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喜歡強迫人,但誰叫你那麼不願意爲我治療呢”
他不屑地冷笑,“機會我給你,你要怎麼做自己看着辦,不要試圖惹惱我,因爲那些曾經惹惱我的人都不在這個世上了,若你還想活在這個世上的話,你就乖乖聽話,不要和我作對了。”
說完,他打開了診室的門,大步離開了。
他陰冷的話語依舊停留在我的腦海裏,讓我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我不乖乖聽他的話,或許我也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吧。
下班後,我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中,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猶如做了一場噩夢叫人後怕。
我惹了那個叫爵爺的男人,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現在我只希望能把他的失眠症趕快治好,然後徹底與他撇清關係。
因此,我對晚上去他家治療的事情就沒有那麼牴觸了。
晚上八點整,有人來敲我家的大門。
“陳小姐在家嗎我是爵爺派人來接你過去的人。”
伴隨着門外的敲門聲,同時響起的還有一個男人客氣的聲音。
他居然派人真的來接我了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隨即又釋然了。
他那麼有權有勢,能查到我住在這裏並非什麼難事。
“來了。”
我摸索着去打開了門,跟他說。
“你等一下,我拿點東西就跟你走。”
“好的,陳小姐。”
他站在門口沒有進來,而是耐心地等待着我拿東西。
東西我早已經準備好了,放在了桌子上,我進房換了件衣服,然後走出來拿了東西便走了出去。
“陳小姐,你走路不方便,我的車子停在了街道外面,還是我攙扶你過去吧。”
那人極爲體貼地拿過我手裏拎着的東西,而且溫和地對我開口。
“不用了,這裏的街道我很熟,你告訴我,你的車子停在了哪裏,我自己走過去。”
我並不想麻煩一個陌生人,這裏我住了很多年,對四周的環境十分的熟悉了,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好的,陳小姐。”
他也沒有勉強我,而是說了他的停車位置,然後跟着我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到了車子旁邊,他替我打開了車門,扶我坐了進去。
“謝謝。”我對他感激地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什麼,關上了車門,很快坐進了駕駛座中,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我沒有和他說任何話,一來我不擅長交際,二來他是個陌生人,我也沒什麼話可以對他說。
車子大約行駛了二十多分鐘後,終於停下來了。
我聽見他開車門走下去的聲音,接着後車座的車門便被打開。
“陳小姐到了,請下車吧。”
我依言下了車,然後我聽他又說。
“這裏環境你不熟悉,還是我扶着你進去吧。“
這回我沒有反對,而是衝他點了點頭。
這裏對我來說的確是陌生的,前面有很多的危險在等着我,沒有人帶路的話,我確實會磕磕絆絆。
p;我被那人抓着手臂攙扶着走進了屋子裏,雖然我看不見屋子裏的裝潢是怎麼樣的,但爵爺很有錢,光憑想象,我也能想象這屋子裏的裝潢有多麼的奢華。
“陳小姐,你先坐一下,我去通知爵爺你來了。”
他把我安置在了沙發裏,然後走開了。
在一個相對陌生的環境裏,我有些坐立不安,雙手無意識地撫摸着沙發面,感覺掌心下的皮質很軟,摸上去非常的舒服。
這大概就是有錢人和普通人生活品質的區別吧。
沒一會兒,我聽見兩個人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一輕一重,一急一慢。
“來了。”
接着,我聽到了他的聲音,那麼平淡,卻又那麼的冰冷。
“嗯。”我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他那麼威脅我了,我敢不來嗎
“喫過晚飯了沒有”
他好像坐在了我旁邊的沙發裏,因爲我感覺到他的聲音離我很近。
“喫過了,爵爺,要馬上替你治療嗎”
我如實回答了他,接着又問他。
我只想早點完成今天的工作,然後回家睡覺去。
“不急,我還沒有喫晚飯,你陪我再喫點。”
他稀鬆平常地開口,但我聽得出,他在命令我,而且我必須要陪他喫晚飯。
“我”
我想說我自己喫飽了,不想再吃了,可沒等我開口拒絕呢,他便伸手過來拽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從沙發裏拽了起來,然後我被他拉扯着來到了喫飯的地方,他強行把我按在了椅子上坐下。
“替她準備一副碗筷,馬上拿來。”
我聽他在對什麼人吩咐着,語氣是那麼的高高在上。
沒一會兒,有人走到我的身邊,我聽到有碗筷放在桌子上的聲音響起。
“陳小姐,碗筷在你的面前,你可以自己拿。”
那人輕聲對我說了一下後,便退到一邊去了。
“你喜歡喫什麼。”
他把桌上的菜品給我報了一遍,開口問我。
“爵爺,我不餓。”
在他面前,我真的沒有喫東西的慾望。
他一個人要喫一桌子的菜,實在是太奢侈太浪費了。
“你不說,我就自己給你夾了。”
他自顧自地替我做了決定,接着我聽到了碗筷碰撞的聲音。
“我給你夾了清蒸鮑魚,沒骨頭的東西,你喫起來應該很方便。”
“爵爺,我說了,我不餓。”
不知怎麼的,他這話就像帶刺了一般,深深刺中了我的內心。
他這是在可憐我,還是在同情我
“乖乖喫下去,你也不想一整夜和我耗在喫飯的事情上吧”
他可惡的聲音頗有威脅的意味,聽得我暗暗咬牙。
誰要跟他一整晚跟他乾耗着
迫於他的淫威,我最後還是動了筷子,把他夾給我的清蒸鮑魚給喫進了肚子裏。
不得不說,他這裏的廚師廚藝很好,做出來的菜的味道,可以和五星級酒店的大廚相媲美了。
“要不要來點紅酒”
他問我的同時,我聽見他倒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