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看我對付李冬卉和宏文伯就知道了。”
柳唯伊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仰高了漲紅的小臉,冷冷地與季承晏對峙着,因仰臉的動作,她白嫩脖子上那圈被季承晏掐出來的紅印便特別的明顯。
“宏文伯是我曾經的丈夫,我還不是用盡一切手段把他給弄死了?更何況是你季承晏!”
“哼,不要拿我和宏文伯那個混蛋比!”季承晏緊抿着薄脣,心中憤慨。
“宏文伯害死過你,你弄死他是天經地義!可我幫了你那麼多忙,你到最後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你現在是想跟我翻舊賬嗎?”柳唯伊的神情開始變得不耐煩了。
“如果你想翻舊賬,我也沒什麼能回報你的,我的命你想要就拿去,其他的我沒有!”
“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居然還用性命來威脅我,柳唯伊,你跟了龍傲天之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季承晏譏諷地揚脣,細長的桃花眼中透着滿滿的惡意。
既然不能好好地相愛,那就互相來傷害吧!
“隨便你怎麼說,你說完了嗎?說完了給我滾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柳唯伊最後一點耐心在季承晏的惡意嘲弄下徹底消失殆盡,她手指着門口的方向,聲音尖銳地怒吼。
跟季承晏這個該死的混蛋在一起,她準會減少幾年的壽命!
“哼!”
季承晏死死瞪了柳唯伊很久,才憤恨地轉身大步走了出去,並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房間裏的柳唯伊在季承晏出去後,一下子癱倒在地,透明的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苦澀異常。
季承晏出去後,並沒有下樓,打電話叫傭人送了冰袋上來,去了客房冷敷他被柳唯伊打腫的臉頰,絲毫沒發現陳莎莎抱着孩子鬼鬼祟祟地上了樓,開門溜進了他的房間。
柳唯伊哭了一會便起身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從中挑了一件衣服去浴室換衣服了,陳莎莎進來的時候,柳唯伊正在浴室換衣服。
陳莎莎是看準時機才偷溜進來的,她看見季承晏去了客房,這時候進來找董薇這個賤人,正好方便她行事!
柳唯伊換好衣服從浴室裏出來,一擡頭便看見抱着孩子,坐在牀上一臉得意的陳莎莎,她下意識地抿緊了紅脣不說話。
走了一個季承晏,又來一個陳莎莎,他們夫妻倆是存心想要跟她過不去嗎?
“董薇,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
陳莎莎見柳唯伊冷冷看着她不說話,不禁更加得意了。
“陳莎莎,我過得很好,怎麼說都比你來得幸福。”
柳唯伊從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既然陳莎莎有意要諷刺她,她如果不還擊回去,豈不是太對不起她自己?
“是嗎?”陳莎莎陰陽怪氣地冷笑一聲,“我曾經派人差點把你撞死,難道你就一點不恨我嗎?”
她的家人因董薇這個賤人遭了難,這筆賬她一定要跟這個賤人好好算算!
聞言,柳唯伊大驚,勾魂的媚眼裏很快有了憤怒之色。
龍傲天沒跟她說過車禍的原因,她原以爲只是個意外,而現在陳莎莎的話足以證明那場車禍是她預謀的!
“是我!”陳莎莎沒有否認,反而得意洋洋地抱着孩子走到了柳唯伊的面前,看見她脖子上的紅痕後,眼睛裏的神采更加的得意。
“沒有撞死你,我感到非常的可惜呢!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賤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好浪費糧食和空氣啊!”
“陳莎莎,你有病,該去吃藥了!”
柳唯伊出手直接給了陳莎莎一巴掌,絕美的小臉上有着顯而易見的憤怒。
把人命當兒戲,陳莎莎簡直瘋了!
“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陳莎莎被打後,臉色立即猙獰了起來,想甩手打回去的時候,被柳唯伊用力扣住了手腕。
“我爲什麼不敢打你,你想要我的命,我打你一巴掌已經算很便宜你了,你這種人就該去坐牢!”
柳唯伊不屑地冷笑着,同時看向陳莎莎懷裏被嚇哭的孩子,眼眸莫名一暗。
原來季承晏的兒子是長這樣的,原來他已經長這麼大了。
柳唯伊心中泛起了無數的疼痛與愧疚。
如果她的孩子還好好地活着,現在她應該可以感受到胎動了吧?
“賤人,你想讓我去坐牢?”
陳莎莎抓住柳唯伊晃神的機會,立即擡腳狠狠踹向了她的腹部,眼神無盡的陰狠與毒辣。
“你別做夢了,縱然我做了殺人犯法的事情,承晏也有辦法幫我擺平,誰叫我給他生了個兒子呢?你怎麼和我比!”
柳唯伊被陳莎莎踹了,扣住她手腕的那隻小手並沒有鬆開,這樣一來,柳唯伊摔倒,連帶着把陳莎莎一併帶到了地上。
陳莎莎懷中的孩子在陳莎莎倒地鬆手的瞬間,摔了出去,痛得哇哇大哭。
“放手,賤人!”
陳莎莎使勁掙脫了柳唯伊的鉗制,一骨碌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跑過去抱起孩子,並暗暗伸手在自己兒子的脖子上用力掐出了一圈紅印後,她得意地扯起了嘴角,抱着大哭大鬧的兒子迅速奪門而出,一邊朝樓下衝去,一邊扯開嗓子大聲尖叫着。
“來人啊,救命啊!董薇想要殺了我的兒子!”
董薇,你這個賤人,看我今天怎麼毀掉你,讓你在衆人面前再也擡不起頭來!
樓下的客人聽到陳莎莎如此喊叫,不禁擡頭看向從樓上匆匆忙忙跑下來的陳莎莎,只見她頭髮散亂,衣服凌亂,白皙的臉上有着一個鮮紅的五指印,還有她懷中的孩子更是哭得淒厲異常。
柳唯伊當然也聽見了陳莎莎的哭喊聲,她沒想到陳莎莎會如此的陰險,栽贓陷害她,當即寒了絕美的小臉,用力從地上爬了起來,追了出去。
“怎麼回事?我的孫子爲什麼哭得那麼厲害?”
聞訊出來的季元看見自己的寶貝孫子哭得那麼悽慘,心疼不已地斥責陳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