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焚戮紀 >第二百五十七章 像是不像?
    焚戮紀第二百五十七章像是不像知道自己對陳錫康的評價一定會讓漢帝的臉色不好看,但爲了不讓漢帝沉浸在虛僞的榮譽之中,以免在以後與西陲的對碰之中喫虧,丞相還是將自己心中所想如實說出來了。

    之前洛城之外的一戰中,西陲大軍最後確實敗了,陳錫康也確實狼狽退走,不過不管是陳錫康於諸葛大明三人圍殺之下所表現出來的恐怖戰力與逆天天賦,還是陳錫康於西陲大局心目中的地位之重要,都非同尋常

    洛城之外讓丞相記憶深刻的,不止是陳錫康以一對三苦苦掙扎之下就是不死的一幕,同樣還有一衆萬夫長以生命作爲代價,慷慨赴死以換陳錫康一條生路的一幕。

    陳錫康本人就已經足夠強大了,然而其在西陲大軍心中還有如此至高神聖的地位,這樣的陳錫康,這樣因爲陳錫康而意志堅韌的西陲大軍,在未來絕對會給漢帝帶來不小的創傷,若是不認真對待的話,一不小心會跌斷了手腳的

    自己一席話落下之後,看到身前的漢帝果然臉色改變,丞相也只是一臉平靜的看着。

    “看來,要對付這樣的二人,還是得小心翼翼啊。天策上將,這般威名,真是好不威風呢。”好一會過去,宋恆才淡淡出聲,不過語氣則是有些森嚴。

    事實上陳錫康反了也就反了,畢竟亂臣賊子之名坐實之後,其已經站在了大義的對面,不過見到漢帝已經上位,就將強漢弄得這麼雞犬不寧,宮中百臣,還是有人有怨言的,所以越是見到陳錫康與夏春秋出衆,便越表現得宋恆的做法與決策欠妥,也正因爲如此,宋恆最是見不得夏春秋和陳錫康的好。

    “立威之戰已經完成,接下來漢帝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老臣就不打攪漢帝了。”意有所指之下,丞相說着,就要告辭離開。

    經過這一戰,可謂是真的刺激了夏春秋和陳錫康,不出意外的話,此時的邊境和洛城之外,兩人一定又再次增派了兵力,所以接下來的燕京與洛城中的守軍,日子一定不好過。

    不過兩地註定守不住,漢帝不應該將注意力繼續放在兩地之上,而是應該着眼燕京與洛城陷落之後的相關事宜,畢竟分別佔領燕京與江南之後,夏春秋與陳錫康也就真的初步成事了,屆時西陲與夏都初步具有了能與長安抗橫的能力,太武便不會繼續不動於終了。

    知道丞相話背後的意思,宋恆也沒有再留丞相,不過丞相走後,因爲丞相對陳錫康的高看,心情有些沉悶的宋恆並沒有投入到宮中去,而是去找到了李清顏。

    當年入了胭脂鬥後,李清顏便一直跟在宋恆的身邊,流言之中,甚至已經將李清顏說做是皇后候選了。

    而當丞相告辭漢帝,準備離開宮中回家時,還沒有走出多遠的丞相便遇到了一個許久不曾露面的人。

    知道了丞相竟然親自率兵去到了洛城之中,並大敗了洛城之外的西陲大軍後,先帝也有些在意起來。

    不過先帝在意的,可不是洛城之外的誰勝誰敗,而是丞相此行的所見所聞。

    丞相是自己的老臣,先帝對其尤其瞭解,所以先帝宋開陽知道,丞相此行前往洛城,應該是有想要打量端詳一下錫康的意思在其中。

    見自己剛剛出來,先帝便出現了,想來先帝應該早已經等着自己了,丞相也隨先帝一起離開了。

    依舊是長樂宮中,依舊是那個給先帝跳了上百支舞蹈,但婀娜身姿之下翩翩起舞的公孫舞娘依舊柔媚動人之極,讓人即便多看幾遍,也不會覺得膩。

    “此行前往洛城,你覺得錫康如何”看着前方的起舞的美人,一邊品酒時臉上也出現享受之意的先帝也淡淡開口。

    日漸沉迷酒色作樂之中後,先帝幾乎每天都是如此。

    聽到先帝的話,心中有所猜測之下,丞相一點不顯得意外,只是看着身邊沉暮之氣尤其嚴重先帝,嚴重也出現一些不忍。

    如今的先帝,也只能選擇整天沉浸在光怪離陸的酒色之中,才能暫時拋棄心中的雜念吧。畢竟,當初隨着自己一起征戰開國的兄弟與忠臣,如今各自爲政之下,持戈相殺,先帝的心中一定十分不是滋味。

    尤其是人已沉暮,只能眼睜睜看着悲劇發生而有無能爲力的無力感,一定讓先帝備受折磨,否則其人也不可能如此這般,未老先衰。

    “陳錫康,與當年的開國公一樣,甚至還要比開國公傑出驚豔。要我說實話的話,天策上將之名,名副其實,實至名歸。”

    對於宋恆,丞相尚且不藏着掖着,對於自己這位老主子,丞相就更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這樣啊,雖然有些預料之內,但也沒有想到那小子竟然可以成長到這般驚豔的地步,讓你都這般評價。不過錫康這小子本是才能非凡之輩,十多年來卻一直在裝傻充愣,將一身智慧與卓絕智慧都收斂之下,整天溪水鴛鴦,醉臥美人膝懷,這十多年間想來過的也不是很好吧。雖然表面上看去是很光彩亮麗了。”

    “李瑞,其他人都說,錫康那小子明明這麼卓出,卻故意隱藏自己那麼多年,就是爲了如今造反起事,可我覺得那小子之所以那般,乃是開國公不想強漢大亂,故而讓其裝傻充愣而已。你個人之見呢”

    爲陳錫康的驚豔感嘆出聲後,漢帝又朝身邊的丞相問出口。

    早年的陳錫康除了一張世無其二的驚豔姿容,便是罵名一片,便是天下之中的市井小人,皆可以唾罵西陲王爺庸碌廢物一個,以此來展現自己非是庸俗,可現在陳錫康搖身一變,修爲天賦經驗獨絕時,智慧超羣之下,有勇有謀,所以人們便說西陲早有預謀,就是等的今天,想以臣子之身逆反君王之位。

    不過對於這樣的說法,雖然絕大多數人都認同,可先帝從心裏是唾棄的。

    先帝宋開陽知道,若是西陲早有那個造反之心的,早年被擠兌排斥時,西陲衆人就反了,因爲那個時候,擁護堂山的開國大將還是有許多的,也有不少人因爲堂山被猜忌而義憤填膺的人。

    見先主竟然對自己問出這樣的話,又一次知道了先主心中對西陲的愧疚之意有多雄厚,丞相也淡淡開口。

    “我之看法的話,與先主一般。以西陲的實力,實在沒有不要故意搗鼓這麼一出,甚至還可以比夏都的夏春秋還要猖狂一些。陳錫康身上之所以會這麼大的變化,估計還是想要爲西陲謀一條出路吧,不過這條出路漢帝沒有給,我也沒有給。”

    “是這樣吧,我反正是想不出那小子那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明明那麼聰明,明明那麼有天賦,卻將自身所有的一切優秀都隱藏了起來,爲的便只是不讓長安加重對西陲的猜疑之心,以讓西陲可以繼續安靜下去,可最後,其那麼多年的努力還是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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