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晏聽了宏文伯明顯咬牙切齒的話後,脣邊的冷笑更惡劣了。
“宏文伯,這點你可以放心,你肯定比我先死!”
敢跟他拼命長,宏文伯拼得起嗎?
“你!”
宏文伯被季承晏這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陰狠的目光幾乎要把季承晏凌遲了。
季承晏,你猖狂什麼呀,我保證你會比我先死!
“宏文伯,你特意讓董薇叫我過來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
季承晏細長的桃花眼得意地眯着,故意擡起右手手腕上的鑽石腕錶看了看,一臉的高傲與不耐煩。
“有話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你浪費我一分鐘,就是讓我損失幾個億的生意!”
季承晏是那麼的傲慢和充滿挑釁,令宏文伯將右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一張瘦削的臉猙獰得跟鬼一樣可怕。
季承晏,你就是一直用這種態度來藐視我的,你的出身高貴,你有一個大集團管理,你有那麼多女人圍着你打轉,你奚落我處處不如你,可那又怎麼樣!我宏文伯只比不上你的出身,其他樣樣不比你差!
你愛的女人最後不都全選擇了我,柳唯伊是,董薇這個賤人也是!
說到底,你在我面前不過是個失敗者!
“宏文伯,你不是故意把我騙到這兒來,想要對我圖謀不軌吧?”
見宏文伯只顧着瞪着自己不說話,季承晏無情地諷刺。
“就算你有那個心,你也殺不了我。”
不是他看不起宏文伯這個混蛋,而是他的檔次和宏文伯的檔次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我讓小薇叫你過來,是想了結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恩怨。”
宏文伯忍了很久,纔將自己那副失態的面目收了回去,恢復了冷靜的模樣,冷冷對季承晏開口。
“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去房間裏說。”
“好。”
季承晏眯眼冷笑了一會兒,爽快答應了。
他倒要看看宏文伯到底跟他玩什麼花樣!
柳唯伊很想讓季承晏找理由離開,因爲宏文伯一看就是不懷好意,可她對季承晏使眼色的時候,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意思,反而跟她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然後閒庭信步地跟在宏文伯的身後進了房間。
無奈之下,柳唯伊只好跟着他們一起回到了房間。
“小薇,你去跟老闆說,拿點好茶葉過來,我要請季承晏喝茶。”
柳唯伊剛進房間,宏文伯便支使她出去拿茶葉。
“宏大哥,這裏不是有茶嗎?”
柳唯伊怕自己出去後,宏文伯會對季承晏不利,所以她不願意離開。
“這個茶是我自己喝的,像季承晏這種大老闆,只有好茶葉才配得上他高貴的身份。”
宏文伯給自己續了一杯茶後,自顧自地喝着,陰鷙的眸中有着毫不掩飾的諷刺。
“寶貝,去吧,宏文伯喝的這種茶很配他的身份,而我要喝最頂級的茶。”
季承晏慵懶地坐在榻榻米上,眸中瀲灩,泛着高深莫測的
冷光。
季承晏對柳唯伊的親密稱呼讓宏文伯很厭惡地冷哼了一聲。
“宏文伯,寶貝會不會是你的未婚妻還很難說,不到最後,誰知道呢。”
季承晏邪扯着嘴角,笑得十分的惡劣,眼角的餘光瞟着柳唯伊,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
“我去跟老闆拿茶葉!”
柳唯伊看懂了季承晏對她使的眼色,立即跑出去了。
季承晏的大概意思好像要和宏文伯單獨說會話,但願她回來,他不會有什麼事情。
“季承晏,我知道你一直跟董薇在一起,你們兩個一直藕斷絲連着。”
等柳唯伊走後,宏文伯完全換了一副面孔,陰鷙猙獰,好像非要把季承晏吃了才甘心。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季承晏換了個坐姿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點,細長的桃花眼半眯着,透着沉沉的冷光。
“要是你來跟我炫耀的,那就不必了,我女人多得是,也不差董薇一個,你想要,給你就是了。”
宏文伯這個混蛋還是狗改不了喫屎,自認爲從他手裏搶走了他的女人,就高人一等了,就想在他的面前耀武揚威炫耀了,就想看他季承晏的笑話了?
也不知啊,到最後到底誰看誰的笑話!
“小薇要是聽見你這麼說,她會很傷心的。”
宏文伯將右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了桌上,不屑地冷哼。
“當年柳唯伊選擇了我,如今董薇也選擇了我,你不覺得你很失敗嗎?”
季承晏,你始終是我的手下敗將,鬥不過我的!
“我的字典裏沒有失敗兩個字,而你的人生中卻是處處是失敗啊,宏文伯,好像自從柳唯伊死後,你一直在走背運,或者是柳唯伊冤死的魂魄一直在纏着你不放吧。”
季承晏是個從不會讓自己喫虧受氣的主,既然宏文伯這麼奚落他,他當然要加倍奚落回去。
“你別胡說!”
宏文伯聽了季承晏這話後,惱羞成怒的表象下藏着他的深深驚恐。
“我有今天,全是你在幕後操縱一切,不是唯伊的鬼魂纏着我不放,這個仇我遲早會找你報!”
宏文伯的聲音聽上去很鎮定,可仔細聽的話,有明顯的顫音在裏面。
因爲心裏有鬼,所以宏文伯在害怕。
“是不是柳唯伊的鬼魂在纏着你,你的心裏最清楚。”
季承晏的薄脣染着譏諷的弧度,不屑地哼了哼。
“也許今晚半夜,柳唯伊的鬼魂會來你房間裏找你,要把你拉下去一起陪她呢。”
季承晏惡劣的低語讓宏文伯想到了那天從樓梯上滾下去之前看到的女鬼,嚇得立即雙頭抱頭,驚恐不已地衝着季承晏怒吼。
“你給我閉嘴,閉嘴!”
柳唯伊已經死得透透的了,怎麼會回來找他報仇,一定是季承晏,是他在給柳唯伊報仇,纔會把自己害得這麼慘!
“宏大哥,你怎麼了?”
柳唯伊拿茶葉回來後,看見宏文伯抱着頭正在那裏哀嚎,不禁裝出擔心的樣子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