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習慣了被他抱着睡,如今他不睡在我的身邊,我似乎很難有一種安全感。
我要這樣一直跟啊爵冷戰下去,然後等到他主動把我趕出去嗎
不,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要啊爵跟我服軟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去跟他服軟,不然我們之間僵持的關係是不會有所改善的。
我在乎他,所以不想這麼一直下去。
想通以後,我從牀上爬了起來,磕磕絆絆地摸索着離開了房間,去書房找他。
這裏的環境我還不是很熟悉,所以等我摸到書房門口的時候,花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啊爵,你在裏面嗎”
我擡手敲了敲書房的門,喊他。
可我喊了半天,書房裏面什麼聲響都沒有。
難道啊爵不在書房裏嗎
我摸索到了門把手,用力一擰,發現門沒被反鎖,便推門走進去想探個究竟。
書房裏很安靜,空氣中有紅酒的氣味,我猜啊爵肯定在書房裏喝過酒。
“啊爵,你在嗎”
我一路摸索過去,叫着他的名字,可是沒有人迴應我。
“啊爵,啊爵”
我來回摸索着,一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前撲去。
我想這下慘了,這一跤摔下去,非摔得我鼻青臉腫不可。
可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我被一雙有力的雙臂抱住了,我的整個身體以飛撲的姿勢跌進他的懷裏,非常尷尬的姿勢,羞得我滿面通紅。
“謝謝你,啊爵”
我悶在他的懷裏,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說。
如果不是他伸手接住了我,這時候我一定非常狼狽地趴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你沒事進我書房幹什麼,出去”
他扶着我站好後,聲音十分冷淡地要趕我離開。
“啊爵,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在他面前垂低了頭,十分小聲地對他開口,並不願意乖乖聽他的話,就這麼出去了。
我來書房是和他主動講和的,所以我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沒有”
他的聲音依舊十分的冷硬,帶着不忍拒絕的命令。
“出去,書房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
我一直被他捧在手心裏照顧着,可他現在如此嚴厲地呵斥我,我瞬間便覺得一股鹹澀往自己的喉頭涌。
他是不是討厭我了,不想要我了
我垂在身體兩個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頭,我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更小了。
“啊爵,你別再生我的氣好不好你生氣不理我讓我好難過。”
我幾乎放下了自己的尊嚴來哀求他,他如果還不爲所動的話,我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和他和好了。
“我不覺得你有多難過。”
他從我身邊殘忍地走過,說出的話也同樣殘忍。
“你不是整天擔心那個姓炎
的死了沒有嗎我可以告訴你,他命很大,還活着呢,你是不是很高興嗎”
可啊爵對我的誤解我還是十分的生氣,我一整天都在想他爲什麼不理我,並不是只擔心炎哥哥。
“啊爵,我沒有,爲什麼你總是用你的判斷來曲解我的意思呢”
我有些憤憤不平地衝他低吼,他對我的誤解的確讓我非常的生氣。
“小可憐,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擔心他比擔心我生你氣來得重要得多”
他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那樣子的他很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不想任何人親近他,包括我在內。
“好,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對吧那你爲什麼還要騙婚,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成了你的妻子,你問過我願不願意嗎”
既然他要跟我翻舊賬,那我們就翻舊賬好了。
“你是屬於我的,我不需要過問你任何意見”
他強硬的態度讓我無比的厭惡,他的意思好像我的生死全掌握在他的手裏,他要我死,我不能不死一樣
他是暴君嗎簡直蠻不講理
“我要跟你離婚,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司徒爵”
悲憤之下,我口不擇言地衝他大吼大叫,我此刻的心裏只想如何擺脫他。
“想要和我離婚,和那個姓炎的小子在一起嗎”
我的低吼被他的冷笑完全壓住了,空氣裏流動着一種危險的因子,慢慢一點點地朝我靠近。
“小可憐,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知道我爲什麼設了圈套給你鑽嗎因爲我早知道你遇見了那個姓炎的之後一定會對我變心,所以我要名正言順地困在我的身邊,讓你沒辦法和他在一起”
他說得十分的痛恨,也低吼了起來。
“陳小蝶,我對你已經夠好了吧你爲什麼還不知足呢”
我沒有不知足,也沒有像他所說的一樣要和炎哥哥在一起
“隨便你怎麼說吧,我今晚來找你求和就是一個錯誤”
他三番兩次對我的誤解讓我的身心十分的疲憊,我不想再和他爭吵了,所以我選擇退讓,離開他的書房,回我的房間去。
“陳小蝶,你做賊心虛了嗎”
我想走,他卻不讓我走,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死命地往不知什麼地方拖,然後我的身體被他扔在了書桌上,我的腰被書桌的邊緣撞得生疼,疼得我眼淚也出來了。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我拼命掙扎着,叫喊着。
“你叫我混蛋,嗯那他呢,是你的情哥哥嗎”
他的身體重重地壓了上來,他的兩隻大手用力抓住我的兩隻手腕把我的兩條手臂釘在了書桌上,讓我連反抗也不能,他陰冷暴戾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脖頸間,讓我感到了死亡的氣息在一點點地朝我逼近。
“你放開我,放開我,你聽見沒有”
他在羞辱我,我知道。
“放開你,好讓你去找你的炎哥哥嗎”
他咬牙切齒得恨不得咬斷我的脖子。
“小可憐,你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你只屬於我,我要對你怎麼樣,你都要乖乖受着,不能有一點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