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649.銀甲擋城門
    屠夫將一包肉放到嶽鵬面前,笑眯眯在旁邊搓着手,卻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

    嶽鵬打開包裹,裏面還真是團剁成餡的五花肉。

    只是在肉裏,有根小竹管而已。

    嶽鵬將竹管從肉裏拿出來,扯出其內的信,嘴角竟是逐漸露出些微笑容來。

    待得將信收起,他對屠夫道:“好了,多謝。”

    屠夫卻道:“嶽將軍您還沒給小的銀子呢!”

    嶽鵬微愣,哭笑不得,對着外頭道:“將這兩斤五花肉的銀錢付給他。”

    屠夫這才作揖,離開茶館。

    嶽鵬看到旁邊君天放詫異的神色,低聲道:“這些軍情處的傢伙們怕都是窮瘋了,竟然還真管我要銀子。”

    君天放這才瞭然。

    嶽鵬又將手的信打開,細細地看了遍,嘴角笑意愈濃,對外喊道:“令,即刻告知全城百姓我朝已經和西夏重慶議和之事。另外,蜀白馬軍擅作主張轟炸城池,傷及百姓,皇日後定會對蜀百姓做以補償。蜀白馬軍可能意欲不軌,以本將之名,請城內百姓於城頭,看本將爲大宋守城門。”

    門外有輕騎答應。

    數十輕騎馳馬離去。

    君天放微微詫異道:“這是皇來的信。”

    嶽鵬點點頭,將信遞到君天放手裏,輕笑道:“皇遠在數百里外,卻和君前輩您想到一塊去了。”

    君天放看過信,眼竟是露出佩服之色來,“皇之能,君某真是不服不行啊……”

    趙洞庭的回信,主要內容不過數十字,條理分明。

    廣告全城百姓和西夏議和,得民心,罪推蜀白馬軍。

    讓西夏軍卒離開重慶。

    帶百姓擋城門,拒白馬軍。

    後面的話相對較爲私密,當算是和嶽鵬遠隔數百里的交談。

    此回重慶之行兇險萬分,朕心知肚明,但軍將領,尤以你和朕最是親近,也最得朕信任。讓你往,朕甚擔憂,卻無可奈何。

    若你生,朕封你爲鎮西大元帥,主掌西部兵馬。

    若你亡,朕擋追封你爲勇武候,讓你名垂千史。

    嶽鵬等得君天放將信遞還到自己手裏,輕笑,“前輩,和晚輩到城門走一遭?”

    君天放輕輕點頭,笑道:“自然。”

    在數十輕騎馳騁於城內呼喊的時候,嶽鵬、君天放僅僅兩人離開茶館,君天放攙着嶽鵬,往重慶府西城門而去。

    韻景和僅剩的十來個武鼎堂供奉留在茶館內照看、保護嶽玥。

    日頭漸西沉。

    西夏軍隊已經從北門出城。

    重慶府西面,天空出現密密麻麻火光。

    城外馬蹄滾滾,濺起無數泥水。

    蜀白馬軍果真兵臨城下。

    秦寒從哪些喬裝成百姓的探子嘴裏得知茶館外圍聚着數千西夏士卒,雖沒能知道李望元到底是生是死,但也知道李望元所受的傷定然不會輕到哪裏去。要不然,西夏士卒不會這般嚴陣以待。

    皇重創,西夏軍卒勢必還要更亂幾分。

    這時,當時拿重慶府的好機會。

    這回要是再拿不下,蜀也基本和重慶府沒什麼關係了。

    大軍尚且還在出發之前,他有斬殺牲畜祭旗。

    嶽鵬在重慶府讓人散播蜀白馬軍意欲作亂的消息,而他秦寒,則是當着全軍的面言及嶽鵬、西夏互相勾結,率軍前往重慶實則是助西夏守城,已經叛離大宋。

    雖然軍士卒不可能全信,但如此,軍也不會起什麼亂子。

    至於日後,是非黑白再傳出來。重慶府已經在他們掌控之內,他們也有足夠的迴旋餘地。

    所謂民聲、輿論,還不是掌控在城池當權者的手裏?

    真正的內幕,其實又有幾個百姓能夠深究得到?

    大軍離着重慶府越來越近。

    西門城頭,僅有兩杆旗幟豎立。

    一面,是天魁軍大纛旗。

    一面,是大宋國旗。

    有百姓立城頭,但是不多,僅僅只有寥寥數百人。那渾身油膩的屠夫也在裏頭,笑呵呵正和旁邊人說着什麼。

    天熱氣球先於地面大軍趕到,看到城頭這番情況,沒敢隨便往下面拋雷。

    這和他們想象的有太大出入。

    他們大概本以爲,西夏軍此時應該又在重慶府佈置起道道防線纔是。

    嶽鵬持槍立在城門外十餘米,渾身銀甲仍舊血跡斑斑。

    君天放一席青袍立雨,雨絲不沾身。

    過十餘分鐘,地面好似微微晃動起來。前方旗幟綿延,系白綢的白馬軍騎兵趕到城門外。

    到距離嶽鵬不過數十米遠處,前頭將領舉槍,大軍這才停下。

    密密麻麻不見其尾的軍卒,雖沒有軍鼓響,但殺氣已經是直衝雲霄。

    軍前將領看着細雨的銀甲、青衣,都是露出濃濃詫異、不解不色。顯然誰也沒想到,趕來重慶府,竟是會看到這樣場景。

    這兩個傢伙到底是想做什麼?

    難道姓岳的以爲單憑兩人之力能擋住千軍萬馬?

    有馬車從大軍後頭緩緩前,最終到大軍的最前頭停下。

    秦寒掀開門簾,探出半個身子。

    微愣。

    然後,才施施然在車外坐着。斜倚在車門框。

    他盯着嶽鵬、秦寒兩人,若有所思。

    而後,和嶽鵬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嶽鵬喝道:“天魁軍已經接管重慶,爾等白馬軍再敢入城,便是造反!”

    秦寒則是喊道:“嶽鵬,你膽敢勾連西夏,騙我軍出城。今日秦某便取你這逆賊性命!”

    兩人吼完,都是微怔。

    聽得兩人吼聲的百姓、軍卒則是有些摸不着頭腦。

    剛剛兩人的話都是用內氣喊出來的,聲音極大,離得不是太遠的人個個都聽得真真切切。

    可是,這他娘到底誰說的是真?誰他娘誰的是假啊?

    重慶府西門內,數十騎漆黑如墨的甲冑出城。

    綿綿細雨落在這些騎士頭,在甲冑緩緩滑落。

    他們渾身早已經是溼透了。

    出城後數十騎在嶽鵬後頭齊齊勒馬,大聲喝道:“重慶府已歸天魁軍,爾等若敢前,生死不論!”

    區區數十人,面對前頭看不到盡頭的軍馬,竟好似渾渾沒有懼意。

    數十騎年歲大者約莫四十,小者怕是才二十出頭,可個個臉,都有着視死如歸之色。

    天魁軍的名頭,是在一次次硬仗拼出來的。若論勇,大宋此前十六支禁軍,沒有哪支能望天魁軍項背。

    而嶽鵬的威望,則是一次次身先士卒累積起來的。

    若是卸掉他的甲冑,可以發現他渾身佈滿許多傷痕,大的小的,深的淺的,不計其數。

    這一道道傷痕,有許多都是爲救軍袍澤而留下。

    這也是天魁軍軍卒爲何願意緊隨嶽鵬後頭捨生忘死的原因。

    之前城內街戰,兩千餘騎損傷殆盡,可有誰勒馬往後逃跑?誰他孃的不是拍馬頂着炮彈向前衝?

    天魁軍哪個不是響噹噹、硬邦邦的漢子?

    一個人,能影響一整支軍隊。

    嶽鵬對後頭數十騎出城並無意外,只是嘴角漸漸蕩起笑意。

    若真要赴黃泉,能與這班兄弟爲伴,也不寂寞。黃泉路,仍舊能談笑風生。

    哪怕是以後,天魁軍算整個打沒了,大宋軍,誰人說起天魁軍,敢不豎起大拇指?

    嶽鵬忽的放聲大笑起來,“哈哈,秦寒,你這宵小,也能用這樣的陰謀詭計了!”

    隨即,他猛地扯開身甲冑,拍着自己的胸膛道:“看老子身這些傷痕,這都是老子在和元軍廝殺留下的。你作爲鬼谷學宮百年難遇才,可能數得清這些疤痕?老子和西夏勾連?老子這條命早準備好隨時爲大宋、爲皇捐軀了,你要潑髒水,也好歹給老子找個好點的藉口。”

    說着,他又從腰間掏出趙洞庭的那封書,道:“皇和西夏議和書在此,你他孃的要敢取重慶,儘管來便是!”

    城頭、軍,無數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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