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文伯,你想問我怎麼還活着嗎?”季承晏冷冷一笑,那隻插在褲袋裏的大手從褲袋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來,慵懶地把玩着。
“這匕首跟你那天晚上讓我老婆拿來殺我的一模一樣,不如你也來試試這種滋味吧。”
說完,季承晏眼眸一冷,用極快的速度把匕首扎進了宏文伯的胸口,頓時引起了在場客人們的一陣驚呼。
“季承晏殺人了!”
“你——”宏文伯沒想到季承晏竟膽大狂妄到這種地步,當衆把他給殺了!
可宏文伯驚詫過後,預期的鑽心疼痛並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低頭看着胸口流出來的鮮血,憤怒開口。
“季承晏,你玩我!”
顯然,宏文伯已經弄明白了這把匕首問題了。
“我就是玩你啊,有本事你咬我啊!”
季承晏邪肆的笑容十分的欠扁,唰地一聲把手裏的匕首扔在了地上,那把匕首伸進去的刀身在落地的時候很快彈了出來,頓時讓大家在鬆了一口氣之餘,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
宏文伯氣得慘白的臉色變得鐵青,狠狠瞪着季承晏,似乎要生吞活剝了一樣。
該死的季承晏,該死的賤人,他們居然聯合起來整他!
“你這算是殺人未遂,惱羞成怒了,宏文伯?”
季承晏扯脣笑得更加邪肆,大步走過去一把將柳唯伊摟到了自己的懷裏,低頭毫不避嫌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
“老婆,我這搶婚搶得夠及時吧?”
“嗯,挺及時的,你再不來,我就要被警察帶走了。”
柳唯伊臉色羞紅地嬌嗔瞪了季承晏一眼,這一眼卻叫她身後的兩個男人驀然暗淡了眼中迷人的光彩。
”我當然是掐着時間來搶婚的,太早或太晚了,影響你發揮多不好。”季承晏癡迷地看着一身紅色嫁衣的柳唯伊,恨不得把她立即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的美。
他的老婆,今天太美了,美得讓他想犯罪!
“哼,你們這對狗男女,就算董薇這個賤人沒有把你殺了,她也一樣犯了罪,殺人未遂!”
宏文伯臉色鐵青地試圖扳回一城來。
“宏文伯,你腦子有病是吧?”
聞言,季承晏陰戾地回過頭來看他,“我老婆和我那麼恩愛,怎麼會忍心殺了我,一切是你預謀和策劃的,不信我們來看證據!”
“司寧,讓大家看看,看看宏文伯究竟是怎麼逼迫我的老婆把我殺了的!”
“是,總裁!”
司寧拿着一個平板電腦,上面播放着那天晚上宏文伯的所作所爲。
客人們都看得出來,柳唯伊的確是被宏文伯脅迫着把季承晏“殺”了。
“你!”
宏文伯沒想到季承晏還有這麼一手,心裏的憤恨已經到了一個爆發的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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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宏文伯,是你把我想得太笨了,還是你把自己想得太聰明瞭,你讓我老婆單獨約我出去見面,我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蠢貨!”
“宏文伯有意加害我,你們還不把他抓起來。”
季承晏這話是對那幾個警察說的,“故意殺人罪,不輕啊!”
聞言,剛纔那兩個拿手銬銬柳唯伊的警察很快拿手銬銬住了宏文伯。
“你們放開我,我沒有殺人!”
宏文伯在警察的挾持下,憤怒地大吼着。
“宏文伯,你不光想殺季承晏,還殺了唯伊學姐,這就是證據!”
柳唯伊朝衆人亮了亮她手中拿着的錄音筆,冷笑。
“你是怎麼殺了唯伊學姐,不用我多說了吧?這段錄音中你可是親口承認了!”
“賤人,你誆我,那是我喝醉酒後的醉話,不能當作證據!”宏文伯齜目欲裂地瞪着柳唯伊,聲嘶力竭地怒吼。
這個賤人早有預謀,他卻在那個時候對她沒有一絲的防備!
“是嗎?”
柳唯伊露出了一抹極爲冷豔的笑容來,然後掙開了季承晏的懷抱,突然附在宏文伯的耳邊極爲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親愛的老公,我是唯伊啊,我回來找你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老婆,別靠近這條瘋狗,萬一你被他咬傷了怎麼辦!”
柳唯伊的舉動讓季承晏莫名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即把不聽話的女人拽了回來,緊緊鎖在了懷裏,低低吼了一句,不准她再做出這種危險的事情了。
“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把柳唯伊殺了後拋屍大海了,而且我把遊艇都給炸了,柳唯伊已經死了,她怎麼可能還活着,不可能的!賤人,賤人,你肯定在騙我,想誆我的話對不對?我偏不說,哈哈哈……”
在柳唯伊靠近宏文伯耳邊說話的一瞬間,宏文伯是有打算把柳唯伊咬一口的,讓她感染上艾滋病,但柳唯伊附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讓他心神大亂,赤紅的眸子一下子瞪得老大,發瘋似的吼叫出了他隱藏在心中已久的祕密。
董薇這個賤人怎麼可能是柳唯伊,絕對不可能的!
“你們都聽見了,宏文伯親口承認了他殺了柳唯伊,你們還不把他抓回去嚴加審問!”
季承晏適時冷肅開口,細長的桃花眼看向那兩個警察時,隱隱有着威脅之意。
宏文伯這下休想從警察局裏再出來了!
“我沒有殺柳唯伊,沒有!是他們陷害我的!”宏文伯發狠地瞪着季承晏和柳唯伊緊密相擁的畫面,突然癲狂地哈哈大笑起來。
“今天你們要讓我死,你們也別想活着從這裏出去,哈哈!我已經叫人在柳家附近埋了炸彈,如果我按下手裏的這個遙控器,你們全都要給我陪葬!”
很顯然,宏文伯已經瘋了,而且喪心病狂了。
觀禮的客人卻被宏文伯的這番話給嚇壞了,再也顧不得其他,慌不擇路地紛紛跑了出去。
“哈哈哈!”
宏文伯張狂地哈哈大笑,毫不猶豫地按下了他手裏捏着的遙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