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焚戮紀 >第三十七章 初見武葉媚
    陳錫康現在身之所處,不僅有如夏春秋和羽田隼這樣的郡王之後,還有武葉媚、柳冰果和秦雯雯這樣已經明知入了胭脂斗的女子在,當然穩進墨斗的人也有少數聚在此地,不過武鬥中人卻是無一人在此。

    武鬥可不必墨斗與胭脂鬥,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誰會入選。

    因爲身份特殊的原因,陳錫康的到來自然引得無數人矚目,只是與平日間所見到的奉承面孔不一樣的是,宴會上的人們對陳錫康大多投以鄙夷的眼神,像羽田隼這樣家室顯赫之人更是毫不掩飾自己對陳錫康的厭惡,討論之中甚至會不是出現折辱的語言。

    對於周圍的嘲笑,陳錫康雖然聽在耳裏,但卻有意聽而不聞,不過其這一躲避行爲更讓得他人對其譏笑嘲諷起來,認爲其傳聞中懦弱與無能的名聲並非虛言。

    “冰果,你察眼觀色的本事並不小,怎麼今天卻犯傻了,跑來和我這惡臭之人坐在一起,就不怕今後他人擠兌你啊?”

    與其他人羣聚集之處所不同,此時的陳錫康周圍僅僅只有柳冰果一人,就連心中對陳錫康好奇不已的太武皇女也都與大皇子宋恆同坐一起。

    而在宴會之上,與陳錫康一樣備受冷落的還有一人,是那無人膽敢靠近的殘暴之人夏春秋。

    “王爺說笑了,冰果可不傻。冰果從西陲而來,自然只認識王爺,不和王爺坐一起,去找誰敘舊啊?而且冰果也不怕被人欺負,婉清姐姐會保護我的,婉清姐姐自己說的。”

    “喲,這纔來幾天啊,就將青竹大學士叫得這般親切。天下人皆知道西陲之人最爲團結,似乎還真是如此呢。”

    陌生的聲音突然出現,說話之人不是陳錫康,而是端着酒杯而來的夏春秋,雖然明顯被冷落,但這位殘暴王爺與陳錫康一樣,都將之視而不見,一點也不覺不自在。

    “夏兄說笑了,誰不知道西陲窮山惡水,僅能靠鍊銅冶金而活,這要是不團結一點,連日都要過不下去了。”

    “冰果有幸被納入胭脂鬥,雖說這臉蛋與身段是驚豔了一些,可從西陲一下子進到大明宮,那就不是進城的鄉巴佬嘛。我這是怕她不懂規矩,特意讓姐姐照看一二。”

    “誒,陳兄這話就不對了。柳仙子怎麼就是鄉巴佬了?陳兄與柳仙子同在沐平城中生活,若要如此說的話,那陳兄豈不是也是那鄉巴佬進城了?”

    夏春秋臉上笑意不見,可語言之中的陰損之處卻是讓得遠處的羽田隼笑出了聲,便是同在大皇子身邊的小公主等人也都忍不住掩嘴一笑。

    感受到身邊冰果顫抖的手,陳錫康寬大的手掌也微微用力,將其安撫下來。

    既然要笑,那他就讓世人笑出聲,要仰天大笑!

    不過笑過之後是否會樂極生悲,那他可就不管了。

    “可不是嘛,夏兄憑心說話,我這張臉胖如何!?”

    本想借機試探陳錫康的夏春秋看到身前之人非但沒有反駁自己,反而還一臉認同後也是有些沒有反映過來。在他以爲,家中就有一個伏龍大謀士在,陳錫康不至於如留言中那般愚蠢纔是。

    “陳兄這面相,面若桃瓣,鬢若刀裁,眸若靈星,我之所見,便是簫兄也不敵。”

    雖不知陳錫康爲何問出此話,但夏春秋難得的沒有抨擊陳錫康,不僅承認了陳錫康的俊逸之處,還特意讚美了一番,提到簫劍一時也讓遠處的人回頭一笑。

    “就是了!天下人笑我陳錫康無能、軟弱,一無是處我也就認了,可自打出生以來我便對這幅面容最爲自信。本想此次朝元會定要於長安城中落個美名,哄便女兒袖遮面。可參加大皇子的宴會都無人問津,這胭脂鬥秦仙子、兔兔公主,還有太武皇女都在隔邊上,卻不見與我說一句話,這不就是嫌棄我嘛!”

    看到陳錫康義憤填膺,不像做作的樣子,夏春秋也是開懷大笑起來,不過很快其笑容又因陳錫康的話僵硬在了臉上。

    “話說回來,我算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無人靠近還有個原因。可夏兄又是爲何獨自一人飲酒?我在沐平時可沒少聽到夏兄名聲。別人都說西陲有我這個陳七郎,東陵有夏兄夏七郎,將我們倆視爲美談呢。”

    陳錫康的話中雖然蘊有反諷之意,可那臉上出現的乾淨笑容卻只讓得周圍人以爲其只是口無遮攔,隨意而說罷了。

    僅僅只是少許言語,陳錫康已經給周圍人留下了心智堪憂的形象,即便是大皇子與太武皇女心中對其的警惕也都在無形中減弱許多。

    聽到陳錫康的話,人羣簇擁之處,桀驁不馴的羽田隼再次大聲笑出,口中的話更是讓夏春秋臉色一狠!

    “還能是爲何,你陳錫康名聲惡臭,無人問津,夏春秋也是如此,當然是因爲天下烏鴉一般黑咯。”

    “哦?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和陳兄同在強漢屋檐下,你羽田隼也是如此,莫非你是將自己看做了荒郊枯樹上亂吠的黑鴉了?”

    “夏春秋,你罵誰呢!”

    原本神情自若的羽田隼在聽出夏春秋的話中之意後猛然起身,絲毫不在意的指着夏春秋呵斥出聲,然而夏春秋何人,豈會畏懼?

    “大皇子設宴招待的是我等遠道而來的貴客,可不是空有人樣卻如同走獸的木魚疙瘩,太武皇女尚且在此,可不要丟了我強漢的名聲纔好。”

    這次夏春秋的言辭更加犀利,不出一個髒字卻將羽田隼說做是空有人樣而無人智的走獸。

    然而更令羽田隼感到羞憤的是陳錫康接下里那滑稽卻有真切的舉動!

    “夏兄,此處之人皆是身份最貴之人,我雖是鄉巴佬,就已經夠差勁的了,怎麼還有人形走獸這樣的怪物存在?夏兄是習武之人,莫非能見常人所不能見!”

    聽到夏春秋所說的陳錫康猛然起身,神情驚恐的四處尋找張望起來,顯然是在找“人形走獸”。

    “陳兄,不用找了,這人形走獸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雖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但此時的夏春秋對陳錫康卻是極爲喜歡!

    “夏春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如此辱罵小爺!”

    周圍所在不是美人便是顯貴,衆目睽睽之下,羽田隼那裏受得了如此屈辱,此刻神色猙獰,大有大打出手之勢。

    安靜的宴會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看到局勢不對,臨近兔兔公主而坐的簫劍一則是起身來到夏春秋身邊,將其勸回了位置之上,而另一邊的羽田隼也被一直在察眼觀色打量着衆人的長燕靈幻與秦雯雯等人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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