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551.福建落定
    至於李秀淑換圖蘭朵之事,顯然並不會堂而皇之地書寫在這聖旨之。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

    旁邊一衆綠林營高手露出肅然之色。

    待黃粱策念畢,趙洞庭在城頭輕笑開口,“如此,多謝元皇好意了。朕,卻之不恭。”

    城頭無數畲民士卒突然發出歡呼,“大宋萬歲!大宋萬歲!”

    歡呼聲在夜色轟然響徹。

    元朝兵鋒極盛,此時卻主動求和。這在以往,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於這些士卒們而言,自然是驚喜。

    城下高興麾下士卒則是惶惶,心神不寧。

    朝廷要將福建還給宋朝,那他們,將何去何從?

    這些士卒,卻是多數都是福建本地人。這裏有他們的家,有他們的親人,他們自是不願意離開福建的。

    一衆福建官吏也是各自露出驚色。

    朝和宋朝議和,他們之前,竟是沒有收到半點豐盛。

    張良東和何立馬兩人心苦澀無,早知道如此,他們還未爭福建大權那般煞費苦心作甚?

    爭個屁啊!

    福建都是宋朝的了。

    不過隨即卻也不禁暗暗竊喜,看向蒲立信和高興的眼神帶着些幸災樂禍。

    高興和蒲立信得到福建又如何?

    還不是同樣白費心思?

    這卻也是人之常情,自己得不到的,也希望別人同樣得不到。

    殊不知,此時高興卻是重重落口氣,心充滿喜色。

    宋元議和已成定局,他在間還是立了不少功勞的。想來以後,在宋朝縱是沒有後臺根基,也能有平步青雲的機會。

    再者說,現在宋朝還是處於百廢待興的時候,朝急缺賢能。只要有本事,需要後臺做什麼?

    城門甬道,趙大、趙虎兩人帶着兩隊飛龍軍出城。鐵離斷、許夫人也在其,護衛在圖蘭朵左右。

    馬蹄鐵敲擊在地面,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黃粱策對着旁邊的大元境供奉使個眼神,便有兩個供奉帶着李秀淑往前走去。

    高興下馬,從黃粱策手接過議和書,亦是走向城門。

    雙方碰頭。

    高興將議和書遞給趙大,趙大接過,還不忘對高興眨巴眨巴眼睛。

    許夫人押着圖蘭朵,走到那兩供奉面前,換下了李秀淑。

    然後,雙方便又回城的回城,退回軍伍的退回軍伍。

    議和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場面。

    城門又被緩緩關閉。

    黃粱策擡首看向城頭,對着趙洞庭拱拱手,便轉身,欲帶着大軍離去。

    宋皇帝顯然沒有讓他們進城駐紮的意思,黃粱策也沒有那樣的奢望和膽量。

    而這時,趙洞庭卻是突然出了聲,道:“朕聽聞黃公公之前突破不成,受了些內創。不知可要在城內歇息幾日?”

    黃粱策的身影頓住,微微發抖。

    隨即頭也不回,只道:“多謝宋皇好意了。”

    他繼續往前走,步伐卻是怎麼看都有些僵硬。

    趙洞庭這句傷口撒鹽的話,着實讓這在元朝宮數十年已養成極爲陰柔城府的大鷹爪都氣得不輕。

    怒肯定是怒了,只是這數十年的城府,到底還是讓他將這份怒暫且壓下去而已。

    高興率着大軍隨黃粱策漸行漸遠。

    圖蘭朵被黃粱策牽着手,嘴裏忽然淡淡地問:“用李秀淑換我,真是宋皇帝的意思?皇爺爺本意是讓我落根宋朝?”

    她語氣裏聽不出憤怒,更沒有什麼所謂的恨意。

    在宮廷無憂無慮長大,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讓得圖蘭朵怎麼着也不至於會恨到自己的爺爺身去。不如某些皇親國戚那樣生性寡淡。

    而沒有多少憤怒,也大概意味着這位明珠公主是真正長大了。

    黃粱策輕輕嘆息,“是。”

    想了想,還是又補充道:“皇貴爲天子,卻是這天下最不自由的自由人。”

    “我明白。”

    圖蘭朵不着痕跡掙開黃粱策的手,走進車輦,拉門簾。

    本準備跟着進去的大鷹爪愣在外頭,又是嘆息。

    這聲嘆息,卻是爲了皇。

    明珠公主不再自稱本宮,想必以後,也不會在皇面前露出以往活潑可愛的伶俐模樣了。

    皇,該成爲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吧?

    閩清城內。

    瀧欲回到客棧,從窗戶入。沒瞧見吳阿淼,又到樓下,便看到醉倒在桌,鼾聲如雷的徒弟。

    他走前,手掌抵在吳阿淼背。

    吳阿淼很快醒來,醉意全無,“師傅。”

    瀧欲卻並不多問,只是道:“走,離開閩清城。”

    吳阿淼微愣,“師傅事情辦完了?”

    然後注意到瀧欲兩鬢又添的些許白髮,“師傅使了瘋魔?”

    “沒辦成。”

    瀧欲搖頭,臉卻也並沒有什麼懊惱之色。

    這大概是天意。

    黃粱策臨陣突破,出乎他的意料,也讓得他破壞宋元議和的初衷再也沒有機會達成。

    “噢。”

    吳阿淼同樣不多問,跑到樓從牀頭拿他那柄從不出鞘的劍,跟着瀧欲離開閩清城,往西行。

    一路,無人阻攔。

    瀧欲臉色微微複雜,卻也沒聯想到吳阿淼身,心裏只是喃喃,“莫非是看在蜀那事的份……兩清了?”

    趙洞庭在城頭見到李秀淑。初見,也難免爲李秀淑的國色而讚歎聲好個柔弱的美女。

    李秀淑花容仍舊有些蒼白,盈盈對趙洞庭施禮,“李秀淑見過大宋皇帝。”

    趙洞庭擺手:“淑妃有禮了。”

    李秀淑道:“李秀淑只是李秀淑,卻哪裏再是什麼淑妃?”

    趙洞庭失笑,“是朕失言了。”

    然後又遠眺城下遠去的兵馬,便向城下走去,“秀淑公主舟車勞頓,早些休息吧!等過些時日,你哥哥應會派人來接你。”

    李秀淑平靜的臉色終於露出些許激動、神往。

    這個從小住在普天下最大最豪華鳥籠裏的金絲雀,如今終於是由得以回到故鄉的希望。雖然,她對那個故鄉實在沒有任何印象。

    故鄉的山,故鄉的水,都只曾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是那般的模糊。

    時間過兩日。

    閩清城內到處張貼宋元議和的告示。這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向着原各地蔓延開去。

    民間被喜色所籠罩,張燈結綵,如同慶年。

    元朝的調令到了福建、利州、江南西路等地。城內各處也是貼滿告示,只是元軍要撤軍,顯然也還需要時日。

    高興率着數十輕騎再度趕到閩清,在府衙求見趙洞庭。

    剛見面,趙洞庭便問道:“黃粱策已經離開福州了?”

    高興稟道:“黃粱策已於今日清晨時分帶着明珠公主從海路趕回大都。”

    然後又從腰間解下一物,“這是末將虎符,憑此符,可調動福建數萬兵馬。”

    趙洞庭毫不客氣地接過,又隨手擺在旁邊,“蒲立信、張良東、何立馬那邊有什麼動靜?”

    高興道:“張良東、何立馬兩人自知失勢,已是準備離開福建。蒲立信倒是老實,末將安排的探子沒察覺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看來也是捨不得蒲家在福建的根基。要是離開福建,他們蒲家去別的地方,難免會變成無數人垂涎的肥羊。”

    趙洞庭又問:“那福州的其餘官吏豪紳呢?”

    高興道:“他們和元朝沒什麼瓜葛,沒有要離開福建的跡象。”

    “如此便好。”

    趙洞庭長長舒了口氣,“朕怕得到個千瘡百孔的福建。等回到雷州,朕沒有太多心思再放在這裏,要是福建無制,最後受苦的還是百姓們。這虎符,朕且先收下,不是信不過你,而是軍機令要執掌福建,必然要有大軍作爲支撐。你初投大宋,雖嫺熟兵法,但也不適宜風頭太盛。先在軍機令帳下歷練歷練,也免得朝有些看不過眼,尋找你的麻煩。現在朝的情況你應該是清楚的,朕手下缺賢能,亦缺大將,以你的本事,只要是忠心爲宋,朕不會虧待你。”

    高興鄭重其事地拱手,然後跪倒在地:“末將,叩謝皇!”

    他聽得出來,趙洞庭這番話是發自肺腑,不是敷衍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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