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627.大理犯邊
    但他也明白,自己的確沒有和大宋皇帝討價還價的本錢。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

    於是最終,仲孫古格只得苦笑着拱手,離去。

    趙洞庭手裏拿着信,沉默了半晌,嘴角漸漸露出笑容,也是回身走進了藏書閣。

    他其實並不知道現在西夏國內經濟狀況如何,但可想而知,西夏總不可能剛剛開始會露出底線是。

    如果翻倍以後都還不到西夏底線,那他趙洞庭也認了。

    白銀二十萬兩,這對大宋來說是天降甘露。有了這筆錢,便可以加快他發展國內經濟的步伐。

    而只要經濟發展起來,到時候國力自然漲。國力漲,再要收復臨安也不再會是什麼難事。

    時間又過去兩日。

    李望元、仲孫啓賦那邊會不會答應且先不說。

    天祥在福建建寧府見過黃華,又收到石開濟願意抽調三萬士卒入禁軍的飛鴿傳信後,當即讓福建路安撫副使,原黃華手下干將,同時也是黃華親弟弟的黃福率領三萬頭陀軍趕往江南西路隆興府。同時,也讓石開濟令人率領三萬畲民戰士趕往建寧府。

    宋元議和不假,但元朝在江南東路、兩浙東、西兩路都還佈置有重兵,這顯然不得不防。

    大國之事爾虞我詐,若是光因爲一紙議和書對元朝不再做任何軍事防備,那隻會是自取滅亡。

    而飛天軍和飛龍軍,顯然在三萬畲民戰士趕到建寧府以前,是不會離開建寧府的。

    ……

    荊湖北路末梢。

    張珏帶着谷主於兩日前趕回到靖州城內。

    大理十萬禁軍兵出大理最東面和自杞接壤的石城郡。

    廣王趙昺從邕州、自杞、特磨道等各地駐軍只能抽調出不到兩萬軍卒,親赴自杞嚴陣以待。傳信張珏,請求援助。

    饒是如此,邕州、自杞、特磨道境內也已經是兵力極爲空虛。

    趙洞庭有嚴令,各城守卒建制都有規格,不得逾越。哪怕趙昺是廣王,在他的封地內也同樣不能有逾越之處。

    這卻是趙洞庭從國力方面出發而不得不下的死命令。

    因爲要在像是以往那樣,如革離君區區雷州擁有數萬軍隊,那將會是民不聊生。

    以現在大宋國力,根本不足以養活那麼對的軍隊。要想讓百姓喫飽,只能嚴格控制各城守軍數量。

    張珏收到飛鴿傳信以後,又傳信給長沙,隨即便率着十萬禁軍離開靖州,往西南方向,趕往羅殿。

    大軍浩浩蕩蕩,只是兩日,到羅殿、自杞接壤處。

    而大理十萬禁軍,也在此時到得羅殿、自杞、石城郡的交匯點。

    趙昺不到兩萬尚且算不得精銳的守城士卒,無疑是被忽略的對象。大理、宋朝雙方各十萬禁軍相距不過數十里,遙遙相望。

    夜裏,張珏坐在帥帳內。身前書案是自杞、羅殿還有石城郡這方圓百餘里的地圖。

    大軍剛到羅殿,沙盤還沒有能做出來。

    隨着他到羅殿的蘇泉蕩等將坐在下面,臉沒什麼緊張的,倒還好似有些激動。

    這些個傢伙都是跟着趙洞庭打過連番勝仗下來的,這段光景以來怕是閒得太久,顯然已經有些蠢蠢欲動。

    只有不能打仗的軍隊才怕打仗,能征善戰的,則往往都極爲享受那種縱橫馳騁的過程。

    “報!”

    帳外有士卒跑到帳內,單膝跪到張珏面前,“主帥,有飛鴿傳信到!”

    張珏起身拿過信,剛看了眼便又合,嘴角露出笑容。

    下面蘇泉蕩、張紅偉等人都盯着張珏,此時見他露出笑臉,蘇泉蕩忍不住問道:“主帥,是皇傳來的密信。”

    “嗯。”

    張珏點了點頭,又大馬金刀坐回到椅子,“皇只說了三個字,打、痛打!”

    “哈哈!”

    蘇泉蕩等人都是大笑,蘇泉蕩道:“這些大理軍隊只喜歡做些偷雞摸狗勾當,這回將他們打痛,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犯境。”

    那回秦寒率軍趁着雷州空虛時進攻雷州,可是讓得蘇泉蕩他們這些大宋都指揮使到現在心裏頭都還憋着股氣。

    張珏也是輕輕點頭,而後道:“諸將聽令!”

    “末將在!”

    蘇泉蕩等人都是站起身來。

    張珏道:“各軍嚴陣以待,日夜不得有絲毫懈怠,只要大理軍有任何軍卒敢越過邊界,便立刻格殺!”

    “末將領命!”

    蘇泉蕩等人都是拱手。

    他們離開帥帳時,個個臉都仍是帶着激動之色。

    當夜,從大軍營出發而去的遊哨便足足多了數十撥。在羅殿、石城郡交界處來回巡邏,大有連只蒼蠅都不讓飛過去的勁頭。

    張珏坐在帥帳裏,旁側兩盞油燈,始終盯着書案的地圖寫寫畫畫。

    他率大軍剛剛來到羅殿,才紮下營。而如果大理十萬禁軍真要越過邊界,那他顯然不能夠再如此佈置。

    大軍廝殺,可不是場場都是正面廝殺。要取勝、輕鬆取勝,落軍便如落子,是有很多講究的。

    雙方主力正面衝殺,那往往是無可奈何的境地,或者是戰爭到最後關頭纔會如此。

    谷主悄悄入了帳,走到張珏身後,輕輕給他揉捏肩膀。

    過許久,張珏才忽然伸手握住谷主的手,道:“夜深了,你先去休息吧!”

    “你還不休息麼?”

    谷主輕聲道:“現在都快兩更天了,你瞧瞧你,兩鬢都長出這麼多白頭髮了,還以爲自己年輕,要這樣折騰自己?”

    張珏又拍拍谷主的手,嘆道:“不能睡啊……現在我們大宋初定,大理軍過來犯邊。這場仗若是打起來,咱們不能輸,輸了,那將會對咱們大宋國威造成極大影響。以後大理軍說不得會時不時的來邊疆騷擾了,皇說得很對,咱們不僅僅要打,而且打起來要痛打,要讓得大理老老實實,不敢再輕舉妄動。如此,咱們纔能有十分精力和元朝博弈。”

    谷主輕笑,“你跟我說這些,我又不懂。只是咱們都老了,我還想你能多陪着我過些日子。”

    張珏有些感動的回頭,“放心罷,皇新實施了退休制度。我也到退休年齡了,等過兩年軍能有人接我的職位,我們回到長沙去,我天天陪着你,咱們也可以常常去宮看看茹兒。只是皇於我有大恩,現在我既然還是副軍機令,不能讓皇失望,這廣南西路和荊湖北路,我得給皇守好了。這大概,也是我從軍生涯的最後一段路了。”

    谷主雙手又給張珏輕輕揉捏着肩膀,“好,好,都聽你的便是。”

    她臉再也看不到以前的冰冷和些許戾氣,此時只有柔情。

    話說相由心生,現在的谷主看起來,無疑能夠讓人覺得容易親近得多。

    莽莽深山之。

    大宋十支禁軍共計遊哨百股,俱是十人爲伍,有隊伍在深山之穿梭,也有隊伍悄然隱匿。

    羅殿、自杞、石城郡交匯處大山綿延,不是平川,雙方互相打探也不再那麼簡單。

    而除去這百股遊哨以外,深山還有另外十餘股遊哨。這自然是大理軍內遊哨,他們只是蜿蜒向着宋軍大營方向前行。

    莽莽深山可以說是殺機暗伏。

    最終,雙方遊哨自是無法避免地發生遭遇。

    還未正式碰面,是有冷箭劃破夜色。

    嗖的響聲在寂靜深山突兀響起。

    有悶哼聲。

    夜色,有火摺子星星點點光芒搖曳,隨着箭士卒的倒地而落在地。

    隨即所有的火摺子便都熄滅了。

    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

    遊哨都能算是軍精銳,未必都是武夫,但也絕對是軍老卒。

    兩股遊哨俱是在夜色分散開來,向着對方迂迴過去。

    大戰有大戰的門道,這種小股遭遇戰,也同樣有很深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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