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張臉讓你這麼迷戀嗎”
司徒爵好像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不禁嗤笑出聲。
“你看過姓炎的小子長成什麼樣嗎”
他墨黑的眼眸緊緊盯着我,好像生怕漏掉我臉上一絲細微的表情似的。
“沒有。”
我搖頭,眸底壓抑着一抹淡淡的悲哀。
“哼,如果你早點看見,是不是後悔你當初做出的決定了”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似嘲弄又似譏諷地問了我一句。
後悔嗎我問我自己。
想了一會兒,我在心裏默默回答了自己。
我不後悔,因爲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房間裏頓時陷入了一股詭異的安靜中,我看着司徒爵,司徒爵也看着我,誰都不說話。
過了許久,他突然撐着牀面站了起來,自行張開了雙臂。
“幫我脫衣服,伺候我洗澡。”
他的聲音依舊冰冷無情,冷得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我抿了抿嘴角,動手幫他除去上身的襯衫。
我手指顫抖得厲害,費了半天的勁,連他襯衫的一粒鈕釦都沒解下來。
“你不會伺候人嗎”
司徒爵居高臨下地睨着萬分窘迫的我,他冰涼的呼吸吹拂在我臉上,讓我忍不住面紅耳赤起來。
“我不會。”
我結結巴巴地說,臉好燙。
我想我此刻的臉一定很紅,跟熟透的番茄一樣。
幸好這房間裏的光線昏暗,否則司徒爵一定又要譏諷我了。
“想想我以前是怎麼伺候你的,你現在就怎麼伺候我。”
他冰冷的聲音裏充滿了哂笑的意味,弄得我更加的窘迫。
他以前是伺候我過很多次,穿衣服穿鞋,刷牙洗臉,無論哪一方面,他都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我懷念那時候的司徒爵,而不是眼前這個。
我費了半天的時間才把他襯衫的扣子解開了,襯衣被我朝兩邊扯開,露出他過分白皙的胸膛。
他這些年腿腳不便的關係,肯定不會天天健身了,身體的線條明顯鬆弛了一些,似乎沒有以前的緊繃了。
“陳小蝶,收起你那色迷迷的目光,好好脫衣服”
司徒爵又不悅了,半眯着鳳眸,冷冷瞪着我。
“哦。”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不敢去反駁他,因爲他現在就是個喜怒無常的暴君,根本不講任何道理。
我垂下了眼,蹲下身去窘迫地解開了他的皮帶,把長褲一點點地往下退,當我看見他那條腿明顯萎縮的肌肉時,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的腿爲什麼會傷得那麼嚴重
“陳小蝶,看到我的腿了嗎”
司徒爵這時候又開口說話了,話語裏充滿了無盡的憤恨。
“我這條腿是在車禍中受傷的,與你有關”
與你有關四個字,司徒爵說得格外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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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聽司徒爵這麼一提醒,我隱隱約約想起了一些事情來。
後來我不知道炎哥哥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把追趕我們的那輛車給甩掉,平安到達機場的。
難道說當初跟在我們車後面的那輛車是司徒爵的他爲了追趕我,所以出了車禍,纔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他恨我是天經地義的,因爲我,他從天之驕子變成了一個性情殘暴的瘸子,躲在這樣的地方不肯回去。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
見我臉色不好說完呆愣在那裏,司徒爵憤恨地笑了。
“沒錯,我的車禍全是因爲你,當時爲了追你和姓炎的那個小子,我被一輛運貨的大卡車撞翻,我的這條腿的骨頭被整個壓斷,要不是我命大,我早死了,陳小蝶,你欠我的不止是一條腿”
自己猜測是一回事,司徒爵說出來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已經無法形容我聽到司徒爵親口告訴我事實後,我的心裏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
我如果對他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根本起不了任何對他補償的作用。
我欠司徒爵一條命。
“收起你那可憐兮兮求原諒的表情,現在我已經不喫你這一套了”
司徒爵擡起他那條完好無損的腿狠狠把我踹倒在地,然後自己踢掉了長褲,身上只穿了一條內褲一瘸一拐地走進了浴室。
“滾進來,伺候我洗澡”
許久之後,司徒爵不耐煩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了出來。
我不敢有任何的耽擱,急匆匆地拖着腳上的鏈子小跑步地進了浴室。
儘管司徒爵說得事情讓我很難以消化,但這並不能成爲他把我往死裏折磨的原因。
浴室裏,司徒爵已經脫掉了內褲坐進了浴缸裏,被他脫下來的內褲孤零零地躺在了地上。
水面上漂浮着一層鮮花瓣,看樣子應該是從花園裏採摘的。
花瓣在水面上鋪了厚厚的一層,水下面的情況當然看不清楚了,這樣一來我根本不用擔心看到一些我不該看到的東西。
“還站在那兒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洗澡”
我傻呆呆站在浴缸邊緣讓司徒爵又不悅了,他半躺在浴缸裏,不耐煩地又衝我喝了一聲。
“知道了。”
我忙低下頭,半蹲下來,拿起一旁的搓澡巾,一聲不吭地替他洗澡。
以前的我不是沒幫他洗過澡,那時候被他騙着幫他洗澡,可他卻把我喫得連渣都不剩。
看不見的時候,我可以不窘迫,如今看得見了,我卻窘迫得不行,腦子裏無可抑制得想起我曾經和他在浴室裏糾纏的火熱場景,臉不自覺地又紅了。
“陳小蝶,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給我專心一點”
司徒爵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嚇了一跳,我趕緊收起那些旖旎的心思,專心地給他搓澡。
搓完了前胸搓後背,我的雙手已經快脫力了,他卻還沒有叫我停下來的跡象。
“夠了”
我無意間不知道觸碰到了他身上的什麼地方,他突然惱怒地衝我暴吼了一聲,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