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噩夢迷蹤 >第二十七章 咖啡店
    第二封電子郵件也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我又苦苦等了兩個小時後放棄了,關機收工。

    接下來我又連續做了好幾天噩夢,然後一切才終於消停了下來,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上,但是我心裏始終有個疙瘩,這個疙瘩就是那張照片。

    如果說方老爺子給我講的僅僅是一個沒有結局的故事,雖然好奇,但是聽過就算了,時間總能慢慢磨平一切,包括好奇心。可是那張一直躺在我抽屜裏的照片確像一根魚刺一樣插在我喉嚨上面,每次吞嚥口水都會提醒我。現在想忘卻忘不了,想放又放不下。有時候我想幹脆一把火將那張照片燒了算了,可是這個行爲也改變不了“我通過快遞收到了照片”這個事實。

    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暗處偷偷發生着,而我就像個傻子被矇在鼓裏。

    畢竟不是富二代,生活還得繼下去,不爲理想,堅持堅持,混個退休,爲口飽飯而已。自從發生在方老爺子身上的醫療事故之後,我行事更加小心,也更加無情了,一切按照規章制度辦事,絕對不會在工作中參入私人感情。

    中午的時候我還是會在醫院對面的公園裏坐坐,下雨的時候我就改到醫院對面的咖啡店坐坐,總之不該出現在醫院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出現。這天天氣不好,從早晨開始就下着中雨,到中午的時候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坐在咖啡店的角落裏,喝着最便宜的美式咖啡,思維又一次飛到了九霄雲外,那個散發着一股破敗氣息的小鎮在我腦子裏揮之不去,黃沙滾滾,到底是什麼樣的腦殘會在沙漠裏建造一座小鎮的,後來又因爲什麼原因荒廢了呢

    我想起了曾經在一本書裏看到的一句話,這裏引用一下,同時也向該書的偉大作者致敬。這句話是這樣子說的“荒山野林的造別墅,不是華僑就是盜墓。”

    那麼在沙漠裏建造一個小鎮,這手筆大的,底下要是挖不出十個八個的戰國古墓,恐怕連成本都收不回來。說起成本,這麼大的成本確實沒幾個人能玩的轉,那麼會不會是政府搞的呢我覺得我好像找到了一點點頭緒。

    “宇航員。”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也打斷了我的思緒,“等久了吧”

    我擡頭看到精神抖擻的精神科新生代美女醫生杜絹,這是我們醫院少之又少的與我關係還不錯的同事之一,她的綽號叫“小鳥”。

    我對於她所說的“等久了吧”不是太理解。但是看見美女,心情總是不會差的,我就順着她說:“沒有沒有,等美女多久都行。你看你最近上班上的多精神。”

    她跑到櫃檯前,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我低聲嘟囔道:“真有錢。”

    然後她徑直向我走來,隨手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往桌上一扔,砸出了“啪”的一聲巨響,我嚇得脖子一哆嗦,四周的人也都向這裏傳來一道道的目光。她扯着她那慣有的大嗓門說道:“你要的資料我給你找齊了。”

    我心裏納悶,什麼我要的資料我要的什麼資料

    見我愣住的模樣,她直接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將腦袋往前一探,到距離我的臉很近很近的地方。我還沒結婚,哪裏受得了她這樣誘惑,騰的一下,只覺得一股熱氣直衝腦袋,我感覺我馬上要臉紅了。

    哪有這麼沒心沒肺的姑娘,我立刻從凳子上站起來,拿着我僅僅剩三分之一的美式咖啡來到櫃檯對服務員說:“帥哥,幫我加點冰塊。”

    服務員看着我杯子裏剩下的那一點點咖啡,臉上露出一種鄙視的眼神,鏟了一鏟子冰塊倒在我的杯子裏。冰涼的感覺從手心傳到心臟,從心臟傳到全身。我回到座位上之後,她又將臉湊了上來,一股淡淡的香氣傳進我的鼻子。我覺得我的靈魂被她非禮了。

    “搞得神祕兮兮的,”她這會聲音總算小了,臉上帶着嬉笑,“出論文的時候,別忘帶上我的名字。”

    說完她還不忘用胳膊肘子頂一下我的肺。

    我越聽越覺得奇怪,心想小鳥今天是發的什麼毛病來着。我問她:“什麼論文,我這種水平還能寫的出論文”

    她又將桌子上的文件拿起來砸了一遍,這回“啵”的一聲,a4紙破開空氣的聲音,a4紙撞擊桌面的聲音,攪在了一起。她靠在了沙發上:“你把我當傻子啊,昨天才說的事情,今天怎麼就賴了。”

    我更是聽得一臉蒙圈:“小鳥同志,什麼事情,我怎麼不記得你先說說清楚。另外請你聲音輕一點,整個咖啡店的人都在看我們,你沒發現嗎你大中午的發什麼神經病。”

    要不是她長得漂亮我早就走人了。

    憤怒的小鳥氣憤的從包裏掏出手機,打開信息,然後將手機舉到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我看不太清楚,但是隱約看到了發件人是我的名字。於是我一把奪過這個裝着奢華粉紅色手機套的手機。

    “我有個科研,能否幫我搞一下病人方圓的病歷資料可以的話明天那個咖啡店見。多謝。”

    我再三確認,發件人真的就是我的名字,名字點開了也確實是我的手機號,真是見了個鬼了,怪事一直有,今年特別多。

    下面是小鳥回覆的“小事一樁,明天見。”

    我把手機還給她,掏出我自己的手機給她發了一個信息“謝謝”

    很快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並且正是顯示在之前那個聊天的下方。小鳥看到了我給她發的訊息,說道:“你是不是神”

    我在她肩膀上重重的捏了一把,她喫痛,要說的話戛然而止,但很快就繼續把剛纔的說完了,不過音量小了很多:“你是不是神經病啊都把我捏脫臼了。”

    我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昨天喝酒喝多了,忘得一乾二淨。下次請你喝咖啡。”

    她依舊很氣憤,還帶着一點撒嬌的樣子:“下次再也不幫你了。”

    我安慰道:“憤怒的小鳥,別生氣了,想喫蛋糕嗎我請你。”

    “怕胖。”她拒絕了,“我要先回去了,一堆事情等着我呢,文別忘了帶上我的名字啊。”

    “一定、一定,”我連忙點頭,同時再次向她道歉,“剛纔真的是不好意思。”

    杜絹走了之後,我假裝翻閱文件,但眼睛卻不斷的向四周掃蕩着,我想我現在的樣子可能就是賊眉鼠眼。我懷疑那個佔用我手機號段的人,就在那個咖啡店裏。

    對,我沒有說錯,這家咖啡店的名字就叫“那個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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