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到了,下車吧。”
季承晏妖孽般的俊臉上有着最溫柔的笑容,嘴角微彎,任誰都拒絕不了他這樣的笑容。
柳唯伊冷冷看着這樣的季承晏,半晌不說話,突然打開了他的那隻大手,自己下了車。
誰要他裝紳士,虛僞!
“總裁,美術館已經清場了,您可以和夫人進去了。”
司寧先進去處理好了一切,然後跑出來跟季承晏稟告。
“好,你在外面等我們,司寧。”
季承晏不想司寧跟進去做超級大電燈泡,所以把他留在了外面,自己帶着柳唯伊走了進去。
“你帶我來美術館做什麼?”
柳唯伊被季承晏牽着一路往裏走,美術館走廊的牆上掛着這次展覽的畫作。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看這樣的畫展嗎?這次有人在這裏開了一個大型的畫展,所以我帶你來參觀一下,老婆。”
季承晏一邊說着,一邊熟悉地給柳唯伊介紹起牆上的畫作來。
“你是不是早有預謀了?”
聽着季承晏用十分熟悉的口吻介紹這裏的畫作,柳唯伊冷冷地哼了一聲。
她以前喜歡的,現在未必喜歡,而且前世她好幾次央求季承晏跟她一起來看畫展,他總是推脫說,這樣高雅的藝術不適合他。
“我不就是想讓老婆高興一下嗎?”季承晏衝柳唯伊無賴一笑,“我逗你高興可難了,你到現在都沒有對我真心笑過一次。”
“我對着你這張無恥的臉,還真是笑不出來。”柳唯伊側過頭,不快地冷哼了一聲。
她對季承晏的真心在前世的時候都被他無情踐踏完了,所以這一世他無論怎麼討好,自己的心也起不了半分的漣漪。
“老婆,好了,不逗你玩了,你喜歡哪幅畫,我們買回去當收藏,如果你要全部買下來,也可以。”
他不缺錢,只要柳唯伊喜歡的,他可以統統買下來哄她開心。
“這些畫是非賣品,你買下來幹什麼?”柳唯伊拉着季承晏的大手,仔仔細細地看着牆上一幅幅精美的畫作,嗤笑他。
“你是個商人,要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做什麼。”
她也用不着這些東西。
“老婆,你在歧視我!”季承晏不滿地哀怨了一聲,“我賺的錢還不是讓你花的嗎?我怕自己不努力賺錢,還真養不起你。”
柳唯伊這個死女人,花他的錢一點不手軟,每個月刷的卡就有幾十萬,如果他真的是個窮光蛋,她估計早就去投靠龍傲天了。
“你這是在嫌我花你的錢花得太多了?”
柳唯伊在一個蓋有紅布的畫作前停了下來,語氣依舊譏諷。
季承晏的身價有幾千億,還怕她把他的錢敗光了?
“老婆,你看,你又曲解我話裏的意思。”
季承晏無奈地眯眼,拿渾身是刺的柳唯伊沒辦法。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收起她的武裝,全心全意地接受他呢。
“你的意思就是嫌我花你的錢花多了。”
柳唯伊心裏不痛快,因此季承晏就成了她的出氣筒。
“如果你不滿意我花錢如流水,我可以去跟別的男人要錢。”
“老婆,你最好不要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否則我讓你一個禮拜之內別想下牀!”
柳唯伊的這句話成功惹怒了季承晏,他修長的手指立即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細長的桃花眼中冒着憤怒的火光,惡狠狠地瞪着她。
該死的,她爲什麼忘不了外面那些該死的野男人!
“季承晏,你除了拿這個威脅我,還有別的招嗎?”柳唯伊冷眼看着惱羞成怒的季承晏,突然笑了,笑得倨傲得意。
“你讓我一個禮拜下不了牀,我倒是很想問問你,到時候你是不是也該精盡人亡了?”
“老婆,你這是在質疑我那方面的能力了?要不我們在這美術館試一下,看看你有沒有本事讓我精盡人亡!”
季承晏怒極反笑,很快將柳唯伊壓在了牆上,不顧一切地強吻了下去。
該死的女人,他會讓她知道,自己那方面絕對實力強悍。
“季承晏,你瘋了!住手!”
柳唯伊不斷躲閃着季承晏的狼吻,並不斷地推搡他,兩人在拉扯之間,把蓋在畫作上的紅布給扯了下來,頓時讓季承晏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愣愣地瞪着眼前的這幅巨型畫作。
是……柳唯伊!不對,那應該是他以前的老婆,董薇!
季承晏的突然呆滯讓柳唯伊覺得奇怪,於是她蹙眉尋着季承晏的目光看去,也驚呆了。
董薇纔對!
畫作裏的董薇非常的年輕,大概只有十六七歲左右,年輕稚嫩的身體已經發育得很成熟了,在畫家畫筆的精心勾勒下,展現出女人迷人的媚態。
這是一幅裸體的寫實油畫,柳唯伊從未想過董薇會讓人畫過這樣的畫。
“該死的!”
回過神來的季承晏臉色異常的鐵青,彎腰把掉在地上的紅布重新蓋在了畫作上。
“季承晏,你這麼生氣幹什麼,畫裏的人又不是真正的我,難道你對你的老婆餘情未了?”
“柳唯伊,你說什麼風涼話呢!”
聞言,季承晏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着柳唯伊,眸子有些發紅。
“你現在就是董薇,我能讓那些進來參觀畫的男人意淫你的身體嗎?”
他女人的身體,決不能給任何一個男人看!
很快,季承晏叫來了美術館的館長,問他這幅畫是誰畫的。
“季先生,這幅畫是有位先生放在這裏找人的,他說一旦畫中的小姐出現就通知他。”館長在季承晏凌厲眼神的逼視下,戰戰兢兢地開口。
“你看過這幅畫了?”
季承晏只抓住館長這句話裏的唯一重點,渾身冒着陰寒的冷氣,惡狠狠地盯着館長看。
“沒有,沒有,季先生。”
館長被季承晏盯得額頭直冒冷汗,連連擺手。
“這幅畫送過來的時候一直蓋着紅布,現在還沒有人看過這幅畫的真面目。”
“那好,你叫畫這幅畫的人過來,說我要買下他這幅畫!”
館長的說法總算讓季承晏舒服了一點,他隨即又強硬命令。
不管是誰畫的,他一定要把這幅畫買下來!
“季先生,這幅畫那位先生不賣的。”館長爲難不已。
這位季先生不好得罪啊,可對方也不好得罪啊。
“館長,你把那位先生找過來吧,就說他要找的人已經來了。”
柳唯伊拉開了霸道蠻橫的季承晏,笑着對館長說。
她可以肯定給董薇畫這張畫的人一定是個男人,而且是董薇的情人之一。
她復仇的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半,這時候如果跑出董薇的另一個情人出來鬧事,她就得不償失了。
防患於未然,她要先解決這個不確定的定時炸彈。
“好好好,季夫人,您稍等片刻,我馬上叫那位先生過來。”
館長說完,抹着冷汗立即開溜了。
“柳唯伊,你什麼意思?”
季承晏惡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齒地低吼了一聲。
“季承晏,你也不想看見你老婆以前的情人來纏着我吧?”柳唯伊伸手撫平了季承晏胸前襯衫的褶皺,勾魂的媚眼盪出十分涼薄的笑。
“你老婆的情人那麼多,解決一個是一個,難道你想看着我跟你老婆的情人糾纏不清嗎?”
“當然不想!”
季承晏快速扯住了柳唯伊的手臂,低頭在她誘人的紅脣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記住,你是我的,老婆!”
他討厭柳唯伊和董薇的情人糾纏不清,龍傲天,亞倫已經差不多被他解決了,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又冒出來一個給自己添堵!
“我不是一直都是你的嗎,老公。”柳唯伊喫痛地皺眉。
醋王!
“哼,你最好記住你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老婆!”
季承晏哪會看不出來柳唯伊這話裏沒有真心,因此他再次惡狠狠警告她。
“別試圖逃離我,否則我真的會像栓狗一樣用鏈子把你緊緊地栓在我的身邊!”
“好好好,我知道了,老公。”
聞言,柳唯伊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踮起腳尖主動親了親他的薄脣安撫,勾魂的媚眼裏卻有一絲別樣的冷芒一閃而過。
季承晏,到時候你栓不住我的,因爲我離開你的決心夠大,再多的困難也阻止不了我要離開你的決心。
兩人沒等多久,館長便把人找來了。
來人是個高大的男人,一件灰色的長款風衣襯得他風姿儒雅高潔,他的頭髮用皮筋紮了起來,在腦後形成了一個小馬尾,很有藝術家的風範。
再看那張臉,已經不再年輕,但眉目俊朗,微微一笑的瞬間,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迷人魅力。
“三……”
看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俊朗臉龐,柳唯伊差點失態地叫了出來。
三叔怎麼會回來了?而且他是怎麼跟董薇扯上關係的?
一連串的疑問在柳唯伊的腦子裏不停盤旋着,導致身邊的季承晏低聲跟她說了些什麼,她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