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094.朕要聽滿江紅
    知州府後頭有不少獨立的僻靜幽深院落,以前是革離君的妻妾們住的地方。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 現在作爲趙洞庭的行宮,除去楊淑妃和趙昺居住的地方外,多是宮內侍女住着,還有些空缺。韻錦被趙虎安排在這裏。

    趙洞庭到時,琴音還在響。

    韻錦坐在院內荷花池旁,穿着白裙,神色憂傷。

    原來自己堅持的復仇竟只是個騙局,她不知道天意爲何如此弄人,甚至她覺得其實那般死去更好。可是,這條命是公公救的,公公爲救她和皇而死,這條命她得留着,爲公公留着,爲趙洞庭而死。

    可眼下,趙洞庭卻並不待見她。

    韻錦心想,他其實說的是沒錯的,自己有什麼本事保護他呢?

    除去這尚且過人的姿色,自己只是個尋常的弱女子而已。

    趙虎送她過來時,她請求趙虎教她功夫,可趙虎說她身子骨太弱,縱是練武,也很難成爲高手。

    這樣的自己,有什麼本事保護皇呢?

    縱是想要將這條命賠給他,怕也沒有機會。

    這時,門被打開。

    韻錦驚到,琴音戛然而止,偏頭看去,卻是趙洞庭。

    她微微露出驚色,隨即眼有希翼的光芒閃過,忙站起身來盈盈施禮道:“皇。”

    趙洞庭點點頭,走到荷花池旁,在假山坐着。

    穎兒和樂舞兩女等在門外,樂舞眼神怪怪的,問穎兒道:“穎兒姐姐,皇他該不會是……”

    穎兒從她眼神明白她想問的是什麼,俏臉暈紅道:“不要瞎說,皇還小。”

    樂舞嘟着嘴道:“皇也不小了呢,太后有讓你給他侍寢吧,不要以爲我不知道……”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好像有些不太高興。正是年少不知情滋味。

    穎兒則是滿臉通紅,只差點掩面逃跑。憤憤瞪了眼樂舞,“你這妮子,怎麼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樂舞又是撇嘴。

    而院內,趙洞庭和韻錦相視無話,氣氛顯得有些古怪。

    兩人都是寂寞的人,本應該成爲好友的,可毒酒和李元秀的事,卻好似橫在兩人心間的坎。

    過好半晌,趙洞庭才輕聲嘆息道:“明日公公入殮,你去不去?”

    李元秀已逝,他也漸漸想明白,沉浸在悲傷並沒有什麼用。自己要做的,是完成他的遺願。

    韻錦眼淌出些感激之色來,輕輕點頭。

    兩人復又沉默。

    又過陣子,趙洞庭突然開口,“爲朕撫琴一曲吧,朕想聽。”

    韻錦些帶歡喜地點頭,坐回椅,素手搏動琴絃,霎時有如天籟響起。

    她總算覺得自己還有些用處。

    琴到動人處,趙洞庭微微眯起眼睛,眼卻是有殺意瀰漫。這哀怨落寞的琴音,好似是陣亡將士們的哭訴。

    韻錦緩緩開口,在琴音到高昂處時,紅脣微啓,清唱起來。

    日暮四山兮……煙霧暗前浦……

    將維舟兮無所……追我前兮不逮……

    音調低沉,聲音卻是清涼淡雅。

    趙洞庭自這詞曲,聽出來深深的憂傷,還有沉重的無奈。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着韻錦。她嬌柔絕美,卻奈何身在這亂世,命途多舛。

    這剎那,趙洞庭甚至有將似要垂淚的韻錦緊緊抱在懷的想法。但是,他抑制住了。

    他忽地又開口,說道:“朕不想聽這首曲子,朕要聽滿江紅!”

    琴音忽地高轉起來,韻錦素手搏動琴絃,幾乎瞧不清影子,“怒髮衝冠憑欄處……”

    趙洞庭跟着節奏,右手輕輕在假山石叩擊着,剎那間雄心蕩漾如海濤洶涌。

    不過是元賊而已,公公和將士們都想重登臨安,我便收復那臨安!

    琴音剛落,他猛地站起身來,對韻錦說道:“你便在宮留着,明日朕再宣人叫叫你去弔唁公公。”

    韻錦懸在眼角的淚水滴落下來,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待得趙洞庭走到院門口,她才忽然喊道:“皇。”

    趙洞庭回頭。

    韻錦道:“奴婢想學武藝,請皇成全。”

    趙洞庭微微怔神,問道:“你想學什麼?”

    韻錦道:“能殺人的功夫。”

    趙洞庭看向院外穎兒,“穎兒,若是你有空,便來教她。”

    穎兒點頭,妙目向着裏頭韻錦瞧去,輕輕頷首。

    韻錦對着趙洞庭的背影緩緩跪倒。

    回到寢宮,趙洞庭宣來掌管書籍的御使,讓他從藏書閣取秀林堡繳獲的祕籍來看。

    南宋朝廷流亡到碙州島,朝書籍多留在臨安,只帶了些金銀細軟,他最想看兵書,卻也知道沒有。

    御使領命,很快帶着太監將一摞摞的武林祕籍搬到趙洞庭的寢宮來。

    趙洞庭邊練習房術的那些姿勢,邊看這些武林祕籍。

    他不懂哪些高深,哪些粗淺,只是逐頁翻看,看到有的招式,想着能用什麼招式進行破解。有時,看到這招正巧能破解前面那招,便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趙洞庭沒想着一口氣喫成胖子,但多理解些理論也是好的。

    他有內功功底,差的只是技巧和實戰經驗。

    如此,竟是到得凌晨兩點左右。穎兒和樂舞接連勸諫,趙洞庭才熄燈睡覺。

    可到得夜幕沉沉,正要熟睡時,卻忽地感覺到有具溫潤的酮體縮進自己的被窩。

    她在發抖。

    趙洞庭鼻翼動了動,嘆息道:“穎兒,你做什麼?”

    穎兒輕輕依偎着趙洞庭,好似連牙齒都在打顫,“公公死了,皇肯定很傷心吧……”

    趙洞庭感受到穎兒的緊張,莫名有些好笑,問道:“你這是特意來安慰朕的?”

    “嗯……”

    穎兒輕輕應了聲,聲音好似是從鼻子裏發出來的。

    趙洞庭心感動,但並沒有側過身來,知道:“朕沒事,你回去歇息吧!”

    穎兒身子猛地僵硬,過半晌,才鼓起勇氣道:“穎兒想要陪着皇。”

    這已經是她忍着心羞澀,說出的最爲明顯的話了。她的身子,遲早是要交給皇的。

    趙洞庭其實又怎會不明白穎兒的意思?

    穎兒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只是他現在,卻真的沒有這個心思。李元秀屍骨未寒,慕容川逃逸成迷,他實在是不能在這種時候做出那些事來。

    但他同樣也不好拒絕穎兒。

    沉默了會,趙洞庭道:“那你在這裏睡下吧……”

    穎兒輕輕應了聲,但要她主動伸手去摟趙洞庭,她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房間的裏的氣氛曖昧而又古怪。

    兩人誰都不敢動,和對方的肌膚稍稍貼着,趙洞庭甚至能感覺到穎兒溫熱的呼吸。

    想睡,卻又睡不着。

    不知到什麼時候,兩人才相繼睡去。

    翌日黑棗,趙洞庭醒來時,穎兒已是在旁邊侍候着了。

    瞧見趙洞庭睜眼看向她,她的俏臉瞬間暈紅起來。昨夜她是鼓着勇氣纔過來的,現在實在是羞不可抑。

    趙洞庭強忍着笑,道:“替朕寬衣,去議政殿。”

    穎兒俏生生點頭,幫着趙洞庭穿衣服。

    不多時,樂舞進來,張嘴問道:“穎兒姐姐,你昨晚睡哪裏了?我怎麼半夜醒來不見你了?”

    然後看到趙洞庭,她恍然間明悟什麼,雙頰瞬間暈紅起來,羞答答,眼都快滴出水來。

    穎兒嚶嚶一聲,滿是羞澀,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其後兩女給趙洞庭穿衣梳頭,都是羞答答,眼睛都不敢多瞧趙洞庭。

    等到她們弄完,趙洞庭讓她們兩去請韻錦到議政殿側殿,自己帶着趙虎往議政殿走去。

    到議政殿裏,羣臣站定。

    趙洞庭等好半晌,沒有聽到人喊“有事啓奏”,偏頭去瞧,原來李元秀站的地方,顯得是那般的空蕩蕩。

    他嘆息道:“諸位愛卿又是啓奏吧!”

    副軍機令蘇劉義站出身來,道:“皇,臣昨日收到信差來信,廣西戰事膠着,咱們是否派兵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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