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747.血雨淚歌
    威楚府守卒雖然沒有露出頹勢,但終究還是越來越沒希望再將局面給壓制下去。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

    有斥候在將軍令下匆匆馳馬向着城門跑去。

    軍營大亂,此時也只能從城門派援兵過來,才能夠將這些降卒給鎮壓下去了。

    而城外劉諸溫,無疑等待的是這個機會。

    他如此苦心孤詣的算計,最終想要的,也只是分散城頭的兵力而已。

    城外兩百熱氣球冉冉升空而起。

    當斥候到城頭向邢元德稟報,邢元德無奈之下,又只得派遣兩千士卒前往軍營鎮壓降卒。

    城內也有熱氣球升向高空。

    可威楚府的這些熱氣球卻是沒有望遠鏡,城外宋軍具體情形他們未必瞧得清楚。城內援軍動向,卻是盡在城外熱氣球士卒的眼。

    等得援軍往軍營趕去,便又有熱氣球落地。

    有士卒跑到劉諸溫、張紅偉兩人面前,稟道:“稟兩位軍長,城內又有士卒趕赴南軍營。從火把看,有逾兩千之衆。”

    劉諸溫淡淡自語,“如此算來,城頭守卒該是調派出去約有五千之衆了。”

    然後看向張紅偉,道:“張軍長,咱們準備攻城吧!”

    張紅偉詫異道:“這便攻城?”

    劉諸溫道:“五千守卒已經全然能在鎮壓降卒,我們若不趁此時攻城,等下怕要錯失良機了。”

    他顯然沒寄希望於這些降卒能夠讓得整個威楚府內大亂。

    降卒雖有萬餘,但其會舉刀殺向威楚府守卒的未必會有太多。軍營之亂,顯然難以持久。

    他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畢竟邢元德也不是傻子,且威楚府內佈置嚴密。光靠計策想要破城,縱是鬼谷子再臨世間,都未必能夠做得到。

    打仗,總是難以避免要真刀真槍廝殺的。

    張紅偉聽得這話,也不再遲疑,道:“好!此戰我全聽劉軍長你的號令!”

    劉諸溫羽扇搭在胸前,神色微微變得嚴肅,“下令,匯聚兩軍擲彈筒,轟開城門!”

    只不多時,城外便是炮聲陣響。

    城內威楚府熱氣球忌憚宋軍的沖天炮,不敢出城,再無武器針對擲彈筒,便只能眼睜睜看着城門被轟塌。

    甬道內守卒尚且都是折損無數。

    到此刻,威楚府之戰算是真正被打響。

    接下來必然是慘烈的攻城戰。

    大宋禁軍有步卒出列,頂着盾牌向城下洶涌而去。

    而同時間,也有身形格外矯健的特種士卒混在人羣間,向着城頭疾跑。

    城頭,有將領大喝下令。

    沿線排開的投炮車齊齊向着城外投擲轟天雷。

    這讓得大宋禁軍亦是出現傷亡。

    張紅偉面露怒容,“真是可惡!要不是城頭有那麼多百姓,咱們光是用擲彈筒,能炸平這區區威楚府!”

    “可是那樣,容易激起威楚府內百姓對我們的敵意啊!到時候更麻煩!”

    劉諸溫亦是輕輕嘆息,卻並沒有絲毫憤怒,“用百姓做人質,有利有弊,大理最終還是會自食苦果的。”

    說着,他遙望向城頭,忽的又說了句,“而且押解這麼多百姓在城頭,他們又要分散多大精力呢?”

    大宋禁軍步卒們頂着轟天雷衝到護城河外。

    一架架浮橋被架到河。

    這些浮橋都由趙洞庭經過改良,採取摺疊形勢,原本並不顯眼。此時被打開架在河,多多少少又讓得城的人些微驚訝。

    士卒們踏着橋板匆匆過河,讓得橋板咚咚作響。

    城頭不斷傾斜轟天雷下來,炸得護城河內河水泛起滔天波瀾。

    一團團水花被炸起。

    但投石車的射程終究是不那麼好掌控,這般短的射程,反而是諸多不便。

    而城垛射出的那些箭矢,縱是強弩,對大宋禁軍造成的折損也是不大。大宋鋼甲超過大理的冶煉技術實在太多太多了。

    這種接近近現代的軍團對陣古代軍團,縱是攻城,也佔據着太多裝備的優勢。

    空兩百熱氣球向着城內空飄蕩而去。

    城內熱氣球卻是逡巡不前,不敢太過靠近城牆。

    沖天炮的射程較之擲彈筒還要更甚,有秀山軍熱氣球前車之鑑,這威楚府的熱氣球實在是投鼠忌器。

    而兩百熱氣球到得城頭空以後,卻也並未往下扔雷。這看起來,更像是種威懾。

    城頭,士卒、百姓無數,相互交錯成羣。

    有士卒來回奔走抵禦宋軍,卻有還有部分士卒不得不繼續看守着百姓們,避免心懼怕的百姓們四散奔逃。

    沒有他們在這裏,城頭怕是會立刻要被宋軍的炮火覆蓋。

    一顆顆黝黑的轟天雷在夜色劃過,而後,在城外爆開。

    但大宋禁軍卻是前赴後繼,是這般頂着炮火,向着城門洶涌而去。

    戰火紛飛。

    這是個蒼涼的年代,卻也是個能讓人熱血沸騰的年代。

    坍塌的威楚府城門早已經是形同虛設,有大宋禁軍衝進甬道,對着裏頭的守軍開槍、扔雷。

    而隱藏在他們間那些身形矯健的特種士卒們,卻是向着城頭攀爬而去。

    一個個飛天爪被射到城頭之。

    大宋禁軍沒有大規模奪城牆,而是集兵力,都壓在城門之處。

    時時刻刻都有生命在隕落。

    血與淚在揮灑。

    戰鼓如雷,聲聲震耳。

    爲大理這些百姓,大宋將士們必然要付出更多的折損。但這刻,卻沒有人痛罵,沒有人在質疑。

    在這些大宋禁軍,或許有人曾經有被元軍押城頭的經歷。他們感同身受,深深明白現在城頭那些百姓是多麼無助,多麼悲愴。

    而城頭百姓想來也不乏有心思清明之人。

    大宋禁軍已經展示過擲彈筒的威力,空熱氣球也壓在城頭之。

    他們顯然是有實力直接用炮火覆蓋城頭的。

    而他們這麼做,卻又是爲什麼?

    相較於爲不願殃及池魚而寧願付出更多折損的宋軍,他們大理的軍隊,行徑便更是顯得卑劣起來。

    “邢元德,你這惡賊!”

    “邢元德!你不配爲臣!”

    有人仰頭怒罵。聲聲怒罵,在夜色炸響,帶着無窮的悲憤。

    而這樣的罵聲,也激醒那些麻木或是愚鈍的百姓,愈演愈烈。這,也讓得邢元德面色越來越難看。

    他知道,縱是此番擋住宋軍,此後也要面對百姓們的責難。要收拾這個爛攤子,殊爲不易。

    威楚府內百姓不過數萬,被他押城頭的有近萬之衆,總不能將他們全部格殺的。

    等到他們回到家以後,城內又會起怎樣的變故?

    而他的兩萬多威楚府軍,卻不可能永遠留在這威楚府鎮守。其有半數士卒,都是從其餘城池匆匆調撥過來的。

    可是,作爲威楚府總管,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難道向大宋俯首稱臣不成?

    除去用百姓之外,他實在想不到,還能用什麼法子擋住大宋禁軍那些威力驚人的火器。

    有特種士卒登城頭。

    城頭亦是廝殺起。

    城內在亂。

    城門在亂。

    城頭在亂。

    局勢,漸漸不是將領們可以掌控。

    大宋禁軍特種士卒個個都是精銳,又全副武裝到牙齒,剛城頭,便讓得那些威楚府士卒們見識到什麼才叫真正的精卒。

    這樣的軍人,本不應該在這個年代出現的。但因爲趙洞庭的到來,卻是硬生生讓得他們提前面世。

    越來越多的大宋禁軍頂着炮火衝到城門之內。

    護城河的吊橋被炸碎,又有更多的吊橋搭建在面。

    城頭特種士卒們雖然沒能將局面打開,始終被壓制着,不斷有將士陣亡。但他們,卻也是得以分散城頭無數守卒的注意力。

    夜色愈濃。

    戰火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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