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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結束，陳錫康等人也要開始各自忙碌的，不過次此時的大明宮中，已經準備好的陳錫康與陳婉清都在等開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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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明宮的這幾天，開國公幾乎一直都與漢帝在一起，而現在又一次要離開，兩位老友估計又少不了要告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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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父親與開陽叔的關係要好，所以陳錫康與陳婉清到也不着急，不過此時姐妹二人沒有想到的是，開國公並不是在與漢帝告別，而是因爲漢帝問出問題的嚴肅而久久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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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開國公與長安一點不聯繫下，心中始終愧疚的先帝沒少想以前的事情，而現在好不容易見到開國公，所以先帝也想在開國公離開之前，將自己心中的疑惑都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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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問了不少，不過每多問一個問題，堂山的回答都讓自己更加愧疚幾分時，此時臉色陰沉之下，先帝宋開陽還是再次開口：“堂山，我最後再問你，你要如實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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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問題我那一個不是如實回答你的？”聽到身前先帝再次擺出一副鄭重模樣，開國公語氣輕鬆時，也鄙夷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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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生氣先帝在面對自己，面對西陲時沒有選擇強硬，而是懦弱的選擇了聽從文武百官之言，而後導致如今局面出現，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事情也發酵到了今天這樣，所以泯然於心下，開國公也不想與先帝藏着掖着，有話直說下，將一切都不爲人知的祕密之事都說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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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去在意開國公對自己的輕浮與嬉笑，臉色凝重時，先帝字字喫力的開口：“錫康纔是你的親身骨肉是，婉清只是你掩飾天下的女兒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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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自己這樣的問題很是冒犯，不過先帝宋開陽還是問了出來，而聽到夫君如此問出口，陪在其身邊，同樣因爲開國公剛剛所說而臉色沉重的晈太后，神色也是猛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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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爲先帝那麼嚴肅是要問自己什麼，突然聽到其這樣的問題後，開國公也是微微一愣，而後卻大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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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康都長這麼大了，越長越想他娘，也該是有人心中有所猜測了，不過第一個對自己問出這話的人是身前先帝的話，自己也沒有那麼恨先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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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與自己那麼熟悉，其若是都不能從如今的錫康身上看出端倪的話，那先帝便在真的已經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了，不過現在看來，先帝與自己的情義，該是還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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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開國公如此不加掩飾的開懷大笑，知道其人乃是真的因爲開心而笑時，不知道自己所問有何值得開心的，先帝與晈太后的眉頭也更加凝重了。
“宋開陽你個老匹夫，還算你有些良心，終究是沒有把昔日恩情忘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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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錫康不出任何怨言的承受了那麼多年，也該是還錫康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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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如你所說一般，錫康確實是我陳堂山的親身骨肉，是不是發現錫康越長越想他娘，其實我也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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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公此時雖然正在敘述着一件足以堪比宋恆召喚百丈金龍之事一樣驚駭天下的事情，但這麼多年過去，心中早已經平靜下，此時其人說着，雲淡風輕，似乎只是在說着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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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開國公可以做到平靜，此時先帝與晈太后因爲震驚而深呼吸時，眼中便已經只剩下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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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要如此？”胸膛劇烈起伏下，先帝還是儘量做到平靜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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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開陽，你是真的老了還是傻了？爲什麼要如此，不是隨便動動腦袋就可以想得到嗎？當年光是我陳堂山開國公的名號，就令得多少人如敬鬼神畏我怕我猜忌於我，我若是再對天下宣稱得貴子一枚，你說說大明宮中那早就因爲我之威名而膽戰心驚的文武百官會怎樣，你宋開陽又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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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要是不生子說做女的話，只怕強漢的安寧要少數十年，而我和你老友的情分，也會完全丟失，不過到了現在也好，年輕人沒有太多感情與交集，打就打唄，勝者爲王，敗者爲寇，誰也怨不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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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早已經看淡之後，此時開國公說着，到也沒有任何怨天尤人的語氣展現，只是開國公這樣的平淡與冷靜，卻讓先帝看得更加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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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了錫康才能，而以前的錫康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也都是假的，只是爲了不讓大明宮中的人找到討伐西陲的說詞，只是爲了讓強漢繼續太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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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切勿妄下定論，如此這般的話，開國公又未必不是在讓陳王韜光養晦，養精蓄銳，到了數年前才一發而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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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西陲本來就好感不多，此時聽到開國公所說，晈太后心中同樣驚起驚濤駭浪時，也居心裹測的開口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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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晈太后不這樣說還好，見自己已經將話說的這麼直白，晈太后依舊還是在揣測自己狼子野心時，便是已經冷靜下來的開國公也忍不住露出戲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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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這個女人，開國公真的不是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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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認爲，蟄伏數十年之後讓錫康造反起事勢力大，還是數十年前我陳堂山神威猶在時造反來的勢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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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謙虛的說一句，要是西陲早有造反之心的話，當年發現錫康聰慧之時我就起兵，響應我陳堂山的人一定會現在多得多，如此這樣的話，太后認爲錫康極力掩飾隱藏自己，乃是爲了韜光養晦，養精蓄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