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029.戰火將燃
    這樣,趙洞庭帶着樂舞回了行宮。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

    樂舞本來極惹人喜歡,趙洞庭又對樂嬋滿懷心思,愛屋及烏,對樂舞自然更是喜愛得緊。

    穎兒見到樂舞,也是對這可愛小妹妹很是喜歡。

    趙洞庭安排她在穎兒旁邊的房間住着。

    時間緩緩流逝,趙洞庭來南宋的時間越來越長,身心也逐漸融入這裏,不再覺得那般孤獨。

    其,樂舞這個開心果給他帶來不少歡樂。特別是她學穎兒模樣給趙洞庭梳頭時那笨手笨腳的模樣,總是能讓趙洞庭和穎兒都笑得直不起身。

    她對梳頭、針線、伺候人的這些活真是沒有天賦,怕是生錯女兒身了。

    不過她的武學天賦倒是頗爲不錯,趙洞庭曾讓嶽鵬和她對練,樂舞竟是打得有板有眼。

    連李元秀都瞧樂舞的天賦,見她練武時,總忍不得要指點指點她。

    過去十來天,頭一批瓷罐終於送到碙州島。

    這些瓷罐都是依着趙洞庭的話,用精胚直接燒製,並不精美,但形狀都很規整,讓趙洞庭頗爲滿意。

    兵器作坊裏的氣氛倏的如火如荼起來。

    工匠還有侍衛步軍們紮在裏面,人人都是弄得灰頭土臉,但極有幹勁。因爲都知道這是大殺器。

    雷,是他們這些天討論得最多的話題。

    趙洞庭教會他們,自然不會再親力親爲,練功之餘,帶着李元秀、穎兒、樂舞在碙州島轉悠。

    不過他並不是觀看風景,而是在畫碙州島的地形圖。雖然有雷,但對付元軍仍是不能掉以輕心。

    現在島人人都對他這個小皇帝充滿信心,趙洞庭也知道自己肩負着所有人的希望。

    百姓們已經分批逐漸送到雷州府去,在雷州府渡口不遠處安頓下來。

    李元秀曾對此事有異議,但趙洞庭清楚,革離君哪怕是反了,也不會對這些百姓們動手,因爲沒有任何益處。

    不過那些大臣們的家眷,還有皇室的皇親國戚們,他改變主意,不打算再讓他們去碙州島。

    他們日後若是被革離君控制在手,難免是個麻煩。

    再者,楊淑妃她們自己也是一萬個不願意離開碙州島,離開趙洞庭。

    如此,皆大歡喜。

    又過十多天,張世傑得到消息,張弘範、李恆兩人已從福州出發,沿海路往碙州島而來。

    同時,元將阿里海牙也受命開始平定湖南、廣西兩地。

    大規模的戰爭再次在這片飽受經霜的炎黃大地蔓延開來。

    元軍好似要一鼓作氣徹底滅掉南宋。

    碙州島軍民緊張備戰。

    但在這個緊要關頭,卻又橫生枝節。

    這日早朝,李元秀剛剛喊出有事啓奏,籤書樞密院事陸秀夫便越衆而出,道:“皇,臣有事啓奏。”

    趙洞庭這些日子跋山涉水,臉難免有幾分疲憊,低聲道:“愛卿請說。”

    陸秀夫臉色憤憤,“在半個時辰之前,我軍的運寶船被賊人劫走。”

    “運寶船被賊人劫走?”

    戶部尚書陳江涵眼皮眨下去差點沒能彈起來,“怎會如此?”

    碙州島數萬百姓遷往雷州府,物品輜重自然是免不得用軍船載運。但是,物品輜重被掠走事小,這運寶船被劫走事情可大了。數萬百姓到雷州府安頓,總得花錢,而這運寶船,是運送金銀珠寶的。

    陳江涵是管錢的,聽到這消息沒暈過去已經算是不錯。

    趙洞庭臉色也是驚訝,隨即問道:“可知是哪處賊人劫走的?”

    碙州島地處近海,在這片海域,自然有海盜肆虐。

    陸秀夫羞愧地搖搖頭,“暫且不知。賊人掠船即走,我們的將士不熟海域,霧氣又濃……跟丟了。”

    百姓遷移的事,趙洞庭全權交給他負責,現在出現這種事情,他自認爲有很大的責任。

    但趙洞庭現在根本沒有想追究責任的事情。他很清楚,當務之急是查出是哪夥人下的手。

    如果不制裁這夥人,以後敢來劫掠的海盜只會絡繹不絕。

    沉吟幾聲,趙洞庭道:“這夥賊人必須儘快伏法,諸卿可有妙計?”

    當下衆人議論開了。

    有的說派人去江湖探查,也有的說乾脆率軍橫掃周邊的所有海盜。但這些,都被趙洞庭否決。

    派人探查需要的時間太長,可百姓轉移事急,小朝廷等不起。

    至於橫掃周邊海盜,那更是不妥。元軍在福州蓄勢待發,現在不宜和這些海盜大動干戈,損傷軍士。

    要知道,這些海盜的人數並不少。碙州島周圍盤踞的,少則數百人,多則千人的海盜團都有。

    “皇,咱們何不來個引蛇出洞?”

    正當諸臣們苦惱的時候,已降爲殿前司某班指揮使的蘇泉蕩突然出聲說道。

    趙洞庭腦子疲憊,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聽到這話,眼睛倏的亮起來。

    他看向蘇泉蕩,道:“繼續說下去。”

    蘇泉蕩彎腰拱手,接着道:“賊人掠走我軍運寶船,嘗得甜頭,不可能此罷手。我軍只需再派運寶船出去,面做得隱祕,暗地卻故意走漏些許風聲。賊人自然來犯。”

    陸秀夫攆攆鬍鬚,“那他們若識破這是我們的誘敵之計呢?”

    蘇泉蕩笑道:“一次不成,便來兩次,兩次不成,便來三次。賊人貪婪,不可能永遠忍得住的。”

    趙洞庭暗暗點頭,沒想到這個蘇泉蕩心胸狹窄,腦子裏主意倒是不少。

    只是,這事卻也還有漏洞。

    趙洞庭道:“可賊人若見我們船隊衆多,定然不會冒險搶奪。我們派的兵少,又如何捉住他們?”

    陸秀夫他們聽到趙洞庭提出的這個問題,都看向蘇泉蕩去。

    蘇泉蕩道:“無需抓住他們,只要派艘小船,安排數名高手,趁着夜色偷偷跟着他們,摸清他們的落足之地即可。到時候,再派將士暗襲,不僅僅可以將賊人一打盡,還可以將此次損失的財寶給拿回來。”

    衆人都是眼睛放光,連連點頭,連嶽鵬看向蘇泉蕩的眼神也帶着幾分佩服。

    在短短時間內能夠將事情考慮得如此詳細周密,這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得到的。

    趙洞庭當機立斷,對蘇泉蕩道:“好,那朕便將這事交予你辦。朝高手,任你抽調!”

    蘇泉蕩得到這立功的機會,面色大喜,連道:“臣定不負聖所託!”

    這天夜裏,一艘載滿金銀的運寶船在幾艘軍船的護送下,再度從碙州島“悄然”出發了。

    蘇泉蕩爲確保萬無一失,將大高手李元秀都從趙洞庭手下借了去。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深夜時,有數十個黑衣人順着絕壁悄然摸進了行宮之。

    趙洞庭正睡得香熟,只突然聽得外面侍衛忽然叫喊:“有刺客!”

    然後便是接連的數聲慘叫。

    他慌忙從牀躥起。

    細細一聽,竟是連兵刃相擊的聲音都隱約聽得真切。那些刺客離他的寢宮顯然很近。

    趙洞庭立刻意識到,這些刺客是衝着自己來的。

    剛拉開門,便看到守護在寢宮院內的侍衛們正持着雁翎刀往院外跑去。

    黑暗,依稀可以見到有人正在廝殺。原來那些刺客竟然已殺到他寢宮門口。

    “皇!”

    這時候,穎兒和樂舞兩人也都從房間裏面跑出來,看到趙洞庭,匆匆向他跑來。

    趙洞庭看看院外的刺客,知曉侍衛們抵擋不住,又瞧瞧屋內,便是藏,也不知道藏在哪裏好。這種時刻,心裏也是有些焦急起來。他雖然是穿越過來的,但並不是神。

    穎兒、樂舞跑到他旁邊,穎兒急道:“皇,咱們快走!”

    饒是經過次刺殺事件,趙洞庭寢宮內外的侍衛已經增加到十多人,但是黑衣刺客人多勢衆,此時侍衛們仍是被壓制到院內來,眼看要招架不住。趙洞庭已經可以看到那些帶着面巾的黑衣人攢動的人頭。

    樂舞嬌嫩的臉蛋也滿是焦慮,這時眼珠子滴溜溜轉動兩圈,道:“快隨我來。”

    然後她便拉着趙洞庭往牆邊跑去。穎兒連忙跟在後頭。

    到得牆邊,樂舞輕輕鬆鬆踏牆去。

    穎兒輕功雖不如她,但也借力於旁邊燈柱,躍牆頭。

    可趙洞庭年紀太輕,只能望着兩米高的院牆傻眼。

    樂舞道:“皇,快些爬燈柱,我們拉你來。”

    趙洞庭聞言連忙爬到燈柱,雙手向着樂舞和穎兒遞去。

    兩女拉着他的手往扯,趙洞庭自己也踏牆借力。

    但這個時候,身後卻是響起輕喝聲:“昏君哪裏逃!”

    然後便有兩聲尖銳的破空聲響。

    原來侍衛們竟然已經是在這短短時間內被全部擊破。

    趙洞庭悶哼一聲,背火辣辣的疼痛。好在,這個瞬間樂舞、穎兒兩女也將他扯牆頭去。

    三人順勢跳下。

    趙洞庭滾落到地,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被樂舞拽起來跑。

    沉沉夜色,三人慌不擇路狂奔。

    身後不遠,是不少越過牆頭的黑衣人在向他們追趕。暗器的破空聲接連響起。

    慶幸的是這時是深夜,那些暗器沒有打三人,多數射在樹,發出咚咚的悶響。

    趙洞庭背後逐漸由疼轉麻,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根本無暇顧及,任由樂舞、穎兒拽着踉蹌奔跑。

    林子裏的荊棘劃破他們的衣服,刺破皮膚,如同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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