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423.雁羽舊人
    誰也沒料到打鐵老頭會將話說得這麼死。手機端 品書手機端

    趙洞庭眼睛掃過滿目琳琅的鐵劍,道:“前輩似乎對朕大宋有怨?”

    “談不。”

    打鐵老頭搖頭道:“老頭子不過是個鐵匠而已,怎敢怨恨朝廷。”

    但聽他的語氣,分明是對宋朝廷有些瞧不順眼。

    趙洞庭道:“朕能知道,朝廷有何處虧待了前輩麼?”

    打鐵老頭眼閃過精光,“皇真想知道?”

    趙洞庭點頭,“自然。”

    “那老夫也不客氣了。”

    打鐵老頭眼神更爲冷漠數分,“朝廷懦弱無能,導致百姓塗炭,元朝鐵騎橫行無忌,這夠也不夠?”

    “哈哈!”

    趙洞庭仰頭大笑起來,雙眼猛地凝住,沉聲道:“那是以前的宋朝,朕絕不會再讓那樣的情況發生。”

    打鐵老頭卻只是不以爲然的笑,將趙洞庭的話當做是年輕人的氣盛之話。

    他在龍虎山隱居已經十餘年了,雙耳不聞世事,卻是對眼下的宋元情況根本不瞭解。

    元真子在旁邊出聲,“鐵老頭,皇有這個本事。”

    他的話,讓得打鐵老頭頗爲詫異。

    元真子見狀便又道:“自從襄陽之戰後,我們大宋節節敗退,最終朝廷被迫遷移海,被張弘範、李恆兩位元軍兵員十餘萬圍於雷州硇洲島。世人皆以爲宋朝必將覆滅,而皇在這個時候掌握兵權,你可知道皇做了什麼?”

    他們龍虎山雖然現在不願明面倒向宋朝,但心還是想着大宋的,是以元真子不介意此時幫幫趙洞庭的忙。

    打鐵老頭眼閃過幾許光芒,“如何?”

    元真子的話,他還是相信的。也感覺到,這個年輕皇帝或許並非尋常之輩。

    元真子道:“皇僅憑數萬潰卒,滅元軍十餘萬於硇洲島,又鎮壓雷州知州革離軍之叛軍,據雷州爲根基之地,北抗元,滅伯顏、也速兒元軍數十萬,將廣西、廣東等地元軍悉數覆滅,讓得元軍在大宋舊地實力大損。打鐵老頭,老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何要隱居到我們龍虎山來,但你要是還存着報效大宋的心,錯過眼前明主,以後可能很難有機會了。”

    打鐵老頭沉默,再看向趙洞庭的眼神已是佈滿驚訝。

    元真子說得很簡單,但他卻是明白,要做到這些,有多麼艱難。

    趙洞庭趁熱打鐵,出聲道:“只要福建再捷,朕有信心三年內盡復我大宋失地!”

    打鐵老頭終究是動容了,只是嘴裏卻道:“那皇爲何來了龍虎山?”

    趙洞庭瞧向元真子,元真子道:“皇在武道亦有極高天賦,前來龍虎山,是我師兄要爲皇傳功。”

    打鐵老頭震驚,“天師要爲皇傳功?”

    他呆在龍虎山後山,常和張天洞喝酒,是以知道張天洞還未羽化的祕密。

    元真子點頭,臉色還是忍不住露出些許苦澀,“皇所修功法,和我師兄是相同的。”

    聽得元真子的話,打鐵老頭道:“你們龍虎山真打算將寶壓在宋朝身麼?”

    說這話,他倒也沒顧忌趙洞庭在場。

    元真子直接答道:“龍虎山雖然飄然世外,但也絕不願看着元人繼續在我們漢民土地爲禍。”

    打鐵老頭沉吟着點點頭,看向趙洞庭,終於鬆口,“皇要鐵某做什麼?”

    趙洞庭道:“伯顏、也速兒欲要揮兵福建,和福建元軍合力滅我大宋在福建的兵馬,前來龍虎山祈福。朕想讓前輩出手試探他們親衛虛實,若是親衛無太多高手,朕打算讓他們兩人埋骨大庾嶺!”

    “伯顏、也速兒……”

    打鐵老頭嘴裏呢喃,思緒似乎飄遠。

    而後,他的目光突然落到趙洞庭揹負的湛盧劍,“皇這劍可是湛盧?”

    趙洞庭很是驚訝,隨即點頭,“正是,前輩眼力真好。”

    他的確沒想到這老頭的眼力竟然這麼好,光看劍柄,認出來湛盧劍。

    打鐵老頭卻道:“這無關眼力,而是這湛盧劍,本是鐵某佩劍。”

    說到這,他稍微頓住,“皇可是藏劍閣?”

    趙洞庭更是驚訝。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空蕩子當初說的話,這湛盧劍,是一個前往藏劍閣挑戰的劍客所留。沒想,是眼前這個老頭。

    驚訝過後,他點頭道:“確實去過,此劍,乃是空蕩子前輩所贈。”

    打鐵老頭難得的笑了,“這是緣分麼,皇,要鐵某出手可以,不過,需得將此湛盧還給鐵某。”

    “好!”

    趙洞庭沒有任何猶豫,很乾脆的將湛盧劍取下來,遞給打鐵老頭。

    他雖然和湛盧劍很投緣,也使得很趁手,但相較整個福建路,湛盧劍在他心的地位要低得多了。

    “皇。”

    洪無天在旁邊有些急道:“湛盧乃是至寶,以後想要遇到這樣的寶劍可難了。”

    趙洞庭道:“寶劍有緣者得之,如今前輩取回去,只能說朕和此劍無緣,無需可惜。”

    打鐵老頭輕輕笑着,將湛盧劍拔出來,右手持劍,左手緩緩抹過劍身,眼竟是充滿柔和之意,“老夥伴,又見到你了。”

    緊接着的瞬間,他的氣勢竟是陡然攀升起來。

    院外,樹葉簌簌作響。

    劍意!

    趙洞庭臉色微白的退後了兩步。

    洪無天、許夫人臉色微變。

    真武之境!

    這個打鐵的老頭已經臻至真武之境,而且還是劍意極爲精深的強者。

    “哈哈!”

    忽的,打鐵老頭朗笑兩聲,“伯顏和也速兒在哪?”

    趙洞庭好不容易運起內氣擋住洶涌劍意,道:“此時應還在觀內祈福,朕想等他們到大庾嶺時,再讓前輩出手。”

    打鐵老頭微怔,便又將湛盧劍收回鞘,“好。”

    漫天劍意瞬間消弭於無形。

    趙洞庭心大定,道:“前輩十餘年前挑戰藏劍閣,想必也是江湖鼎鼎有名之輩,還未請教前輩大名。”

    打鐵老頭眼神稍顯深邃,“皇可知道雁羽營?”

    “前輩是雁羽營之人?”趙洞庭驚訝出聲。

    雖然他登基時,雁羽營已經分崩離析了,但對這個曾經的大宋最高武力殿堂,趙洞庭還是聽陸秀夫等人提及過。

    當年的雁羽營匯聚着諸多朝、江湖高手,只是在襄陽之戰後,便突然悄無聲息了。

    他也沒想到,在這裏會碰雁羽營的人。

    打鐵老頭向着趙洞庭拱手,“雁羽營鐵離斷見過皇。”

    鐵離斷,雁羽營乃是當初整個江湖鍛劍技藝最爲精深的鑄劍師。

    “前輩有禮了。”

    趙洞庭大喜過望。

    沒想到在這裏竟會遇到雁羽營之人,這是股極強的力道。興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更多的雁羽營之人。

    看着鐵離斷,趙洞庭目光灼灼,“朕懇求前輩再爲大宋效力!”

    鐵離斷看了看手的湛盧劍,“皇願爲天下棄劍,鐵某又何不能爲天下繼續效力朝廷?”

    他將劍遞還給趙洞庭,“只求皇記得今日的話,三年之內復失地,不再讓原受元朝欺凌。”

    趙洞庭點點頭,卻是不接劍,“此劍原本是前輩的,朕豈能奪人所愛。”

    鐵離斷搖頭,“仁者之劍,只有皇纔可駕馭。”

    他看起來不似客套,而是真心實意說出這句話。

    趙洞庭見他這樣,道了聲謝,便將湛盧劍收了回來。他也不是那種喜歡太過客套的人。

    將湛盧重新插回背後,趙洞庭又道:“前輩可還知道其餘雁羽營前輩所在?朕已設立武鼎堂,收納江湖高手,若是能重新尋得當年雁羽營的諸位前輩,定能讓武鼎堂實力大增,滅元可期。”

    鐵離斷眸子有些複雜起來,“倒是知道一人,但他……只怕不會再爲朝廷效力啊!”

    “誰?”

    趙洞庭問道。

    “藏劍閣空千古。”

    鐵離斷嘴裏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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