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啊爵的行爲有些失控,如果不是我肚子裏還懷着孩子,他說不定會把我弄死在牀上。
他之所以那麼反常,或許是因爲我和亨利說話的事情,他的醋勁那麼大,或許是喫醋了吧。
亨利很快就要回國了,我以後和他見面的機會等於零,就讓啊爵自己去想通吧。
可事情似乎遠遠超出我的想象,啊爵越來越不對勁,好像我又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偶爾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陰鷙的殺意。
我不明白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們好了纔沒有幾天,他就又要把我打入地獄裏去了嗎
我也很想問他爲什麼,可每每話到了嘴邊,總是問不出來。
今天啊爵出去了,我一個人單獨待在了家裏,有點無聊。
我倒是想去醫院裏陪着瑩瑩,可我的身子重,根本走不動。
唉聲嘆氣了一會,我還是決定好好待在家裏休息。
突然,沙發邊的座機響了,我側過身子去拿過了話筒,貼在了自己的耳朵邊。
“小蝶小姐,爵爺在機場出了點事情,你快過來看看,爵爺他受傷了。”
電話裏很快傳來了一個急促的男聲,聽得我的心一緊。
“啊爵出了什麼事情,你說清楚”我也急了。
啊爵怎麼會去機場的,又怎麼會受傷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不能跟你多說,總之你快點來機場,爵爺他傷得很重,流了好多的血,好可怕。”
那個人匆匆跟我說完後,很快掛斷了電話。
“喂喂喂”
我焦急地呼喊着,可電話裏只剩下了盲音。
我很快把電話放回了原處,並叫人給我備車。
如果這時候我能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就會發現這裏面的事情藏着古怪,更不會愚蠢得掉入某人拙劣的圈套裏,讓啊爵再次誤會我要跟着別的男人逃跑。
然而此時的我關心則亂,壓根沒想那麼多,腦子裏只有啊爵受傷了,流了好多血這句話。
司機備好了車,我讓傭人把我攙扶上了車,立即前往機場。
啊爵,你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有事,不然你讓我和孩子們怎麼辦。
在去機場的路上,我一直在內心拼命祈禱着啊爵只是受了點輕傷,絕對沒事的。
司機的車開得很穩也很快,沒一會兒便到了機場。
我打開了車門,喫力地下了車,叫司機在外面等我,然後我自己走進了機場的大門。
電話裏的那個人也沒有告訴我啊爵在機場的什麼地方,我只好一個一個地方找過去,心急如焚。
找到候機廳的時候,我很意外地遇到了亨利。
“小蝶,你是專程來送我的嗎”
他看見我,既驚訝,又驚喜。
“不是的,亨利。”
不看亨利臉上的驚喜表情,我急忙搖頭,眼睛還在不安地四處亂瞟着。
“我是來找啊爵的,他在機場裏出了點事,你有看見他嗎”
“抱歉,我沒有看見他,他發
亨利看見我那麼着急,神情也漸漸緊張起來。
“不用了,你是要回國了吧那我祝你一路順風。”
我匆匆和他告別,轉身繼續去尋找啊爵。
可突然之間的眩暈讓我暗叫糟糕,如果我就這樣摔下去的話,孩子一定會出事的。
“小蝶,你沒事吧”
關鍵時候,是亨利紳士地抱住了我,才讓我倖免與地面接觸的災難。
“我沒事,謝謝你,亨利。”
我在他懷中站穩了身體,由衷地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小蝶,你的狀況看上去十分的糟糕,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亨利低頭看着我慘白不已的臉色,十分擔憂地看着我。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衝他搖了搖頭,然後掙開了他,想要離開,這次的眩暈卻更嚴重了。
“小心,小蝶”
亨利眼疾手快地再次抱住了我,我是呈栽倒的姿勢撲進亨利懷裏的,一張臉悶在了他硬邦邦的胸口,十分的難受。
“亨利,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費力從他的懷中擡起了頭,因爲悶得有點難受,我的眼睛有些酸澀,眼角處微微沁出了淚水。
“你去醫院吧,我送你去。”
亨利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實在有點不放心我一個人在機場亂跑。
“我沒”
我還想跟亨利說沒什麼大礙,突然間,我感覺到有一股冰冷的殺氣從我身後席捲而來,幾乎要把我的後背給戳穿了。
我對那股冰冷的氣息十分的熟悉,分明就是啊爵。
我立即回頭去尋找啊爵,卻看見他好好地站在了那裏,什麼傷也沒受,他的旁邊還站着一臉得意的喬安安。
看到這裏,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明白。
“小蝶,司徒先生好像誤會我們了。”
亨利順着我的視線也看到了啊爵,他的雙手還維持着擁抱我的姿勢,此時被啊爵看得渾身不自在。
“啊爵,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會和她在一起的”
我很快把亨利給推開了,然後轉身看着冷冰冰的他,心裏頓時升騰起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他這個樣子似乎在懷疑我和亨利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
“啊爵,你看見了吧,她又背叛了你,趁着你不在家的時候,她準備和這個男人逃到外國去。”
啊爵看着我不說話,而喬安安似乎按捺不住了,當着啊爵的面,明晃晃地誣賴我。
“我沒有,啊爵。”
我急忙跟他解釋,“剛纔有人打電話回家告訴我你在機場受傷了,流了好多的血,我很擔心你出了事情,所以纔會到機場來找你,無意間遇到了亨利,他見我摔倒扶了我一下。”
可我的解釋沒有讓啊爵冰冷的表情鬆動半分,卻越來越陰冷了。
“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啊爵冷冷地開口命令我,那種口氣和折磨我的時候一模一樣,頓時讓我的身體本能地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