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怪自己輕敵,儘管魯一曾經提醒過自己聶蓋在隱藏實力,但未曾想到“劍鬥專家”的職業技能竟然如此變態。
冰冷的劍氣絞殺之下,馮西川感受到了進入遊戲後最凌厲的痛感……
待聶蓋收劍,一柄閃過光華的劍被熟練地重新裝回劍鞘之中,對面的二馬平川順勢倒在了三五丈之外,而沒有露出絲毫表情的聶蓋,彷彿白衣劍神一般,站立在角鬥場的三層平臺之上。
“砰——砰!”
這時,鬥技場的最下層,傳來了魯一追身狙擊的聲音。
“可惡!”
看到自己在空中飄然的白衣被子彈打出了兩個大孔,聶蓋纔將罵了一句,隨後翻身躲了起來。
“砰——!”
魯一又開了一槍,發現沒有角度,可惜已經錯過了狙殺聶蓋的絕佳時機。
“對不起,我失敗了……”
“社長,不是你失敗了,是方案a早就在對方的預料之中,我們都以爲狙擊手的近身不強,所以才中了圈套。”魯一安撫馮西川的情緒。
“是什麼職業?竟然能夠近戰秒殺馮社長?!”剛從初生點走出來的順子問道。
“是個拿劍的職業,沒聽清他說什麼……大概是劍客?”馮西川大大咧咧道,看來一些挫折,並沒有影響他的意志。
“是劍鬥專家。沒想到國服玩家除了‘氣功師’外,又摸索出來了武者的新轉職職業‘劍鬥專家’……所以任何選手都不能小覷。”魯一答道。
“不就是隱藏職業嗎?有什麼了不起?對方戰隊有2個,咱們花草戰隊不是也有我師父和郭老闆嘛!比賽纔剛開始,不用怕他們!”張淞嚷了幾句。
“額……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鄙人非要讓你們見識一下郭某的實力。”郭胤哲停止了朝向反方向的奔跑,轉身回望角鬥場頂層平臺,那高高在上白衣飄然的劍客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職業嗎?可現實,卻是冷冰冰的機械甲蟲在陪伴他。
僅僅是稍微走神,此時從狹縫之中出現的一個腦袋閃着光亮的巨影……
“咚隆——咚!!!”
鬼見愁使出一招衝撞,隔着石牆便向郭胤哲偷襲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還好郭胤哲之前佈置的機械甲蟲,提前幾秒預報了敵人移動的信息,才使微微出神的離歌笑,提前移動,躲過了一劫。
“呦西?有兩下!”鬼見愁疑惑離歌笑竟然能夠躲過他隔牆的一次偷襲,於是整理自己的肩膀,進行下一次攻擊。
“怎麼又是你這個小嘍囉醜八怪?”郭胤哲說道。
“你!你說誰是小嘍囉醜八怪?!!”鬼見愁直接被氣的差點嗆死。
“你看你這一身機械人不人鬼的樣子……鄙人勸你還是先去照照鏡子!”郭胤哲瞧對方的凶神惡煞的樣子,心想‘鬼見愁’這個名字實在是萬分貼切。
這句話好似切到了鬼見愁的痛處,其實仔細想想正常人誰願意起這種名字?
之所以他叫這種名字,和他悲慘的童年經歷有關,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天生脫毛症加上不討喜的樣貌,7歲時他被父母遺棄在一家廢舊工廠裏。
“醜男!快把那箱子罐頭放在二層!”
“醜男!放在二層多佔地方啊!快搬下去!”
“醜男!我給你說的話沒聽見嗎?怎麼這個箱子還在這裏?”
“……”
“這個世界,你們究竟想讓我怎麼樣?我只想不在像臭蟲一般活着……”
17歲那年,人們口中的醜男,將所有的工人關在了工廠的大門裏,而自己拿着偷到的老闆私房錢,遠走異鄉,參加了他認爲可以發光放熱的國際大力士錦標賽。
沒有俱樂部的介紹和引薦,他這種門外漢當然被拒之門外。
不過那一天,一個穿着風衣,留着鬍鬚的中年外國男子像觀看一個舞娘一般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可以帶你參加大力士的比賽,不過你要簽下這個合約!”
“哦!”
面對一張滿是外文的合同,醜男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簽約了。
就這樣,醜男如同簽訂了賣身契一樣,以“鬼見愁”爲名,爲那個老外白白打工了3年……
直到他比賽中遇見了一個愛玩遊戲的俄國大力士尼格馬圖林,他爲鬼見愁的遭遇相當憤慨,直接下臺一拳打爛了風衣男的滿口牙齒。
那一晚,“鬼見愁”喝到了俄國的格瓦斯摻伏特加,玩到了射擊遊戲“榮耀之槍”,那是他人生中屈指可數的幸福時刻。
半年後,“鬼見愁”對好兄弟尼格馬圖林提出自己要參加“榮耀之役”的職業比賽,尼格馬圖林簡直難以置信:
“你瘋了!夥計!這聽起來太瘋狂了!”
“會比你徒手拉動一艘重達190噸的機動船還瘋狂嗎?”鬼見愁問道。
“是的!有一天當你回到世界賽場比賽,我會爲你自豪的夥計!”喝多了的尼格馬圖林說道。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遠處的槍聲傳來,鬼見愁重新將回憶拉回賽場,看到鄙夷他樣貌的東陵隱士離歌笑一臉關懷的眼神,他反駁道:
“你別騙我,我們聶隊長說我這可是機械戰警的造型!不過我自己覺得更像終結者裏的t800!”
“鄙人建議你再看一部電影《異形大戰鐵血戰士》,看完之後咱們好好交流一下觀影感受,好了下回見!”
“哼!怎麼你又想跑?做夢!”
鬼見愁想起比賽剛開始時與對面這人的首次交鋒,他追着那個叫東陵隱士離歌笑的小子跑了幾十米,才射死了離歌笑,簡直像牛擊飛蠅一般討厭。
可離歌笑哪管鬼見愁怎麼說話?現在不跑還等着一起過年喫餃子嗎?
“你別跑!小子!”
呲溜,離歌笑一改往日的懶散,一口氣跑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加速度。
鬼見愁的直線速度雖然變態,但轉彎抹角的地方就喫力許多,加上離歌笑跑上了鬥技場的觀衆席,密密麻麻的座位讓鬼見愁有了一種在地鐵裏站臺換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