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383.趙昺求封
    軍人是軍人。手機端 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

    民間百姓趙洞庭不想去禁錮他們的信仰,但軍士卒信佛,這於他而言並非是什麼好事。

    要是士卒都去喫齋唸佛了,誰來打仗?

    趙洞庭還真感受到點威脅。因爲,他恍然發覺,其實他並沒有太多凝聚人心的手段。

    現在雷州百姓們感激他給予他們安穩的生活,那日後呢?

    當平穩的生活已經成爲常態呢?

    所有的感恩,都往往會在歲月的流逝緩緩歸於平靜。

    可是能怎麼辦呢?

    趙洞庭站在甲板,看着無得泛金光的背影怔怔出神。

    船隊很快便到了碙州島。

    數百傷殘老卒沒有再在渡口相迎,而是在定軍山嚴陣以待。

    這次祭天祈福,他們作爲單獨的方陣出席。

    趙洞庭帶着衆臣和士卒們步行山。

    原本埋藏無數屍骨的碙州島,這時也早已再沒有任何的血腥味漂浮了。

    雜草將曾經廝殺的痕跡覆蓋。

    但趙洞庭從山路走過,腦海還是不禁浮現當時的種種。

    迫楊淑妃讓權、提拔嶽鵬、樂嬋姐妹的行刺、小金的靈性,歷歷在目。

    這裏是大宋的興地,亦是他的發源之地。也是他新生的地方。

    對於碙州島,趙洞庭心始終保持着別樣的感情。於他而言,這裏纔是他的故土。

    在這裏,總有種親近的感覺。

    到烈士碑前,趙洞庭步步登天壇。雷州各道士、僧人,還有無得緊隨其後。

    老龜果真神異,爬起階梯來竟然都是如履平地。

    道士隊伍,無量觀五位真人悉數到齊,仙風道骨,但卻總蓋不住白玉蟾的靈性。

    這小道士在人羣總是那般扎眼,彷彿自帶光環。

    道、佛分左右盤坐。

    無得與世無爭般地坐在衆僧盤坐之處的最角落裏,卻仍是仿若心。

    衆僧都連連向他投去虔誠目光。

    能成在世佛的,已有資歷在個寺廟塑造金身佛像。在佛門弟子心,那是佛。

    禮炮聲響。

    有道士送來冗長的禱,趙洞庭照本宣科。

    鼎聲響。

    鐘聲響。

    場面恍然間變得頗爲浩瀚。

    這些聲音,冥冥好似天音。

    道士、僧人們都已入定,嘴裏唸唸有詞。這些聲音好似具備魔力,在人耳畔不斷迴旋。

    而念着禱的趙洞庭卻是忽地眼發亮,好似醍醐灌頂。

    他突然想到該如何凝聚民間和軍的向心力了。

    國旗、國歌啊!

    大宋軍旗繁複,但卻並沒有正式的國旗。

    國歌更不用說了。

    國最早的國旗,還是在明朝時纔出現的。

    在朗誦經聲,趙洞庭處於半出神狀態的將禱唸完,向着烈士碑和義士祠跪倒。

    他心裏已經在琢磨將國旗設計成什麼樣子了。

    天壇下,大宋將士、羣臣盡皆跪倒在地,連楊淑妃、穎兒、趙昺都跪倒。

    他們對天有着格外的虔誠。

    衆道士、僧人的唸誦經的聲音嘎然而止。只有無得不爲所動。

    他雖然仍然盤坐在老龜背,但彷彿靈魂已經飄蕩到空,整個人如磐石般沒有絲毫顫動。

    低沉的經自他嘴裏唸叨出來,有着直潤人心的力量。

    這是內力高深至極的表現。雖是念經,但已經算得是種音功了。

    九叩首。

    當趙洞庭站起身來時,祭天祈福便算是完成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振奮人心的話,徑直走下天壇,而後率衆臣往山下而去。

    定軍山很快空蕩起來,僅於數百傷殘老卒和無得。

    無得始終沒有睜眼,似乎真要將滯留在這裏的亡魂全部超度了去。

    但到底有沒有亡魂,誰又能說得明白呢?

    趙洞庭也沒有去打擾他,請他去宮做客的意思。

    他不懂那些高深莫測的東西,光是想想,也不覺得和無得會有什麼共同話題。

    他超度他的亡魂,他做他的皇帝,互不干擾,這樣挺好。

    再回到海康,已是正午了。

    衆臣散去,趙洞庭帶着楊淑妃、穎兒、張茹、趙昺回到寢宮。

    有宮女端着膳食到寢宮內。

    趙洞庭匆匆用過膳,準備回房間去畫他的國旗。但這時,趙昺卻是突然將他叫住,“皇兄。”

    他較之趙洞庭也小兩歲,現在看起來雖然仍舊稚嫩,但倒也能勉強算是個成年人了。

    皇室的孩子都早熟,趙昺也這樣。表情嚴肅,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趙洞庭見他鄭重其事的模樣,微愣,“有事?”

    趙昺躬身道:“趙昺請求皇兄賜予封地。”

    “嗯?”

    趙洞庭露出驚色,隨即皺眉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看向楊淑妃,發現楊淑妃也是訝然。顯然,這事趙昺並沒有和楊淑妃提及過。

    或許這終究是因爲楊淑妃不是趙昺的親孃吧,趙洞庭心裏微微嘆息。

    對於自己這個弟弟,他豈能沒有半點了解?

    趙昺平時話不多,行事間有板有眼,很是正經,但心思卻是較之同齡人要深沉許多。

    趙洞庭不由自主的想,趙昺突然想要封地,是什麼想法?

    脫離行宮這個大牢籠麼?還是脫離自己的羽翼?

    他眼睛再度落到趙昺的身。

    趙昺道:“趙昺年歲不小,自覺該是時候出去歷練了。”

    歷練麼?

    趙洞庭微微沉默。

    其實,趙昺縱是不提,他也沒打算讓自己這弟弟在宮做個安樂王爺。他出生皇室,那位大宋出力只是早晚的事,只是趙洞庭見他年歲小,暫且還沒有讓他出去歷練的心思而已。現在,趙昺自己提出來,趙洞庭心免不得有些失望。

    這是不安分的表現。

    而對於皇而言,皇室任何哪位皇親的不安分,都是種危險信號。

    可要是不讓趙昺去,兄弟倆之間怕是會生間隙。

    趙洞庭不想趙昺對自己心存怨恨。

    沉默過後,他點頭道:“如此也好,朕本也有打算讓你出去歷練歷練的,畢竟在宮看再多的書,也不如出去見見世面。你現在自己提出來,足以說明你有爲大宋出力的心,朕很高興。”

    他走到趙昺身前,拍着趙昺的肩膀,道:“現在咱們趙家剩下你我兄弟兩個了,你要和朕齊心,大宋才能復興。”

    趙昺躬身,“臣弟多謝皇兄。”

    楊淑妃眼眶微紅。

    趙洞庭點點頭,鬆開按在趙昺肩膀的手,“你想去哪?”

    趙昺道:“臣弟想求皇兄將邕州賜給臣弟做封地。”

    “邕州?”

    趙洞庭皺着眉頭,乾脆坐回到椅子,“你怎的會想去邕州?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邕州位於廣南西路最西側,各民族混居,又臨近大理、越李朝,離蜀都不遠,其局勢可以說是整個廣南西路最爲複雜的。現在,廣南西路各地府衙都已安穩,唯獨邕州、自杞、特磨道那邊還有亂民爲禍,民間的勢力和之前官府的勢力始終阻礙着大宋朝廷在那裏安下府衙。

    趙洞庭倒不是捨不得將那地方給趙昺,只是以趙昺年紀,他真擔心他能不能管理好那裏。

    趙昺到底年歲不大,治理地方,又豈會是他想象的那般容易?

    趙洞庭這樣說,其實已經有勸趙昺改個地方的意思。甚至,要雷州做封地,趙洞庭都會答應。

    然而,趙昺卻是說道:“臣弟想爲皇兄分憂。”

    見他這樣說,趙洞庭便不好說什麼了,偏頭看向楊淑妃而去。

    楊淑妃張張嘴,卻也不知道怎麼說。她不是趙昺親孃,又知道趙昺心裏敏感,有些話的確不便出口。

    趙洞庭見楊淑妃不開口,又看向滿臉誠懇的趙昺,只得道:“既然你堅持,那便好吧!朕明日早朝時向朝臣宣佈將邕州連帶着自杞、特磨道兩地都歸於你的封地,由你兼任邕州、自杞、特磨道的知州。不過朕先和你說好,要是你管理不好地方,那朕可會再將你宣回來,到時候,你先給朕在朝歷練幾年再說。”

    說出這番話時,趙洞庭的語氣還是很平和的,很有做兄長的樣子。

    其實在他心裏,也是真正將趙昺當作弟弟看待。在這個年代,他的血緣親人亦是不多了。

    趙昺跪倒在地,“臣弟叩謝皇。”

    “起來吧!”

    趙洞庭笑笑,向着臥室裏走去。但轉身後,臉色卻是有些凝重起來。

    趙昺選擇邕州做封地,這讓得敏感的他覺得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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