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崩壞終結的世界 >崩壞終結的世界(25)遊說
    再次睜眼醒來,身旁溫暖的鋪蓋以及陌生的天花板卻是讓艦長仿若隔世,而身上仍然傳來的痛感,讓艦長也是清醒了起來。

    正想起身查看情況,小特略帶機械的聲音卻是從耳畔傳來:「這裏是那暴力女的營帳。開船的,你昏迷了近一天……能活着已經很不錯了。」

    聽到小特似有似無的調侃,艦長不由得苦笑,確認自己傷口並無大礙之後,艦長忽然想到了觀星……她不會被……

    想到這裏,不禁連忙着急的發問:「觀星先生……觀星她人呢?」

    看出了艦長的擔心,小特也是將觀星目前的平安無事的情況告訴了艦長。

    艦長得知後也是不由的舒了一口氣,只是四下張望時,想起了之前的戰鬥,幽蘭攻擊的目標正是心臟,顯然是對方想直接取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誓約上撞擊產生的白痕,小特也不由得抱怨:「可惜了,她打我們,我們沒有還手之力。」

    一邊說着,小特也是不由得想到當初和渡鴉對峙時自己浪費的兩拳。

    若是沒有浪費這兩拳,哪怕幽蘭武藝高強,憑藉充能鐵拳也有一戰之力,怎麼會喫這種啞巴虧?

    可惜事已至此,也只能偷偷抱怨幾句。

    之前艦長甦醒,外旁監視二人的衛兵也是趕忙前去向幽蘭彙報,回來之時卻是恰巧遇到小特兀自碎碎念。在衛兵說明了來意之後,艦長也是隨着衛兵的帶領向着主帳走去。

    片刻之後,跟着指路的衛兵,二人也是七繞八拐地到了無雙營的主帳,而端坐於主帳之間的,正是之前一槍刺傷艦長的罪魁禍首——幽蘭。

    金色的長髮由髮簪簡單收攏,然後披散而下,既不影響行動,又易於打理。一雙玉臂暴露在空氣之中,緊身的黑色襯托出傲人的曲線。

    但是隻怕在場之人不敢對這位大統領有什麼非分之想——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對這位「佳人」動手動腳,那麼在他得逞之前,她手邊的銀槍便會率先一步貫穿這個倒黴蛋的胸膛。

    刻意避開幽蘭的目光,艦長緊張地四下張望,拼命尋找着哪怕一絲觀星留下的痕跡,但結果理所當然的令人失望——偌大的主帳之中,除了幽蘭大統領本人和把守主帳門口的若干衛兵,再無他人的蹤影。

    默默的低下頭,艦長的耳畔卻響起了幽蘭的聲音:「軍中禁止飲酒,以茶代酒,還請見諒。」

    聽得對方的客套,艦長並沒有接過話茬,而是開門見山問道:「觀星現在在哪?」

    「無需擔心,觀星大人早已安置到萬全之地。」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熱茶,幽蘭直視着面前的艦長。

    聽得對方回答中的敷衍,艦長意識到了幽蘭不可能輕易告知自己觀星的真正去向,強行壓下心頭怒火,「我憑什麼相信你,幽蘭大統領!」

    一方面以同樣的客套迴應,另一方面則也是絞盡腦汁的思考着觀星到底在哪兒。

    「你別無選擇。」

    「我又不是你的兵,談什麼軍令如山。」

    「你的傷口未好,不要輕舉妄動。並且,你確定要和我打?」

    「幽蘭大統領,你究竟想做什麼?」

    「做我該做的事情。」

    雖然幽蘭表面上仍是客客氣氣,但二人你來我往的對話彷彿在空氣裏擦出了火花。

    短暫的沉默過後,幽蘭將手中的茶緩緩放在手邊的桌子上,正襟危坐的說道:「按先皇遺詔,觀星大人繼承大統,吾等臣子亦須竭忠盡節,以輔國事。只是觀星殿下年紀尚幼……至少現在,她還沒有準備好去負責整個帝國的能力。而我要做的,便是在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之前,保護好煌帝國……」

    話還未完,卻是被艦長的冷笑打斷,看着艦長情緒的突然轉變,幽蘭也不由得有些詫異。

    「你……笑什麼?」

    「我原以爲幽蘭大統領統御千軍萬馬,當是識得大局之人。但不料大統領你空有忠心赤膽,卻對自己的主君一無所知,實在可笑。」

    一改初見時的憤怒與急躁,艦長此時眼中卻滿是不屑與輕蔑,「觀星她年紀尚幼,但那又如何?她早已準備好去承擔整個帝國的重任,並且正爲之而戰!」

    雖然是爲了反駁幽蘭所言,但這番話也的確是發自艦長的真心。

    只是這一番話,除了幽蘭之外,躲在屏風之後的某個白毛卻也是不由的一顫。自己對面前這個聲色俱厲的男人,又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感動和喜歡。

    只是艦長話音未落,幽蘭的詰問卻也是隨之而來:「一派胡言。若她早已準備好去承擔自己的責任,那她又爲何會私自逃離煌月城,置自身於危難之中?」

    想到觀星一路跋山涉水,只爲在帝國全境設置法陣以封印異獸,如此嘔心瀝血的辛勞卻是被人曲解成逃避責任,艦長的反駁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難道對大統領而言,身爲一國之君,就僅是身居皇城之中,保證自己的安全,向國家發號施令?待到異獸再臨之時,難道大統領您,還有這數十萬的將士,會爲了這樣的君主而戰嗎?」

    伴隨着幽蘭的一陣沉默,艦長也知道自己言中了幽蘭的痛處,索性繼續講道:「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對於這個帝國而言,最大的威脅無疑是那不知何時便會降臨的異獸,而觀星她現在所做的,則正是爲了將那異獸永久封印,以永保帝國安康。」

    話音剛落,艦長最後一句論斷,卻是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幽蘭的逆鱗,想到當年戰死沙場的無數勇士,她不禁橫眉怒目,厲聲駁斥道:「荒謬!昔日異獸降世之時,無數將士浴血奮戰,方爲帝國贏得一線生機,雖說觀星大人天資聰穎,但怎可能憑她一人之力,便將那異獸永久封印?」

    字裏行間,除了對艦長海口的憤怒之外,還包**深深的懷疑。

    察覺到對方言語中的不信任,艦長亦是據理力爭:「如果你認爲僅憑她自己什麼都做不到的話,那就用你的力量去幫助她啊!去相信自己所侍奉的主君……這纔是大統領你應該去做的事情,不是嗎?而我,也會爲了幫助她而獻出自己的生命!若是大統領仍執意如此,我願與大統領一戰……」

    雖然此話之後仍是沉默,但顯然,空氣之中已然遍佈火藥味。但是忽然,幽蘭背後的屏風被人猛地拉開,一把精巧的羽扇毫不留情地朝艦長頭上打來。「啊……疼」

    不知被何物擊打,但是腦袋忽然喫痛,艦長不由得擡起頭來。

    只見自己苦苦找尋的少女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手中所持的正是方纔打自己腦袋的羽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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