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不可能的!”
宏文伯一個字一個字地看着那些有關自己的報導,無法相信那些新聞裏的男主角會是自己,嘴裏不停地在喊着不。
他是被季承晏那個該死的混蛋栽贓陷害的,那些愚昧的市民知道什麼!
“宏大哥,你看了這些,還要去見柳總嗎?”
柳唯伊冷睨着宏文伯臉上變幻莫測的神色,冷冷勾起了嘴角。
宏文伯,你以爲你還能漂亮地打個翻身仗嗎?我告訴你,當你想再次殺了我的時候,我就把你的活路都堵死了,接下來,你就好好嚐嚐等死的滋味到底是什麼吧!
“賤人,帶我上去找柳子旭,我要見他!”
宏文伯看完了有關他的那些報導,暴怒地直接摔碎了柳唯伊這兩天剛買的新手機,然後惡狠狠地衝柳唯伊咆哮。
他要去找柳子旭算賬,他沒權利開除他!
“好,宏大哥,你跟我來!”
聞言,柳唯伊不着痕跡地勾了勾誘人的紅脣,帶着宏文伯進了電梯。
她相信三叔一定有能力應付宏文伯的,所以她不必擔心。
到了頂層,柳唯伊率先走出了電梯,然後走到柳子旭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
“柳總,宏文伯先生要見你,你要見嗎?”
“讓他進來吧。”
片刻後,從裏面傳出柳子旭溫潤的聲音來。
“宏大哥,柳總讓你進去,你進去後不要惹他生氣,我怕柳總會對你不利。”
柳唯伊抓住了宏文伯的一條手臂,十分擔憂地看着他。
“用不着你假好心,賤人!”
宏文伯嫌惡地甩開了柳唯伊的小手,怒氣衝衝地走進了柳子旭的辦公室,砰的一聲甩上了辦公室的門,把外面的世界和裏面的世界隔成了兩個獨立的空間。
“文伯,你不在家裏好好休息,跑到公司裏來胡鬧什麼。”
柳子旭從文件中擡起頭來,十分不悅地看着朝他走過來的宏文伯。
“三叔,這話應該我來問你纔對!”
宏文伯怒氣衝衝地走到了柳子旭的辦公桌邊,彎腰暴怒地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掃落在地。
“你爲什麼不過問我一聲,就擅自做主地把我開除了?”
宏文伯的眼睛裏瀰漫着可怕的紅血絲,而他臉上的神情十分的扭曲猙獰。
“我是公司的決策人,我要開除一個員工用不着過問他的意見。”
柳子旭擰着濃眉,越發不悅地看着他。
“好好想想你自己做過的事情,明白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裏,你就不會過來問我這個無知的問題了。”
說完,柳子旭彎腰去撿被宏文伯掃落在地上的文件,並不理會他。
“我是唯伊的丈夫,你把我開除了,你對得起唯伊嗎?”
宏文伯不甘心地走過去把柳子旭正要拿起的文件夾重重踩在了自己的腳下,痛恨地冷笑着。
“三叔,你作爲唯伊的長輩,你這麼對我,唯伊一定會在九泉之下怪你的!”
“宏文伯。”
聞言,柳子旭鬆開了手中的文件夾,慢慢直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冷冷一笑。
“你是唯伊的丈夫沒錯,可你爲她做過些什麼?好像什麼也沒有吧?你除了在唯伊死後把柳家所有的財產歸到了你的名下,到處打着唯伊的名號拉攏你可以拉攏的人之外,你做過一件讓唯伊開心快樂的事情嗎?”
“你憑什麼質問我!”
被柳子旭冷冷地盯視着,宏文伯的心裏開始發虛,但他不能讓柳子旭看出他心虛了,因此強裝鎮定地強詞奪理。
“我和唯伊結婚的時候你在哪裏?一個離家十幾年的人在唯伊死後突然回來了,而且從我的手裏把屬於唯伊的東西全部搶了過去,三叔,你可真厲害啊!”
柳子旭跟他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都是爲了柳家的財產!
“宏文伯,我和你不一樣,也別拿我和你相提並論。”
柳子旭將手中撿到的文件夾啪的一聲扔在了辦公桌上,原本溫暖的眼睛裏佈滿了寒霜。
“唯伊是你殺的吧?爲了謀奪柳家的財產,你設計殺了她是不是?”
“柳子旭,你不要血口噴人!”
柳子旭的咄咄逼人讓宏文伯害怕地吞了一下口水,瞪大眼睛加強自己的氣勢,絕不能讓自己的氣勢被柳子旭比下去。
“唯伊死於意外,不是我殺的,警察局的人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可以去警察局查結果!”
他殺柳唯伊做得天衣無縫,季承晏尚且查不到任何的證據來證明他殺了柳唯伊,柳子旭又有什麼辦法證明他殺了柳唯伊!
想到這裏,宏文伯不免有些得意,心虛漸漸消失了,猙獰的面容上顯現出幾分囂張的神色來。
“宏文伯,唯伊的死我會盡快查清楚,如果不是你做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如果是你做的……”
說到這裏,柳子旭故意停頓了一下,對着宏文伯露出一抹嗜血陰冷的笑容來。
“世上有千千萬萬的死法,我一定會用最痛苦的死法送你和唯伊團聚。”
“柳子旭,你……你沒有那種能力的。”
柳子旭露出那樣陰森恐怖的笑容來,確實把宏文伯嚇了一大跳,再度心虛了,說話的聲音裏莫名有了一絲顫抖。
柳子旭不是隻是個落魄的畫家嗎?爲什麼他的眼神可以比季承晏的更可怕。
“我有沒有那種能力,你要不要試一試?”
柳子旭單手撐着辦公桌的邊緣站起了身,在宏文伯毫無防備之下,輕鬆地卸下了他的一隻胳膊。
“啊——”
宏文伯後知後覺地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難以置信柳子旭會有那麼詭異的手法。
“記住,不要跟我作對,否則對你沒好處。”
等宏文伯受夠教訓了,宏文伯動手把他脫臼的胳膊重新接了回去,冷冷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