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640.交接重慶
    他車輦隱到軍,也不管那些折損士卒,率着大軍便這般離去。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

    天熱氣球跟着向西而退。

    嶽鵬立於馬,銀甲面血跡斑駁,髮絲散亂。雙目凝神看着蜀退去的兵馬,神色清冷。

    秦寒現在率軍退去是不假,但是他明白,秦寒絕不會這般善罷甘休。

    蜀明面或許不敢再大動干戈,暗地裏,卻難免會有些動作。

    他絕不相信自己區區數十人能讓得秦寒真正放棄這諾大的夔州路是。夔州雖然滿目瘡痍,但這裏地勢複雜,拿下此地,加以發展,以後必然將是進可攻原,退可守天險的屯兵良地。

    而這也是皇爲何對利州東西兩路、鳳翔路、臨洮路不聞不問,卻要得到這夔州的原因。

    看着熱氣球和大軍漸行漸遠,嶽鵬才勒馬回頭,輕聲道:“走,咱們去見西夏皇帝。”

    他帶着僅剩的數十輕騎還有武鼎堂高手們又繞過茶館,走向李望元藏身府邸。

    有西夏士卒從街道各處冒出來,看着在天緩緩離去的蜀熱氣球,露出疑惑之色。

    他們剛剛大多被炸得不敢冒頭,是以並不知道天魁軍和蜀白馬軍廝殺的事。

    李望元也帶着仲孫啓賦等人出現在府邸外頭,看向嶽鵬等人過來方向。

    熊野身形在軍前掠動,先行趕到西街主街。而後,在李望元等人詫異眼神,將地姓易老頭的屍首給單手提了起來。

    桀桀兩聲,熊野笑得頗爲開心。只是聲音卻如夜梟,讓人心發寒。

    李望元等人怕也是探得過這傢伙消息,反正此時看這傢伙的臉色都是有些詭異。

    又擅蠱術、又擅煉屍的苗王,且果真長得這般寒磣,實在是讓人心生不出半點能親近的感覺來。

    李望元本還想擺出帝王氣度,喊聲前輩什麼的打個招呼,最終愣是沒能開口。

    直到嶽鵬等人都驅馬到近前來,嶽鵬對着李望元拱拱手,聲音沉悶道:“大宋天魁軍都指揮使嶽鵬,見過西夏皇。”

    他心裏其實還真有點瞧不西夏這些人。

    蜀熱氣球多,西夏軍卒打不過是事實,但若是天魁軍,縱是打不過,也絕對不會龜縮在暗處不出來。

    這是軍心問題。

    “嶽將軍!”

    李望元笑容燦爛對着嶽鵬拱手。

    嶽鵬僅率兩千輕騎入城,嚇退蜀大軍,解救他們西夏士卒於危難之際。這讓得李望元此時覺得嶽鵬這張臉實在可愛得緊。

    因爲嶽鵬要是再來晚些,他們西夏士卒損傷定然更爲慘重不說,這重慶府都未必還守得住。

    這樣的話,他們可麻煩得很了。

    嶽鵬翻身下馬,從懷掏出趙洞庭親口所授聖旨,遞向李望元,“此乃我們大宋皇接收夔州路之書,請過目。”

    李望元笑眯眯接過聖旨,打開看。旁邊仲孫啓賦微微偏頭,李望元也沒攔他。

    看過之後,他還偏頭看向仲孫啓賦,大有詢問仲孫啓賦意見的意思。

    仲孫啓賦輕輕點頭。

    李望元便收起聖旨,伸手道:“來,嶽將軍裏面請。”

    衆人向府邸裏魚貫而入。

    到府邸內正堂。

    李望元坐於主位,嶽鵬作爲代替趙洞庭的使臣,則是坐在客座首。

    李望元讓人奉筆墨,將聖旨攤開在書案,對嶽鵬說道:“嶽將軍,那朕在這面簽字畫押了?”

    趙洞庭這封聖旨,其實顯然是條約書。

    “有勞。”

    嶽鵬輕輕點頭。

    李望元便爽利地在書籤了自己的名字,且畫了押。

    嶽鵬收起書,道:“多謝西夏皇了。”

    西夏衆臣武將臉俱是露出些許笑意。

    蜀的轟炸戰術可謂是將他們給嚇怕了,更加認同當初李望元說重慶府是燙手香芋的說法。如今,總算是將這個燙手芋頭得以甩給宋朝。

    李望元輕輕向前探了探身子,道:“朕還有句話,想問問嶽將軍。”

    嶽鵬將書又收到懷,“皇請說。”

    李望元道:“鳳翔、臨洮以及利州東西兩路原本屬於元朝,現在歸於我們西夏。可元朝卻說將其歸還大宋,不知宋君心是何想法?”

    他大概也只是想從嶽鵬嘴裏探探口風而已。

    嶽鵬輕笑。

    李望元問這樣的話,他並不意外。西夏形勢不如大宋,有這樣的擔憂實屬正常。

    李望元聽得嶽鵬笑聲,心裏卻是有些忐忑,道:“嶽將軍爲何發笑?”

    西夏早已經和元朝交惡,現在和蜀關係也是同樣不好。僅剩宋朝,原本是個潛在盟友,可又因爲沒能挾持到趙昺,變成昏招,導致這個盟友也是若即若離,隨時可能變成敵人。雖然李望元現在又和趙洞庭履行當初約定,但他明白,趙洞庭心定然還是會有芥蒂。

    待得宋、元兩朝休養生息結束,說不得元朝會攻夏,大宋到時候也會藉着元朝讓出利州等路的理由要西夏交出四州。

    那樣,西夏必然岌岌可危了。

    嶽鵬輕輕搖頭,“皇您太過小瞧我朝皇了。”

    李望元微微凝眉,“此話怎講?”

    嶽鵬道:“元朝皇帝願意將利州東西兩路、鳳翔路、臨洮路拱手讓於我們宋朝,抱的是想讓我們兩朝相鬥的心思。在和元朝議和之時,我們皇已經看出來元朝的險惡用心。”

    李望元臉露出喜色。

    嶽鵬又接着道:“皇你儘管放心,我們皇並沒有讓您將這四路讓出來的想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李望元連連點頭,“大宋皇當真是洞悉人心啊……”

    但嶽鵬的臉色卻在突然間變得有些意味深長,道:“只希望皇您也能對我們大宋坦誠相待好。”

    李望元和西夏衆臣的笑臉都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他們當然知道嶽鵬時說的廣王趙昺的事。

    這件事,的確是西夏做得不地道。

    李望元稍作猶豫後,倒也爽快,道:“那件事,是朕糊塗了。”

    嶽鵬便也懶得再說。

    反正西夏現在已經賠禮,趙昺又沒有什麼事,這事便也沒有再死磕的必要。

    西夏需要大宋作爲盟友,大宋也同樣不想滿天下皆敵。

    沉默了些許會兒,李望元又問道:“嶽將軍,你們大軍何時能趕到重慶?”

    嶽鵬敏銳捕捉到李望元話裏的意思,笑問道:“皇的意思,是打算在我們大軍趕到之前,都願意助我守這重慶府?”

    李望元也笑,“這是自然。雖然嶽將軍你已經到得重慶,但朕又怎能讓你僅率這點兵馬守重慶府?”

    他這自然還是在向大宋示好。

    光是那點兒金銀馬匹,誰都知道不能抹去大宋皇帝心的芥蒂。

    嶽鵬也不推辭,拱手道:“如此,便多謝皇了。”

    以他數十人,的確沒有守住重慶府的可能。

    這夜,重慶府街頭燈火不息。

    西夏軍卒還有天魁軍所剩數十輕騎都在街打掃戰場。

    李望元有意讓西夏軍卒幫助天魁軍士卒收拾袍澤遺體,卻被嶽鵬拒絕。

    嶽鵬只道:“這些弟兄的亡魂,我們要親自送走。”

    數十人在大街收拾遺體,有人趟淚,連嶽鵬也在其。

    天魁軍已經許長時間沒有遭遇過這麼大的損失了。

    熊野扛着姓易老頭的屍體,帶着蔡吠紊早早回了房間。這夜,他自然又是要好生忙碌。

    於煉屍高手而言,真武境高手遺體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

    重慶府外十餘里,蜀白馬軍紮營而居。

    秦寒帥帳內足足匯聚有二十餘人。

    悄然無聲。

    如此直到夜色極深,甚至接近黎明時分,秦寒他開口說話。

    他神色陰沉,嘴脣張張合合,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二十餘人離開帥帳,到軍領過轟天雷後,然後又離開了軍營。

    而在他們走後,只不多時,忽然從蜀方向有數騎疾馳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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