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府有一百枚小還丹,一百枚培元的消息,傳遍臨淵城的大街小巷。
“不是說白家沒落了嗎?怎麼一下子拿出這麼多丹藥來呢?”
“我聽說啊,那白家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個煉丹大師,那人最少也是四品丹師!”
“四品丹師?不可能。我們臨淵城第一丹師東塵子才三品丹師啊,那白家怎麼可能有四品丹師呢?”
“你有所不知啊,那日我就在場,他們說那白家給出的兩百枚丹藥有一大半都是上等丹藥,其餘都是絕等丹藥,像這樣品級的丹藥,不是個四品以上丹師怎麼可能煉製得出來呢。”
“對,我聽說,白家拿出來的還都是新丹,是近幾日才煉製出來的,要不是有高人坐鎮,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煉製出這麼丹藥呢。”
“我還聽說那風家,非要跟白家打賭,賭她們拿不出這麼多丹藥來,現在可好,輸掉了一半家產。”
“是啊,都說這白家要沒落了,我看啊,現在白家比以前實力更強了。”
街上人們一個個聊得津津樂道。
臨淵城各大勢力同樣地也炸了鍋一般,一個兩個都坐不住了。
城北,風家。
風泰初坐在靠椅上,滿臉地愁容,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幾歲。
他一下子就輸掉了家族最大的產業,這擱到誰頭上都難以接受。
“大哥,算了,別想了,你再這樣下去,人會扛不住的。”一旁的風泰若說道。
本來似死人一般的風泰初聽到這話,馬上就像活過來了一樣,站起身來,生猛地就給了風泰若一記響亮的耳光。
“大哥……你這是爲何……”
風泰若一下子就被打蒙了,捂着臉說道。
風泰初道:“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說這白家是不可能拿出這麼多丹藥來,我也不至於跟他們賭,現在整個《保和堂》都輸掉了,你還問爲何打你!”
風泰若一臉委屈道:“大哥你當時還不是堅信那白家拿不出那麼多丹藥來,就算我不說那話,大哥你一樣的會跟他們賭的,現在倒好,都怪罪到我身上了。”
聽了風泰若的話,風泰初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手來又要打,風泰若連忙撒腿就跑。
他邊跑邊緊咬着牙關,恨得牙癢癢,他恨白家,恨白珊珊,恨龍雲。就在這時,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詭計,臉上慢慢浮現出一股詭異地笑容……
獵獸聯盟,左護府。
楊烈聽到這個消息,眉頭緊鎖道:“他們白傢什麼時候找到這樣的煉丹大師!”
一旁的高通說道:“我聽說那些丹藥是龍雲煉製的。”
聽到這兩個名字,楊烈怒目圓睜,雙拳緊握。
“龍雲?怎麼會是他?他怎麼可能會煉製丹藥?”
高通答道:“這個消息不會錯,應該就是他煉製的,那幾日白家購進了打量煉製丹藥的藥材,探子說當時那些藥材全都是提供給龍雲煉製丹藥的。”
楊烈一臉的凝重,緩緩地說道:“這個龍雲不能留,越快除掉越好,將來必成大患。”
高通道:“可是現在的龍雲,可不比以前,他現在的修爲可都在我們幾個長老之上,要對付他除非副盟主你親自動手。”
高通點點頭道:“現在也只能如此了,想不到龍雲這小子現在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不假時日他定然成爲一個恐怖的存在。”
楊烈輕嘆一聲道:“好了,你先去吧。”
高通聽令便出了房門。
這時從那房間的裏屋內出來一人,那人不是自己走出來的,而是被人緩緩推出來的。
“爹,你一定要爲我報仇,我現在成爲這麼模樣,都是拜這龍雲所賜,我與他的仇不共戴天!”
被推出來的那人是楊威,現在的他只能坐在輪椅上。上次被龍雲傷了心臟,雖然最後被賈吝玉,縫合了心臟救活了,但現在也只是勉強保住了一條命。
他的半個身子以後再也動不了了,已然成爲了一個廢人,如今的他滿腦子都是對龍雲的恨。
楊烈看着如今楊威的模樣也是悲憤交加,狠狠地咬牙道:
“放心,我定然會讓那龍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他手中的拳頭捏得咯吱直響。
白府內。
龍雲此刻正在煉丹。
他今日已經失敗了很多次,之所以失敗,是因爲他要煉製一枚三品丹藥。
這三品丹藥可不像二品丹藥那樣隨手就來。
作爲一個二品丹師,想煉製三品丹藥不是不可能,只是這十分困難,困難到幾乎不可。而他要煉製的這一枚則是三品丹藥中最難的一種。
他當日在那監牢中爲了救蘇玉聲曾經煉製出過一枚三品丹藥,但那次一是情急,二是運氣所然。
而如今他要煉製出來卻是困難重重。
一直到了深夜,白府的那座丹房內依舊是亮着殘燈。
龍雲依舊在那丹房內專心煉製着他想要的那枚丹藥。
突然又是一陣濃煙從那丹爐中冒出,嗆得他眼淚直流。
又一次失敗了!
龍雲看着這濃煙滾滾的丹爐,陷入了沉思。
難道真的不行嗎?他自己問着自己。
他明明就是按南宮韻給他的《太陰玉虛丹訣》的步驟和方法來一步步煉製的,但依然一次一次的失敗,這讓他有些氣餒。
他長嘆一口氣,乾脆停了下來,想先讓自己靜一靜再說。
煉製一天的丹藥他的人已疲憊不堪。
他推開那煉丹房的大門,門外一縷潔白的光灑在地上。
是月光!
龍雲擡頭仰望了一下夜空,今夜又是一個有月的夜。
他看着空中那一輪綻放着光輝的明月,許多回憶浮現在他的腦中。
今夜的月又是這麼美,他有點想念那滿樹的碧桃樹了,可惜現在已經是秋冬季節,那裏現在只剩一樹空枝。
他獨自一人坐在院中,看着這夜空覺得有些無趣,便從懷裏掏出南宮韻的那副畫像,想南宮韻來跟他解答一下煉丹時遇到的難題。
但此時那畫像上的南宮韻卻一動也不動,沒有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