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660.強勢公主
    “還在查。”

    仲孫啓賦沉聲回答,然後又是嘆息,“請公主殿下隨老臣往後院,給皇送行罷……”

    “呵呵。”

    李秀淑發出清冷至極笑聲,“送行。我真不明白,我哥哥當初爲何要回來。你們這些皇族老臣,當真是好樣的啊!”

    仲孫啓賦背更彎,沒有答話。

    李秀淑也不再說話。

    兩人到後院寢室。

    仲孫啓賦領着李秀淑進屋,輕聲道:“諸位,公主殿下回來了。”

    房間內衆人便都看向李秀淑,俱是驚訝。只是這驚訝,自然不是因爲李秀淑的容貌。

    待得數秒過後,纔有人向李秀淑揖禮。

    李秀淑平淡揮手道:“都免禮罷!”

    而後向着牀榻走去。

    李望元的遺體已被淨面,不再那麼血跡斑斑,看起來便好似睡着了過去。

    李秀淑坐牀榻,輕輕撫摸着李望元的臉,“誰是兇手?”

    赫連城鏗鏘跪倒在地,道:“末將還在查問,公主恕罪!”

    “恕罪?”

    李秀淑嘴角勾起冷笑,聲音更冷,“我哥哥死得這麼不明不白,你們這些人,都該死。”

    屋內衆人盡皆色變,有人惶惶,有人憤憤。

    只是李秀淑又道:“不過你們都是咱西夏皇族舊臣,這些年來忠心耿耿。殺你們,怕又寒國內衆老臣們的赤誠忠心。”

    簡簡單單的話,卻是讓得屋內衆人臉色再度變化。

    有人臉露出愧疚之色,也有的,甚至是露出感激之色來。

    原來公主雖然不在國內,卻也將他們這些年都努力都記在心裏。這無疑是讓衆心神恍惚的老臣感到欣慰的事。

    仲孫啓賦眼微微流淌過異樣光芒。

    李秀淑終於回頭,看向那些跪在地的人,“這些人,都是什麼人?”

    赫連城便將跪在地的人的身份都說了出來。

    李秀淑淡淡道:“既然查不出來,何不全部殺了便是?”

    衆人再色變。

    這跪着的人裏頭,可有這化州知州易天華,而且,還有那藥鋪掌櫃的不過數歲的幼兒。

    公主殿下要這般說殺便殺了?

    饒是他們,都爲李秀淑的殺伐果斷而感到震驚。

    跪在地的人則是全部都嚇傻了,嚎啕大哭,不斷叩首乞求饒命。

    易天華叫道:“這事和我沒有關係,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他有些聲色俱厲。

    在他心,他只是節度使龐紅光的屬官,可還沒全然將自己當做是西夏臣僚。在他想來,要殺他,也需是龐紅光下令纔行。

    李秀淑眼神清冷瞥過衆人,眉眼輕擡,“怎的?還需要本宮親自動手不成?”

    跪在地的赫連城忽的站起了身來。

    哭喊陣陣。

    刀芒閃爍。

    只是短短數十秒時間,屋內跪在地的十餘人盡皆倒在了血泊之。

    易天華和那掌櫃的幼兒都沒能倖免。

    李秀淑道:“皇駕崩之事且先祕不發喪,皇駕崩了,但西夏,不能亂。”

    衆臣武將臉都露出些微異樣之色。

    大概誰也沒有想過,這位公主殿下竟是如此強勢。這纔剛剛回國,真正將自己當成公主殿下。

    而仲孫啓賦眼異樣光芒卻是愈發濃郁,率先躬身道:“老臣領命。”

    然後緩緩轉頭掃視衆人,道:“皇駕崩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不然,以死罪論處!”

    他在西夏這羣大臣還是有着極高威信的,衆人俱是點頭。

    李秀淑又回頭撫摸李望元的臉頰。

    沒有淚水,沒有歇斯底里。但這平靜,卻是讓得屋內衆人更是心隱隱發毛。

    誰都不知道,此時此刻,這位剛回國的公主殿下心裏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赫連城拱手道:“公主殿下……這些人都死了,這事……是否還要查下去?”

    “查?”

    李秀淑沒有回頭,聲音低沉,“你查得出來麼?”

    赫連城被懟得啞口無言。

    李秀淑又道:“如果能拷打得出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想要我哥哥命的,不會是你們這些人,便只有元朝、大理、蜀、宋朝,甚至是國內某些不想安分的人了。等哥哥駕崩的消息傳出去,哪家先過來想趁亂佔我們西夏的便宜,便最有可能是他們下的手。你們將他們通通殺乾淨,也是爲我哥哥報仇了。”

    屋內皆驚。

    公主殿下這份城府韜略,着實讓他們有醍醐灌頂的感覺。

    有許多老臣回過味來以後,都是自愧不如。

    其後卻也忍不住有些感慨,若是皇能夠有公主殿下這份韜略該有多好。若是如此,事情大概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赫連城又重重跪倒在地,“末將赫連城,定當血刃仇敵,爲皇報仇雪恨。”

    李秀淑卻只是淡淡道:“先將事情做成了再說吧!”

    赫連城又被懟得露出些微尷尬之色。

    有近衛將房間內屍首擡出門去。

    李秀淑揮揮手,又道:“你們都且先退下去吧,本宮想和哥哥說幾句話。”

    衆臣武將拱手,陸續向着屋外走去。

    而仲孫啓賦剛剛挪動步子,卻聽得李秀淑又開了口,“太傅大人且先留下,本宮也還有幾句話想要問你。”

    仲孫啓賦的步伐便頓住。

    其餘羣臣各自露出些不解之色,但還是向着屋外走去。

    屋門被關。

    屋內,僅剩仲孫啓賦和李秀淑兩人,還有躺在牀,屍體已經冰冷的的李望元。

    李秀淑沉默數分鐘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摸李望元的面頰。

    仲孫啓賦始終微低着腦袋,也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李秀淑率先說話,道:“哥哥能夠回國登基,完成復國壯舉,本宮聽聞都是仲孫太傅大人帶領諸位老臣殫精竭慮打下的根基。辛苦仲孫太傅了。”

    她煞有其事地起身,對着仲孫啓賦盈盈施了一禮。

    仲孫啓賦身子卻彎得更低,“這都是老臣應該做的。只是皇暴薨,老臣……老臣罪該萬死。”

    李秀淑輕輕搖頭,“我哥哥是個直爽性子,沒太多心機城府,不適合當皇帝。這事,怪不得你們,便是他今日沒被毒死,這皇位,怕是也難以坐得安穩。”

    這話,可謂是石破天驚了。哪怕是以仲孫啓賦之城府,也不禁是忍不住擡起了頭,訝然看着李秀淑。

    看看到的,只是極爲平靜的臉。

    李秀淑又道:“仲孫太傅不必這樣看着本宮,本宮,只是將心的話說出來而已。”

    仲孫啓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死了也好。”

    李秀淑臉露出複雜笑容,“哥哥和我都是苦命人,不瞞太傅,這些歲月以來,我們在元朝宮過得真是生不如死。那些白眼、冷言冷語,時時刻刻都能讓寄人籬下的我們有如承受萬箭穿心之痛。於我而言,於哥哥而言,其實死了,未免不是種解脫。”

    她回頭看向李望元,“只是現在哥哥死了,我算再痛,也得活下去。哥哥的仇,總需要報的。”

    仲孫啓賦跪倒在地,“老臣萬死,也絕不敢讓皇死不瞑目。”

    李秀淑摻起仲孫啓賦,“瞑目不瞑目的,人已死了,其實不重要。只是咱們這些活着的人,總得記着這個仇,這個恨。”

    她雙眼直視着仲孫啓賦,“而且,既然哥哥已經登基爲帝復國,那這西夏,總也不能這麼讓其消亡了。”

    仲孫啓賦敏銳意識到什麼,微微低下頭,等着李秀淑下。

    他不可能到此時還看不出來李秀淑的些微心思。

    這位公主殿下,不是尋常女子。

    而李秀淑果然又接着說道:“敢問仲孫太傅,哥哥駕崩,你打算扶持何人再登大寶?”

    仲孫啓賦沉吟數秒,“老臣心還未有定論。”

    李秀淑淡淡又道:“那是打算扶持皇室血脈之人,還是另做他想?”

    仲孫啓賦又躬身下去,低聲道:“老臣絕不敢有非分之想,西夏皇,只能是皇室人!”

    他是真正死忠於西夏皇室的老臣。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