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802.逃出生天
    有小溪自不遠處流淌而過。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

    溪水潺潺。

    只是這時,原本清澈的溪水卻也是已經瀰漫出血色。

    泥濘地面的血水還在不斷向着小溪匯聚。

    衆雷霆殿供奉的拼死還是有用的。

    他們雖不是這些元境劍客的對手,但在不計性命的情況下,還是將這些元境劍客攔住。

    這隻讓得有元境劍客怒哼連連,卻是無可奈何。

    斬殺這個,後面總是又有人接着撲來。

    實力最爲強橫的神祕劍客神色亦是難看,卻也不敢再輕易掠動身形。

    這些銀針防不勝防,他若是掠動起來難免露出空門。而這銀針威力,便是他,也未免喫架得住。

    鐵離斷爆發出最後的力氣,衝到小溪前,掠過小溪。頹然單膝跪倒在地。

    六指兒的身影在黑暗如鬼魅般飄忽掠向鐵離斷。而後,摻起鐵離斷便向着村外跑去。

    他的具體實力到底如何,現在尤未可知,但這輕功卻着實稱得登峯造極。

    江湖大盜、梁君子。在輕功方面造詣極深,似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神祕劍客氣煞了。

    將射到近前的銀針悉數撥落在地以後,他顧不得絲毫停留,連忙拔腿便向着六指兒追去。

    很顯然,如果留下活口,極可能將對他和他身後的勢力造成威脅。

    而作爲真武境強者,他的輕功造詣自也是非同小可的。

    他速度亦是極快,穿過混亂廝殺的人羣,眨眼便掠過小溪,消失在黑暗之。

    雨仍在下。

    雷霆殿數十供奉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所剩無幾。

    只不過短短數分鐘時間過去,這小溪旁側,便再無打鬥的聲音。只有溪水仍舊潺潺。

    雷霆殿供奉悉數陣亡。

    有元境蒙面劍客憤憤往地吐了口唾沫,然後捂着了自己的左臂。

    剛剛雷霆殿衆供奉拼死,竟是讓得他這位元境劍客也是受了傷。

    再瞧向六指兒和神祕劍客消失的方向,他們也沒打算去追。

    只是稍作檢查以後,這幾個元境劍客便也很快消失在黑暗,不知道向哪裏去了。

    而那邢光遠的屍體,自是沒有人去會理會的。

    關山村外遠處。

    神祕劍客皺眉立在空曠地面,風雨聲飄搖,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因爲他跟丟了。

    在他面前,莫說再看見六指兒的身影,便是連些微響動都聽不着了。

    六指兒的輕功造詣竟似較之他都還要稍強些許,這簡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可事實,卻又這般擺在眼前。

    這位真武境的大高手,此時心怕是充滿挫敗感覺的。說不定這番回去以後,會在輕功下苦功夫。

    他也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掃過四周,在真聽不到任何動靜以後,便往村內折返而去。

    夜色。

    六指兒揹着鐵離斷仍在急奔。

    這畫面看起來有些古怪。

    因爲六指兒此時易容過的容貌雖然粗狂,但身形卻並不如何高大。他揹着身形魁梧的鐵離斷,便好似是野雞馱着鴕鳥似的。

    而這“野雞”,竟是仍舊能夠健步如飛。

    旁側草叢隨着他的掠動唰唰而動,盡皆折倒。有雨水飛濺。

    這般不知道跑出去多遠,前面纔有村莊出現。

    六指兒也是累了,氣喘吁吁,衝到這村莊裏,跑到一民宅前,敲響了院門。

    咚咚咚的聲音在雨夜響起。

    “誰啊?”

    屋裏頭過那麼數十秒纔有聲音傳出來。

    然後便有噠噠噠的聲音接近這院門。

    門被打開。

    有個左手持着火摺子,右手撐油紙傘的身影露出來。火摺子些微照亮他的面龐,是個年約五十的老農。

    看到六指兒背的鐵離斷,還有六指兒手握着的萬鈞劍,這老農眼不自禁的露出些微驚慌。

    “老鄉,能不能容我們兩人借宿一宿?”六指兒誠懇對着老農說道。

    然後想想,從腰間又拿出那枚武鼎堂令牌,道:“我們是朝廷官差,被賊人暗算了。”

    老農伸出火摺子,瞧瞧令牌,神色立時便變得有些恭敬和熱情來,又看看外頭,連道:“快些請進,快些請進。”

    六指兒揹着鐵離斷進屋。

    而這時候的鐵離斷,已是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任是誰硬挨真武境期強者一掌,只怕都不會好受。他的胸膛骨骼應該是已經斷裂了。

    老農忙不迭將門掩,跟在後頭。

    院內,是聯排的茅草屋。

    老農帶着六指兒徑直走進間那正堂,道:“小舍簡陋,怕是要怠慢兩位官差了。”

    “不打緊。”

    六指兒搖頭,將鐵離斷放在地,瞧瞧鐵離斷的神色,臉色有些難看。

    解開鐵離斷胸前衣襟,可以看到他的胸膛已經微微塌陷下去。

    老農發出輕微的倒吸涼氣的聲音,“這位大人……”

    他帶着詢問之色問六指兒,“要不要小的去喊村內的郎?”

    六指兒稍作猶豫,搖頭:“多謝老丈,咱們明日走,便不麻煩了。”

    老農有些遲疑,“可這位大人傷勢……”

    “死不了。”

    六指兒搖頭,只是又道:“能不能麻煩老丈您幫我們弄兩身乾衣裳來?”

    老農連連點頭,便向着屋外走去。

    六指兒伸手入懷,抽出幾根銀針插在鐵離斷的胸膛,爲鐵離斷運氣療傷。

    旁側茅屋內隱隱響起對話的聲音。

    而後很快,老農便捧着兩身乾衣裳進來。只是旁邊,還跟着爲老嫗。

    這自然是他妻子。

    瞧見身受重創的鐵離斷,這老嫗眼神隱隱有着擔憂之色。

    作爲平民百姓,他們顯然還是有些擔心會引火燒身的。

    不過不得不說趙洞庭這兩年來的新政的確極得民心,雖是擔憂,這對夫婦也沒有讓六指兒他們離開的意思。

    若是以往,百姓們可未必會接納朝廷官差。

    六指兒給鐵離斷運氣半晌,便收了手,給老農道過謝。

    老農帶着妻子回房。

    六指兒給自己和鐵離斷換過乾衣裳,便在這茅屋內呆了一夜。整夜,六指兒都沒閤眼,嘴裏嘀嘀咕咕個沒停。

    天色放明。

    老農和其妻子,還有兒子、兒媳便都早早起了牀。頭件事情,便是到這正堂內看六指兒和鐵離斷。

    鐵離斷受創,還處在半睡半昏迷狀態。六指兒靠着桌子打盹,聽得響動,便立時睜開了眼睛。

    “大人……”

    老農一家人對他顯然是有些敬畏的。

    六指兒瞧瞧鐵離斷,對老農道:“敢問老丈家可有車馬?”

    老農露出些微尷尬之色,“只有一輛拉茅草的板車。”

    六指兒又道:“那能不能勞煩老丈送我們二人前往長沙城?”

    說着,似是有些猶豫,但還是從兜裏掏出了些銀鈔來,嘴裏嘀咕,“這回真是做好事了。”

    “好,好。”

    老農連連點頭,卻也不伸手去接銀鈔。

    他偏頭看向自家兒子,道:“你去將板車牽過來,送兩位大人去長沙城。”

    他兒子應也是老實人,只是點頭,便往屋外走去。

    六指兒站起身,將銀鈔塞到老農手,對着屋外喊:“還勞煩在板車多鋪些糧草。”

    只不多時,便有老馬拉着板車,從這民宅內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六指兒坐在馬車邊沿,鐵離斷,被蓋在了茅草下。

    天高路遠。

    雨後的空氣極是清新。

    六指兒的雙腿隨着馬車的顛簸而一下一下晃悠着。

    等出了村子,他也不知道是想起什麼開心的事兒,忽的唱起歌來。

    “春水院的姑娘俏又俏咯……”

    “老子的腰包鼓囊囊喲……”

    “三兩黃金拋落地,讓得姑娘喊幹爺咯……”

    前頭駕車的青年漢子大概沒聽得過這樣的葷話,想笑,又不敢,臉色憋得有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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