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裏比之前更熱鬧了,該來的人全來了。
“薇兒,你去哪了?柳叔叔到處找你。”
看見柳唯伊出現後,柳子旭端着一杯香檳快速走了過去,面露擔心。
“柳叔叔,剛纔我到外面去了。”柳唯伊鎮定自若地開口。
“那……你怎麼沒穿我買給你的禮服?”
柳子旭把柳唯伊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微笑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米色禮服上。
“柳叔叔,那件禮服不小心被我弄髒了,我剛纔出去就是去換衣服的。”
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謊去圓,好在柳唯伊在這一點上已經爐火純青了,不會讓柳子旭看出任何的破綻。
柳子旭也沒有追問下去,跟柳唯伊說了幾句後,便端着香檳去和其他人攀談了。
“小薇,你爲什麼會和柳子旭在一起?”
這時候,宏文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一臉陰鷙地看着柳唯伊。
難道這個賤人想要去勾引柳子旭嗎?
“宏大哥,我和柳三叔正好遇見了,只是打了一個招呼,沒有說別的。”
柳唯伊強行壓下宏文伯帶給她的驚嚇,咬着紅脣一臉怯弱地看着他。
“宏大哥,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會跟柳三叔說話了。”
宏文伯這個時候冒出來,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以後你不準和他親近,小薇!”
宏文伯臉色陰鷙地看着柳子旭在場中游刃有餘地與人攀談着,緊抿着薄脣,恨意盡現。
柳子旭想要在柳氏集團站穩腳跟,沒那麼容易!
這時候,季承晏意氣風發地上臺講話,臺下有不少女職員對他那張妖孽的俊臉癡迷不已。
可季承晏的目光卻始終凝視着柳唯伊的方向,那迷人的笑容不是貢獻給在場女職員的,而只爲柳唯伊一個人綻放。
季承晏講完話後,柳子旭便上臺講了幾句話,便叫大家隨意了。
宏文伯始終用陰鷙的眼神盯着一前一後上臺說話的季承晏和柳子旭,恨不得將兩人挫骨揚灰了。
柳唯伊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盯着宏文伯的表情看,時不時地在心中冷笑着。
宏文伯,你一個季承晏都對付不了了,還想去對付三叔。
“宏總經理在這幹什麼?”
季承晏端着一杯香檳優雅地走了過來,對着宏文伯邪邪一笑。
“哎呀,我忘了給宏總經理上臺講話的機會了,實在對不住。”
這個該死的宏文伯,想要霸着他的女人不放,他就要慢慢玩死他!
“季承晏,你別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你會狠狠栽個大跟頭!”宏文伯報以冷笑,眸中涌動起了可怕的血紅色。
自從他殺了柳唯伊後,季承晏就沒讓他過上一天的好日子!
柳唯伊那個賤人,肯定在婚內揹着他和季承晏在一起過,要不然季承晏也不會爲她報仇做得這麼盡心盡力!
瞬間,宏文伯覺得柳唯伊生前給他戴了綠帽子,所以臉色更加的難看。
“宏總經理,這世上能讓我季承晏狠狠栽跟頭的人已經很少了,你要毛遂自薦嗎?”
無視宏文伯那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陰狠眼神,季承晏輕抿了一口香檳,笑得異常的囂張。
“不過我要告誡宏總經理一句,你要與我爲敵,最好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不對,你根本沒有家產,又如何與我鬥呢!”
“季承晏!”
自己在公司的位置被季承晏一降再降,如今季承晏又出言挑釁侮辱自己,宏文伯體內的暴虐因子發作了。
頓時,宏文伯摔裂了手中的香檳杯,狠狠地朝季承晏撲去,滿臉的猙獰。
“季承晏,你怎麼不去死!”
只要季承晏死了,他對付柳子旭也簡單多了!
“宏文伯,你要打架是嗎?我奉陪!”
季承晏心裏早想把宏文伯給狠狠揍一頓了,如今機會在前,他豈能放過。
當即,季承晏將手裏的香檳杯狠狠砸在了地上,一拳頭便狠狠打在了宏文伯的小腹上。
“快來人,快把他們兩個拉開!”
好好的一場宴會被兩個打架的男人全毀了,柳子旭發現後,立即叫人上前來拉開他們兩個。
可兩個已經打得瘋狂的男人又怎麼會聽柳子旭的,季承晏把宏文伯打得逼到了壘起的香檳塔面前,嘴角突然詭異地一扯,突然擡腿一腳把宏文伯踹向了後面高高的香檳塔。
瞬間,巨大的玻璃碎裂聲在宴會廳中劇烈響
起,香檳的味道瀰漫了全場,而宏文伯身上被香檳完全浸透,玻璃碎裂割傷了他裸露在外的肌膚,鮮血直流。
宏文伯,這還遠遠不夠!
宏文伯覺得自己身上有千把刀在割他的肉一樣,好痛!身體裏同時升騰起一抹莫名的渴望,這種渴望猶如千萬只螞蟻在他的身上爬一樣,令他難受不已。
他到底是怎麼了!
宏文伯難受地將自己受傷的身體蜷縮在一大堆的玻璃碎片中,緊咬着雙脣,不斷抽搐着。
“來人,把宏總經理送到醫院去!”
季承晏冷冷看了宏文伯一眼,知道他這是毒癮發作了,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邪佞的弧度。
他剛纔就是故意激怒宏文伯的,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毒癮發作,讓他以後沒臉見人!
很快,司寧帶着兩個人把宏文伯帶走了,宴會廳再度恢復了安靜,但沒有了之前的熱鬧了。
“季承晏,你剛纔是不是故意的?”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柳唯伊將季承晏拉到了一旁偏僻的角落裏,冷着小臉問他。
“沒錯,老婆,我就是故意的。”季承晏掃視了四周一眼,然後俯身在柳唯伊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一臉的壞笑。
“只要宏文伯的毒癮發作了,他就會去找貨源,而我會找人給他提供貨源的。”
季承晏伸手摸了摸柳唯伊的絕美小臉,趁機喫豆腐。
“他知道自己染上毒癮後,一定會去戒毒所把毒癮戒掉的!”柳唯伊惱怒地拍開了季承晏黏在自己臉上的大手,可沒他想得那麼樂觀。
“老婆,你放心好了,我讓司寧注射的是新開發的東西,一般的戒毒手段沒有辦法根治,宏文伯註定要走上一條不歸路。”
季承晏低頭親了親柳唯伊的嘴角,邪肆的俊臉笑得很可惡。
“今晚宏文伯大概要在醫院裏度過了,我們回家吧,繼續剛纔沒有做完的事情。”
“你別想了,這種時候我更應該去醫院陪着宏文伯,和他一起度過難關!”
柳唯伊一把推開了粘人的季承晏,冷冷笑着。
“他還不夠信任我,我要讓他更信任我!”
在宏文伯落難的時候,也是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老婆,你這是準備棄我於不顧了?”
季承晏非常討厭柳唯伊爲了報仇把他丟棄了,因此他不悅地沉下了臉色。
“老公,我有正事要去辦,欠你的,晚些時候我會加倍還給你。”
爲了自己能夠順利脫身,柳唯伊討好地拉着季承晏的手臂軟軟地撒嬌,媚眼水汪汪的,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
“好,我再信你這一次,如果你還敢騙我,懲罰加倍!”
季承晏瞪了柳唯伊很久後,纔不甘心地磨牙答應了。
“我送你去醫院!”
這個該死的女人現在騙人的技術是越來越了得了,可偏偏自己還心甘情願被她騙,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隨即,季承晏陰沉着俊臉扯着柳唯伊消失在了宴會廳,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柳唯伊下了車,對季承晏匆匆說了一句再見後,便提着禮服的裙襬很快跑進了醫院。
“總裁,我們要在這等夫人出來嗎?”司寧從後視鏡裏小心翼翼觀察着季承晏的臉色。
“不用等了,回去吧。”
季承晏陰沉地冷笑一聲,然後揮手讓司機開車。
柳唯伊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報完仇之前是不可能把他放在眼裏了,而他只能無止境地等着她能看到自己的那一天。
進了醫院,柳唯伊問清楚了宏文伯在哪個病房後,直接衝了過去。
“先生,你冷靜一點!”
宏文伯的病房裏一片混亂,醫生和護士忙着在抓發狂的宏文伯。
“你們都在騙我!我怎麼會染上毒癮,不可能的!”
宏文伯兩條手臂胡亂揮舞着驅趕上前來抓他的醫生護士,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伴隨着一陣陣難以言喻的抽搐,讓他看上去十分的癲狂,血紅的眸子惡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一羣人,恨不得全部殺了。
他平日裏潔身自好,怎麼會染上毒癮!
宏文伯想不出自己是怎麼染上毒癮的,記憶裏他完全沒有印象。
“宏大哥,你冷靜一點!”
見狀,柳唯伊立即上前死死抱住了發狂的宏文伯,趕緊對一旁的護士醫生喊。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他打鎮靜劑!”
經柳唯伊這麼一喊,醫生纔想起自己手上拿着鎮靜劑呢,便衝過去一針扎進了宏文伯的手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