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576.阿猴暗堂
    從後世穿越而來的趙洞庭心很是明白,這個海島有着多麼大的發展潛力。手機端

    只可惜的是,他現在分不出精力來取流求。

    但不管怎麼說,此行已經在東沙羣島安插紅娘子那枚暗棋,算不能斬殺那蔡劍九,也能算是收穫匪淺。

    東沙羣島在海的重要性,別人不明白,看不穿。他趙洞庭,卻是看得穿的。

    不知不覺,兩輛馬車便近了鹽水城門。

    城牆只是以土磚砌築,在城門掛着已經沒得光鮮色澤的門匾——鹽水。

    城頭豎着稀稀拉拉幾桿旗子,頭有龍,還有星星,畫的是龍游星空的圖案。

    聽說這流求國主阿星皇因爲名字裏帶個星字,便對星星情有獨鍾,甚至還東施效顰砌什麼摘星樓,現在看來怕真有其事。

    鹽水城的府衙還在玩兒宋朝府衙已經玩膩了拋棄的那套。

    兩輛馬車剛到城門,便被守城的士卒攔住。士卒掀開車簾,看到裏面的趙洞庭等人,神色冷淡,說了幾句。

    蝦米輕車熟路,笑眯眯奉些碎銀子。分成兩份,有份多,有份少。

    領頭的士卒臉總算是出現些笑容,還說了句雷州話,“還是你們這些漢人大方。”

    然後便擺擺手,以閩南話喊道:“放他們進去。”

    兩輛馬車先後進城。

    城裏街道還沒鋪青磚,只是土路,難免的塵土飛揚。

    “呸!”

    坐在趙洞庭旁邊的蝦米輕輕啐了口,“要是不大方些,能放我們進城?”

    趙洞庭有些興致,“這些流求士卒喜歡宰我們宋人?”

    蝦米麪色仍舊有些憤憤,“公子有所不知,他們這些人都把我們宋人當成是肥羊呢!本地方沒什麼有錢人,見我們宋人出手闊綽,胃口也越來越大。以前我剛剛到流求跑船那陣,我們宋人進城還有優待,不需繳納什麼入城稅。後來漸漸沒得優待了不說,少不得還得給這些士卒點好處,要不然,是揣着再多的銀子,也別想進城去採買東西。”

    “嘿!”

    趙洞庭輕笑,“這倒是有趣,好像是我們求着他們來做生意似的。”

    旁邊許夫人也笑,“公子,看來我們大宋對流求還是太客氣。”

    趙洞庭深以爲然地點頭。

    他還真沒想過,原來流求對宋人是這樣的態度。虧得在雷州,他們還給流求往來的商販特殊對待呢!

    他孃的!

    在雷州作威作福不說,在這流求,還得剝削,當真是不知好歹。

    到得城內簡陋馬驛,趙洞庭一行人便下了馬車。

    趙洞庭讓蝦米找到客棧,這夜便在鹽水城睡下。傍晚時分,總得到鹽水城內喫些特色小喫等等,掠過不提。

    鹽水城,還真不及海康縣城五成熱鬧。

    倒是那些城內小乞丐熱情洋溢得很,見着他們這種外來人便蜂擁而,大有不給錢不讓走的架勢。

    趙洞庭倒不在乎那些散碎銅板,只是流求府衙對宋朝是這般態度,難免讓得他心裏更爲不爽。

    當真誰是主,誰是從都拿捏不清楚麼?

    大宋地大物博,不和流求通商,其實也沒得太大影響。而流求不和大宋通商,可少了個金主。

    到得翌日,趙洞庭讓蝦米找客棧小廝問過去阿猴城的路,便又在馬驛租了馬車,繼續往北行。

    如此三日過去,經里港、鳳山等城,終到阿猴城外。

    好在到這些不在瀕臨海港的內地城池,城門士卒倒也沒被養大胃口,只是收過正常入城稅放行。

    趙洞庭心裏總算是舒服些。

    阿猴城同樣不大,更不富裕,真要較起來,怕是連鹽水城都還要稍有不如。

    如果不是城頭掛着鹽水兩字,又有守軍,趙洞庭還當真會以爲這裏只是個鎮子。

    走進城內一陣子,發現整個縣城竟然都不過那麼兩條主街。

    府衙外頭破破爛爛,較之大宋境內那些高門大瓦的府衙真是相去甚遠。

    “西來客棧。”

    後來,趙洞庭在街看到有個掛着西來客棧招牌的店,便徑直走了進去。

    有客西來。

    客棧主人也是從西而來。

    這個客棧,自是是軍情處安插在流求的暗堂之一。整個流求,也只有區區數個暗堂而已。

    趙洞庭走進客棧,裏面冷清得很。

    在這樣的城池裏開客棧,而且門外還掛着只住宿不打尖的牌子,怎麼看都像是賠本買賣。

    不過裏頭老闆娘倒是個姿色極爲出衆的姑娘,桃花眼,怎麼瞧怎麼嫵媚,有着股如狐狸精般誘人的氣息。

    這讓得趙洞庭都微愣,止不住想,“這樣的好苗子,吳連英怎的捨得安排到這裏來?”

    要不是吳連英是個太監,他怕莫都要以爲吳連英有金屋藏嬌的打算。當然,這金屋,距離大宋未免也太遠了些。

    老闆娘神情淡漠,但着趙洞庭等人打扮也只是些微詫異,“幾位住店?”

    趙洞庭道:“我們從西邊來的。”

    老闆娘便不再繼續往嘴塗抹那鮮紅的口脂,“往哪裏去?”

    她這口脂實在是紅得有些過分,像是人血似的。讓得嫵媚的她看起來渾然有些像是會喫人的白骨精。

    趙洞庭走到櫃檯前,道:“不往哪裏去。從西邊來辦些事,然後回西邊去。”

    老闆娘便指向樓,“樓都是空的,幾位隨便住便是。”

    蝦米在旁邊聽着兩人稀裏糊塗的對話,完全摸不着頭腦。只一個勁的想,這老闆娘可真是漂亮。

    一行人自顧自了樓。

    很快要到夜裏。

    老闆娘的聲音從下面傳來,“幾位客官,喫飯了。”

    飯菜,卻是從旁邊的客棧裏買來的。

    趙洞庭幾人下樓。

    老闆娘已經坐在桌旁,紅脣依舊鮮紅,“可要飲酒?”

    洪無天有喝酒的習慣,便點頭。

    老闆娘打開酒櫃,裏面出乎意料地擺放着許多壇以紅封封口的酒,看起來有些年頭。

    端到桌剛拍開,有酒香四溢。

    趙洞庭道:“這可是正宗的雷州梨花?在這裏要買這種酒,不容易吧?”

    老闆娘擡手倒酒,露出潔白細膩素腕,“說笑了,我們這些人,哪裏有什麼容易不容易的。你過得容易?”

    她只把趙洞庭當成尋常軍情處的同僚,卻是根本沒想過趙洞庭會是皇。畢竟趙洞庭連令牌都沒有出示。

    在軍情處,能當着點官兒的,可都有令牌在手。

    趙洞庭不再說話。

    老闆娘似乎極好這口,喫飯細嚼慢嚥,喝酒很是大口。腥紅的口脂將酒碗邊沿染個誘人紅脣印。

    蝦米呆呆看着,老闆娘偶然和他對視,他又害臊低下頭去。

    他只是個尋常雷州漢子而已,還沒討媳婦。家裏有老,也沒去青樓裏尋個樂子,至今還是個童子。

    如老闆娘這般冷豔的尤物,他怕是這輩子都沒捱得這麼近過。

    夜裏。

    有星星。

    客棧樓頂有些冷風,趙洞庭從房間裏出來,順着樓梯走屋頂。

    老闆娘果然在這。

    他在房間裏都能聞到樓頂飄溢下去的酒香。

    “容易,不容易?”

    趙洞庭走到老闆娘旁邊自顧自坐下,道:“你好似在咱們這衙門裏過得不容易?”

    老闆娘眼神不知道看着哪裏,沒偏頭,腥紅口脂在這樣的夜色難免顯得有幾分滲人,“沒什麼不容易的。以前容易的事、不容易的事,都得去做,也說不什麼容易不容易。現在還好,起碼能在這裏過些安靜生活。”

    夜風有些涼,她似乎酒意都擋不住涼意,雙手便抱住了自己的胸。

    趙洞庭輕笑,“咱們這衙門是沒得自由,身不由己。你以前,沒在這流求當差?以你姿色,頭的人怎捨得讓你過來?”

    老闆娘終於偏頭,輕輕瞥了眼趙洞庭,“你要是想套近乎,便免了。我現在只想在這裏過些安穩日子,不想和誰做那露水夫妻的事。雖然衙門裏都知道我們這樣的女人不會太乾淨,但我還算潔身自好。”

    趙洞庭愣住。

    美人綠柳。

    擡手可殺人,低眉繡紅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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