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身上的殺機瞬間消失,朝她微微的一笑,轉身走向樓梯。
林若蘭狠狠瞪了一眼,扭過頭去就直接進辦公室,哐當把門給關上了。
江南並沒有走遠,很快又折返到林若蘭的辦公室門口,拿着掃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好像是抱着槍站崗的士兵。
國之重器絕代戰神三軍將領,此刻如同一尊雕像穩如泰山,挺拔的身姿,莊嚴肅穆巍峨雄壯。
偶爾聽着女兒林可兒傳來的聲音,江南覺得那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是一種絕美的享受。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班時間,當林若蘭牽着女兒出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你是神經病嗎,你爲什麼還沒走,你再這樣我叫人了。”
“我有話想對你說。”
江南很平靜,情不自禁的看向女兒。
“我和你無話可說,來人。”
林若蘭叫了幾個保安過來,指着江南。
“把他趕出去,我不想看見他。”
幾個保安迅速圍過來了。
“你們最好別這樣做,對你們沒好處。”
江南冷靜自若,好像沒把他們幾個人放在眼裏。
“你一個臭清潔工還拽什麼拽,林總讓你滾蛋就馬上滾,可別逼着我們出手了。”
眼看林若蘭和林可兒已經要上電梯了,江南步伐矯健的跟過去了。
幾個保安爲了表現,馬上揮舞着棍棒對江南動手了。
林若蘭下了電梯後,剛出門卻發現江南就在電梯口等着她。
“哇哦,叔叔你是超人嗎,爲什麼比電梯還快呀?”
林可兒睜大了眼睛,對江南滿臉都是崇拜。
林若蘭揉了揉眼睛四處看了看,一個保安的影子都沒有,不知道怎麼回事。
當然想不到他們現在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林若蘭急了。
“我只想找回我失去的,蘭,請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江南憐愛的望着林可兒,想要靠近母女一點。
林若蘭抱緊了林可兒,冷笑一聲,好像看穿了江南的心思。
“原來如此,你這麼做無非是想拿回公司的財產吧?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但是要走正規程序。”
“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很清楚你剛回來,一無所有想要這些也是應該的,畢竟這個公司當初是我們聯手創辦的,你明天來找我,我會請律師來處理這件事。”
“但是現在,還請你不要胡攪蠻纏了,讓開行嗎?”
林若蘭朝江南走過來,越來越近。
江南多麼希望,這是重逢後的擁抱和喜悅呢,妻女朝他奔跑而來一家人擁抱歡笑。
可是江南知道他們之間已經隔着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越走越遠。
就像是林若蘭所說的,她的心已經死了。
江南讓開了路,一句話也沒說,目送她們遠去。
“拜拜超人叔叔。”
林可兒回頭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江南,燦爛純真的微笑,還揮了揮手。
江南立正站好了,朝女兒一個敬禮。
良久,直到看不見她們了。
就算林若蘭和他的感情真的回不去了,那麼至少看在女兒的份上,江南依然要堅持初衷。
他準備在公司等到明天,再去找林若蘭。
江南剛在牀鋪坐下來,忽然有人踢開門衝進來了。
寢室裏的其他幾個清潔工見狀如臨大敵,馬上慌慌張張的跑出去了。
進來的七八個彪形大漢,發現江南坐在那裏一動沒動像個傻子似的,互相使了個眼色露出了輕蔑的笑聲。
他們徑直走過去,圍住了江南。
帶頭的一個人是個平頭,光着膀子抽着煙,腳在江南的牀鋪上踩了好幾下,朝上面彈了彈菸灰。
“你就是江南,新來的吧?”平頭男問。
江南瞥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們是來找我麻煩的,我勸你們十秒鐘後離開這裏。”
“哎呦喂還挺狂妄的,知不知道這位是誰啊,他可是我們保潔部的隊長,你小子這下完蛋了啊,還不快點道歉認錯。”
“低調,低調,不要嚇着他了。”隊長楊剛得意洋洋的,閃着腿嘿嘿的笑。
楊剛的確是故意來這裏找茬的,這也是江萬斌找人吩咐下來的,這些人仗着有人撐腰,就有恃無恐了。平時在保潔部也是橫行霸道的。
“聽見了沒有,跟你說話你聾了?”
一個漢子伸手去摸江南的頭。
江南眼神一變,一股殺氣陡然在眉宇間涌現。
只聽咔嚓一聲。
也不過是眨眼間。
那漢子發現他的手腕不知道怎麼折斷了,腦袋上被重重拍了一巴掌,緊接着是膝蓋傳來的劇烈疼痛。
撲通一聲,他直接跪在了江南的面前,耷拉着頭一動沒動。
“你,你怎麼了?”
隊長楊剛和其他人還沒有看清楚江南怎麼出手的,他推了推那個漢子,沒想到那漢子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口鼻間緩緩的淌着血,閉着眼一動不動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好像見了鬼。
“你乾的?”楊剛憤怒的瞪着江南。
“當然。”
江南微微擡頭,目光如同閃電掠過,傲然之氣,如鷹視狼顧。
對視之下,楊剛居然感到強烈的壓迫感,腿不聽使喚的後退了兩步。
“他你還敢動手……”
只聽嗖的一下,楊剛的話沒來得及說完,腦袋已經被擰住了,骨頭碎裂的聲響讓其他人聽的頭皮發麻。
幾秒後楊剛的胳膊在他的脖子上纏了好幾圈,血從他的喉嚨裏噴灑而出。
他像是足球一樣被踢飛後掛在了牀架子上,死活不知。
整個寢室安靜的只聽得見剩下幾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他們臉色蒼白,面面相覷,雙腿不聽使喚的顫抖着,巨大的恐懼迫使他們身不由己的跪在了江南面前。
“大哥我們錯了我們只不過是來湊人數的,請你放過我們……”
“誰讓你們來的?”
江南擦了擦手,淡然自若,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只是捏死了一隻螞蟻一樣。
“是,是公司的一個主管,叫我們教訓一下你。”一個漢子哆嗦着,滿頭大汗。
“那麼主管又爲什麼要來找我?”江南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