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劫匪人都殺過,更何況是砍下一個人的手了。
獨眼一聲令下,絡腮大鬍子立即手起刀落,砍下了宏文伯的左手,頓時鮮血四濺,整個屋子裏立即瀰漫起濃重的血腥味。
絡腮大鬍子臉上濺了不少的鮮血,顯得更加的猙獰恐怖。
宏文伯早痛得暈死了過去,臉色比紙還白。
司寧這時候從暗處走了出來,掩鼻冷眼看着宏文伯的慘狀,含笑對首座上的獨眼說。
“多謝大當家的爲我家老闆出了這口惡氣,你找個人把他送醫院吧,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
司寧之所以能這麼處變不驚地看着如此血腥的場景,實在是他替總裁處理過很多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總裁狠起來的時候,那絕對是再世閻王。
獨眼拿了司寧的錢,自然是聽他的,立即叫人把昏迷過去的宏文伯送到了醫院。
半小時後,司寧去了鎮上的警察局,從司徒爵那裏調了武器,轉眼間把劫匪窩夷爲了平地,那些劫匪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一個逃得掉。
獨眼怎麼也沒想到,剛拿到手的錢還沒有焐熱,他的老窩就被人端了。
沒死的劫匪被警察帶回警察局關押着,原本這個鎮上的一大禍害便這麼沒了。
“總裁,事情已經辦妥了。”
辦完事情的司寧回來給季承晏稟告。
“很好,問出是誰傷了夫人嗎?”季承晏看着病牀上依舊昏迷的柳唯伊,冷冷一笑。
那個人在他的女人身上打了一個窟窿,他要在他的身上打上十個窟窿!
“是一個滿臉鬍子的劫匪幹的。”司寧如實開口。
“你讓警察局裏的人多關照這個人,把他往死裏整,但別一下子弄死了!”季承晏低沉的聲音冰冷無情,事關柳唯伊,季承晏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
“我明白了,總裁。”司寧點頭應下,很快走出去辦事。
柳唯伊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的剎那,她看見季承晏坐在病牀邊緊緊握着她的手在閉眼假寐,她恍惚地以爲自己在做夢。
季承晏怎麼會來這裏的?
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把季承晏吵醒了。
“老婆,你醒了?”季承晏的桃花眼因爲剛睜開的關係,顯得很惺忪,低沉的聲音有些慵懶。
“你怎麼跑來了?”
柳唯伊無力地閉上了雙眼,虛弱地開口。
這原來不是在做夢。
“你受傷了,我怎麼能不來。”季承晏扯脣輕笑了一聲,目光溫柔繾綣。
“我知道你不願意看見我,可我是你名義上的丈夫,知道你受傷了卻不管不問,唯伊,我做不到。”
“你不該來這裏的。”柳唯伊依然閉着眼,聲音虛弱而冰冷。
“你的到來會讓宏文伯警惕我,我不希望因爲你,破壞我整個的復仇計劃。”
他好好玩他的女人多好,爲什麼要跑來管她的閒事呢。
“你不用擔心宏文伯會懷疑你,因爲他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
。”季承晏抓着柳唯伊冰冷的小手貼在了自己俊美的臉頰上,冷冷笑了一聲。
“你對他做了什麼?”
聞言,柳唯伊很快睜開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季承晏看。
季承晏這個混蛋不會把宏文伯直接弄死了吧?
“沒什麼,按照你的意思讓劫匪砍了一隻手送回柳家去勒索贖金,不過嘛,李冬卉那個女人肯定不會出那筆贖金。”季承晏得意地眯起了細長的桃花眼,薄脣勾出一抹非常絢爛的弧度。
“老婆,我這件事做得可符合你的心意?”
凡是柳唯伊要的,他都會爲她做到,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他也會爲她摘下來。
“那宏文伯呢?”
柳唯伊沒那個心情去誇獎季承晏這件事情幹得相當的漂亮,她比較關心宏文伯現在的死活。
她不要宏文伯死得那麼痛快!
“人在醫院裏了,死不了!”
見柳唯伊只關心宏文伯的死活,季承晏立即不悅斂下了笑意,臉色陰沉沉地瞪着她。
“老婆,我帶傷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照顧你,你就對我沒點表示?”
宏文伯是她仇人沒錯,可他是她的老公啊,能不能多關心他一點?
季承晏的心裏不痛快,非常的不痛快,覺得砍了宏文伯一隻手太便宜他了,早知道如此,就該把他的另一隻手也給砍了。
“他沒死就好。”
聽到宏文伯還活着,柳唯伊的心裏鬆了一口氣,面上的神情倦怠無比。
“謝謝你,季承晏。”
他這次絕對幫了她一個大忙,謝他是應該的。
“老婆,你的謝法太敷衍了。”季承晏不滿地皺眉。
沒誠意,想用這麼一句敷衍的話打發了他?把他當什麼人了!
“那你想怎麼樣,季承晏。”柳唯伊冷冷看着皺眉瞪她的季承晏,真覺得這個男人煩死了。
“謝禮先欠着,等你好了以後,我會跟你要的!”季承晏把貼在自己臉頰上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薄脣邊溫柔地親了親,曖昧無比地說。
“哼,你除了想那種事,就沒有別的了?”柳唯伊用了些力氣把自己的小手抽了回來,細細喘了一聲,冷笑。
季承晏的腦子裏除了工作,大概只剩下那種事情了。
“老婆,對着你,我只能想那種事。”
哪知季承晏沒臉沒皮地順着柳唯伊的話往下說,說完還用輕浮的眼神把柳唯伊全身上下意淫了一遍。
柳唯伊自討了沒趣,乾脆閉上眼不搭理季承晏這個無恥的混蛋,好好休整自己的狀態。
她傷得不清,恢復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這次她用了苦肉計在宏文伯的面前刷好感,不管他有沒有信自己,最起碼她的行爲可以在宏文伯的心裏投下一顆小石子。
至於他斷掉的那隻手,那是他推她那一下所要付出的代價!
看着柳唯伊閉眼不想搭理自己,季承晏的心裏無比的鬱悶,但他什麼也沒說,維持着原來的姿勢,默默陪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