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026.定製瓷罐
    他們心裏都是大覺快意,但也不敢拍手叫好。手機端 這知州少爺別的本事沒有,整治起人來可不含糊。

    人羣最後頭,有雙明媚的大眼睛悄然打量着趙洞庭。

    嶽鵬和李元秀輕輕鬆鬆收拾完這些公子哥,依着趙洞庭的話,颳去他們的腰帶和外衣,將他們都綁在馬腿,而後又將馬都串起來綁在街旁客棧的柱子。當下這副場面,那是相當的震撼。

    俊哥兒本來還在連勝怒罵,捱了嶽鵬好頓拳頭,被打得鼻青臉腫,也是老實下來。

    好漢不喫眼前虧,他雖紈絝,但人不笨,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趙洞庭悠哉悠哉到街旁的陰涼處坐着,邊嚼冰糖葫蘆,邊等着那兩個小廝帶人過來。

    周圍的人也都捨不得走。

    不多時,只聽得馬蹄滾滾如雷,呼嘯而來。

    數百騎披盔戴甲的騎兵疾馳而至,驚得圍觀的人連忙往街邊退去。

    爲首之人穿着紫紅色官服,頭戴官帽,兩根插雲翅搖搖晃晃。國字臉,大濃眉,威嚴不俗。

    知州少爺瞧見他,瞬間露出喜色來,“爹!”

    那些個公子哥們也都是恭敬萬分的連喊知州大人。

    這人正是雷州府知州革離君。

    其實革離君也不過是個正五品的官位,但此時朝廷淪陷,他佔着雷州府之地,地位自然不同凡響了。

    見着自己親兒子被人剝掉外衣捆在馬腿,還鼻青臉腫的,革離君的臉色猛地變得陰沉下來,眼神在周圍衆人的身掃過,陰沉沉道:“傷本官兒子的人去了哪裏?”

    他還只當傷自己兒子的人肯定已經跑了。

    兩個小廝忙指向坐在臺階的趙洞庭,“老爺,他在那呢!”

    革離君定睛向趙洞庭看去。

    趙洞庭悠哉悠哉站起來,道:“革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革離君已經聽兩個小廝說及趙洞庭的身份,此時微微凝眉,道:“你是陸大人何許人也?”

    趙洞庭稍微偏頭看向旁邊李元秀。

    李元秀會意,走前道:“革離君,見到皇,還不行禮?”

    革離君是從臨安調來雷州的,以前是京官。李元秀在朝數十年,他也有幸見過。

    此時,他微微眯眼打量着李元秀,然後忽地想起來,震驚道:“你是李公公?”

    李元秀在外人面前還是很有威嚴的,捏着嗓子道:“虧你還記得本公公,還不下馬參拜聖?”

    不等革離君下馬,周圍的人已經是嘩啦啦跪下大片,山呼萬歲。

    眼前是黑壓壓的人頭。

    俊哥兒和那些公子哥瞬間傻了眼。

    之前他敢撂大話,說皇帝也得仰仗他爹的鼻息,那是因爲皇帝不在眼前。現在得知趙洞庭是皇帝,他心裏當然也害怕,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受着君王爲大的教育長大的。

    革離君臉色幾個變幻,翻身下馬跪倒在地,“臣革離君叩見聖!”

    趙洞庭也不讓他起來,說道:“革大人可真是教子有方啊……”

    說完他徑直扭頭,往不遠處的瓷器作坊門面走去。

    李元秀和嶽鵬當然也不會再搭理革離君,同樣跟着轉身走。

    革離君狠狠瞪了眼自己的不爭氣兒子,跪在地看着趙洞庭的背影,眼神陰沉不定。

    走出十來步,趙洞庭忽又回頭,沉聲道:“革大人若不再好好管教你這兒子,那朕也只能代爲管教了。”

    革離君連忙收斂神情,重重叩頭,“聖恕罪。”

    趙洞庭不再說話,轉頭又走。

    人羣末尾那雙明媚的大眼睛,這時候也悄然離去。

    等到趙洞庭的身影消失在瓷器作坊裏,革離君才站起身來,讓手下騎兵將自家兒子還有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解開,便馬帶着軍隊離去。

    他旁邊還有個軍師樣的人,問革離君道:“大人,咱們不進去跟着皇?侍奉左右?”

    革離君冷哼道:“有什麼好跟的,難道再去看那個小孩子的臉色!”

    軍師道:“可這樣,皇不得責怪大人您無禮?”

    革離君冷笑,“責怪又如何?他未必還能將本官怎麼樣不成?”

    軍師眼神一凜,知道自家大人的心思了,微微沉吟,又道:“那咱們爲何不將他帶到府,日後……挾天子以令諸侯,豈不美哉?”

    革離君用看傻逼似的眼神看着他,“你真是個榆木腦袋!衆目睽睽之下,我們強行帶走皇,以後外面會如何議論你家大人?”

    軍師訕訕笑着,“還是大人考慮得周到。”

    革離君頗爲得意地點點頭,回頭瞧瞧在後面垂頭喪氣的兒子,囑咐道:“俊兒,你這幾日老老實實在家呆着,再莫要出來惹事。”說到這話語稍重些,“更不要試圖去找皇的麻煩。”

    他還是知道自己兒子的秉性的,從沒喫過虧的他紅了眼,怕是真敢將皇拉下馬。

    革俊心裏還真有這個想法,但他天不怕地不怕,卻怕死了這個父親,當下只能老老實實點頭。

    而那邊,趙洞庭、李元秀、嶽鵬三個人走到瓷器作坊門面裏。

    嶽鵬剛進門輕聲對趙洞庭說道:“皇,這個革大人看起來似乎並不像陸大人所說那樣是個忠義之人啊,他剛剛看皇您的眼神,末將好似在其察覺到幾分兇意。”

    趙洞庭輕聲笑着,“什麼忠義,他沒有自立爲王或是投降元軍已經算是不錯了。”

    從革離君剛剛的種種細節舉動,趙洞庭自然也能看出來不少東西。畢竟他輩子管理着百號人的大公司,又經歷過無數的應酬,要是連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那他這雙眼睛也是白生了。

    “好個佞臣!”

    李元秀低聲罵着,然後遲疑道:“皇,咱們要不要先行離開,老奴怕那佞臣對您不利。”

    趙洞庭成竹在胸道:“放心,他不敢的。”

    然後看着嶽鵬和李元秀兩人不解的神色,不得不又解釋道:“現在朕的身份人盡皆知,他若敢對我怎麼樣,事情傳出去,他得受萬民唾罵不說,各地的英雄豪傑勢必會起兵攻他。以他區區雷州的兵力,到時候成爲衆矢之的,根本沒有活路。”

    李元秀和嶽鵬對視一眼,各自看到對方眼神濃濃的震驚之色。

    真不知道小皇帝這腦子是怎麼長的,這般年紀,心思竟然這般成熟老辣。

    兩人只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好似是活到狗身去了似的。特別是年紀大的李元秀,這種感覺更是尤爲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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