚陰沉着眼睛,逃走就算了,拿什麼不好敢拿他的錢
巫楚從小到大都窮怕了,他的錢大多數都存起來。可以自己用,可以突發善心捐獻給別人,但絕對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沒有得到他同意的情況下拿走他的錢
他在孤兒院橫行霸道,哪怕工地搬磚、辦喪事兒吹嗩吶都是一哥,向來都沒人敢跟巫楚過不去搶他的錢
牛郎店小羊蘇西不是說着玩的
巫楚抓着自己的頭髮,面目有些惡毒的自言自語,“當我沒後手是不是必須得抓它回來還錢十倍的利息就算還上了也一定得扒了那隻熊的皮還不上就讓它主人來還”
他換上屬於越霧的全身裝備,打開小地圖放大,找出標記了毛絨布偶熊的小藍點。
巫楚現在是在市。
小藍點的所在地不算太近,但說遠也不算遠,它的位置在市的隔壁城郊外金剛山。
暫時不清楚那隻熊的意圖是什麼,也不知道有沒有埋伏。
巫楚打開系統面板,使用列車長權限確認了亡靈列車沒有意外可以隨時召喚。
除此之外,家裏也需要一些防護措施,巫楚不會神格中道門、佛門的結界,但他唯一不缺的就是藍條,財大氣粗的捏了幾層防護罩罩住自己家,最外層還花了法力值加了一層受到攻擊就擴大範圍籠罩攻擊者鎖死反擊的罩子,這樣總能支撐到他回來。
巫楚鎖上了門,趁着周圍沒人,敲響了隔壁初綻的門。
另一邊的辛雪和蜀徽依舊在用攝像機偷偷摸摸的暗中觀察。
辛雪偷偷摸摸的吐槽:“這就是帥氣病嬌大佬深夜敲開了我的門現場版”
蜀徽瞪了她一眼,辛雪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初綻的門打開了,看見巫楚驚愕了一瞬間,下意識露出一個柔和的笑臉,“越霧大人,您有什麼需要我的嗎”
就你這個垃圾,去了有個屁用引誘那隻熊嗎
巫楚忍住了給她一拳的衝動,壓低聲音惡狠狠的囑咐:“你沒什麼用,呆在這裏守着這幢房子,在我回來之前,沒事別出去。”
他肯定是在擔心我哼,傲嬌
初綻覺得自己到了關鍵點,“您這是要去哪危險嗎”
巫楚敷衍到:“沒有,不過你這種垃圾就不要過去丟人現眼了。”
不料對面的初綻面容更加聖潔柔和,“越霧大人去的地方叫什麼名字呀你要是沒回來,我遇到事情也好去找您。”
在巫楚看起來,初綻笑得越來越欠揍了,他總覺得初綻陰陽怪氣的詛咒他。
“金剛山,沒死,就守好這兒別去。”
他不想再和初綻這個陰陽師浪費時間了,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初綻帶着笑容回到自己家中。
蜀徽迅速將食物、小刀和藥品塞進書包,“他去金剛山,我們跟上”
辛雪有些疑惑,“跟上幹嘛萬一有危險呢”
“人的一生就是豪賭,每個人都是賭徒,反正我們都只有一半的機率活下來,還不如去拼一拼運氣,要是傍上越霧或者成爲超凡就賺大了”
“可是”
蜀徽瞪大了眼睛,一邊喫東西,一邊理直氣壯的問:“那可是超凡你難道想一輩子當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普普通通的活,普普通通的死”
辛雪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跟上。
“蜀徽,我衣櫃裏有個大容量的登山包,還有個醫療箱幫我也收點東西我在窗戶口盯着越霧往哪邊走的,確認是不是金剛山的方向,待會兒我們打個的士跟着”
“好,盯緊了”
蜀徽和辛雪揹着碩大的揹包偷偷跟上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