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796.有意立威
    作爲此次江湖風波的關鍵人物,他明明沒有偷盜紫氣功,卻被紫荊山莊如此栽贓,自是能嗅出來常人嗅不出的味道。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

    心裏,對紫荊山莊怕也是恨得不輕。

    做賊的,更爲深知不怕賊偷,怕賊惦記的感受。

    六指兒雖捫心自問江湖無人能看穿他的易容僞裝,但想想自己被那麼多江湖人惦記,心裏也總是有點兒不得勁。

    便是喝酒,也感覺沒有以前那般暢意的味道。

    臺那些妙齡的青倌人們,看起來也同樣要少幾分婀娜滋味。

    只不多時,他大概是覺得腳丫子也過癮了,自己便有些索然無味。扔了些銀鈔在桌,便起身離去。

    離去時,嘴裏都仍在嘀嘀咕咕,“草你大爺的紫荊山莊。害得老子什麼心情都沒了。”

    剛出門,卻撞得有數十江湖打扮的人恰恰從這青樓門前大街走過。

    六指兒眼神很是毒辣,自這些人身掃過以後,眼睛很快落在他們些許鼓囊的腰間。

    而後,這傢伙臉竟是立刻出現醉意來。俊俏的臉帶着酒紅,踉踉蹌蹌。

    “哎喲。”

    待得數十人到近前時,低着頭的他好似不經意地撞某人,發出哎喲聲,然後,跌倒在地。

    數十人都駐足,看向他。

    這數十人,自是鐵離斷、高瘦子、矮胖子和那數十雷霆殿供奉。

    鐵離斷揹負着門板似的萬鈞劍走在最前頭,回首看到只是個醉漢,便也沒有太往心裏去。

    “走。”

    他清冷開口,繼續前行。

    數十供奉自也同樣不會往心裏去,跟着鐵離斷繼續前行。走向城外。

    而他們自是不知道,在他們消失在街道拐角時,六指兒便很是麻溜地從地爬了起來,絲毫醉意都沒有。

    他將藏在腰後的手拿出來,掌心有枚銅製令牌。

    令牌,寫着雷霆兩字。

    六指兒嘴角微微勾起,嘴裏嘀咕:“武鼎堂雷霆殿?”

    然後將令牌翻過。

    在背面,有兆豐兩字。

    這兩個字,是被他盜取令牌的那供奉的字。而這令牌,無疑是武鼎堂內代表身份的令牌。

    六指兒瞧向鐵離斷等人消失的方向,眼露出些許玩味之色,“死了幾個供奉,武鼎堂這也是要動真格的了?”

    而後,他竟然又是向着身後青樓裏走去。

    再出來時,便是個江湖打扮的精幹年漢子。滿臉的絡腮鬍,硬是讓得他顯得有些蠻橫。

    怕是誰也沒法將這張臉和之前那俊俏公子哥重合起來。

    易過容的六指兒沒有再在青樓門前多呆,毫不遲疑,快步向着鐵離斷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等他好不容易追到城門口,只見得數十騎匆匆出城。

    鐵離斷等人已經在驛站領取快馬。

    六指兒輕笑,優哉遊哉走到門口。不出意外,被守門的士卒攔住。

    自從江湖生出亂子以後,長沙城雖然沒有宵禁,但也禁絕閒雜人等夜裏出城。

    六指兒從他的袖袍掏出那枚令牌,臉顯得甚是有威嚴,“本供奉要出城。”

    守城士卒微微露出詫異之色,百夫長接過令牌,詢問道:“供奉大人怎的獨自出城?”

    剛剛出去的數十個人都是武鼎堂供奉,他自是有些疑惑。這位供奉怎麼沒和那些同僚同行。

    六指兒連聲色都是變了,顯得粗狂,和他此時的容貌很是搭配,“本供奉另有職差,這,難道需要向你彙報不成?”

    武鼎堂內供奉,縱然不是榮耀殿的,也不是尋常守城士卒可。

    這百夫長聽得六指兒這麼說,便不敢怠慢,連忙將令牌還給六指兒,道:“屬下無禮,請大人見諒。”

    “嗯。”

    六指兒從鼻孔發出聲應答聲,翩翩然向着城外走去。

    守城士卒們並未將這往心裏去。

    到得城外火把找不到的漆黑之處,六指兒的身形便陡然快起來。在這夜色裏,仍是健步如飛。

    如他這般的江湖大盜,自是有着常人沒有的本事。雖不敢說視夜如白晝,但也可以說相去不遠了。

    而他的內氣修爲、輕功竟然也是極強,始終都追在鐵離斷等數十騎後頭,沒有被甩開。

    夜色愈發深沉。

    數十騎在半個時辰後已離長沙城三十餘里。

    在這個年代,夜色是真正漆黑的。不像後世的城市,縱是夜裏,霓虹燈的光芒也能閃耀半邊天空。

    官道右側不遠處,隱約可以見得有些許亮光,似點綴在羣山之。

    數十騎在小道不能再疾馳,紛紛下馬,牽馬往那亮光走去。

    六指兒跟在後頭數百米遠處,始終都沒有被人發現。

    如此,又過數十分鐘。數十人便到那有着亮光的村莊前面。

    有供奉走到鐵離斷身旁,低聲道:“大人,據軍情處的消息,那穆武僚便是躲在這興慶莊內。”

    鐵離斷輕輕點頭,道:“進村以後不要濫殺無辜,只要擒出穆武僚,立刻斬殺便是。”

    向他稟報的供奉卻是有些遲疑,道:“大人,想要斬殺穆武僚怕不是那麼簡單。”

    “爲何?”

    鐵離斷有些詫異。旁側高瘦子、矮胖子也是露出這般神色。

    供奉道:“大人有所不知,這興慶莊莊主段九刀也是江湖人,在數年前曾斬殺江湖接近元境的某位魔頭,其後興慶莊便逐漸在這長沙城內外聲名鵲起。其人仗義,這些年來有不少江湖人都投到他的門下。穆武僚既然躲到這村子裏,怕是也和這段九刀有些關係,段九刀未必會坐視我等斬殺穆武僚。”

    “哼!”

    鐵離斷輕輕冷哼,“穆武僚濫殺無辜,要是段九刀敢包庇於他,便也斬了便是。”

    作爲曾經的雁羽堂人,他自是有着他的傲氣和底氣。

    以前雁羽堂能夠壓得整個江湖都不敢擡頭,可不僅僅只是因爲武力超羣,其鐵血手腕也是根本。

    在鐵離斷這些雁羽堂老人心,江湖人只有兩種,老實的和不老實的。而那些不老實的,斬殺便是。

    俠以武亂禁,也只有強硬的手段,才能讓得這些桀驁不馴的武夫變得老實。

    旁邊供奉聽得這話,便不再多言,走到前面帶路,向着村內有着亮光的那處走去。

    雖然興慶莊內有不少江湖人,但也只能說是龍蛇混雜。有鐵供奉這位真武境帶隊,他不覺得會出現什麼意外。

    縱是整個興慶莊內的人全部加起來,也不會是鐵供奉的對手吧?

    甚至,這供奉心都覺得,鐵供奉親自來找這穆武僚實在是有些太過小題大做了。

    穆武僚雖然在此次江湖風波殺了兩人,但其實力,也不過是元境而已。在鐵供奉面前,只是小螞蟻。

    卻不知,鐵離斷此舉未免沒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尋找六指兒,尋找紫氣功,那和武鼎堂並沒有太大的干係。武鼎堂,只是要壓得這個江湖重新變得平靜而已。

    很快,數十人便到得村內那僅有的還亮着燈火的段府門外。

    段府大門緊閉。

    領路的供奉前叩響銅環。

    足足過去兩分鐘之久,纔有年輕僕人打着哈欠打開門,瞧見數十人牽馬,疑惑問道:“你們是何人?”

    看他神色,也沒有太將鐵離斷這數十人放在眼裏。

    段莊主仗義疏財,在江湖名頭不小。以往,可沒怎麼出現過有人敢到莊子裏找麻煩的事。

    鐵離斷冷冷開口,“我等是武鼎堂衆人,你家莊主何在,叫他出來見我。”

    領路的供奉掏出自己的令牌。

    開門的年輕僕人無疑也是知道武鼎堂的,瞧見令牌,神色微凜,也不敢再怠慢,連道:“諸位稍待,我這去通報莊主。”

    然後忙不迭向着府內跑去,也顧不得這時是夜深,段九刀應該已經睡下。

    鐵離斷看着他跑開,又道:“你們速速將整個段府都包圍起來,有人出府,即刻擒住。”

    說罷,他擡頭看向了夜空。

    武鼎堂的威名,便從這裏開始,在江湖打響吧!

    當初雁羽堂能震懾整個江湖,現在武鼎堂,同樣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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