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1039.斬首罪官
    劉公公在旁也看到信件的內容,滿臉堆笑,柔聲道:“老奴恭喜皇,賀喜皇了。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手機端 ”

    趙洞庭輕輕點頭,笑道:“這事倒真是值得恭喜。福州安定下來,忽必烈是想不議和都不行了。”

    之前即便收到黃華密信,他心裏也還有點沒底氣,但現在,那真正是底氣十足。

    稍作沉吟以後,趙洞庭便開始提筆給黃華回信。

    諸位愛卿在福州作戰有功,當爲我大宋諸地表率,待戰功統計出來以後,朕自當另行封賞。

    黃安撫使所言立碑之事,朕答應,只斬將之事且再做斟酌,待和元朝議和後再定。此前,黃安撫使務必留下那些降將性命。

    趙洞庭的回的信這些內容。

    此前各地作戰,各軍都有不少將士立有軍功。他自不可能在現在全部封賞下去。

    因爲這是需要細細斟酌的。

    待紙墨跡乾涸以後,趙洞庭便讓太監將密信送往了易詩雨那信鴿豢養司去。

    然後他也沒有繼續呆在御書房裏,回到了寢宮裏去。

    長沙城內街道。

    高滿山、關蜀等足足百官吏被押在囚車內遊街。

    囚車蔓延足足數條大街。

    不知道多少百姓駐足在街邊觀望。

    這陣仗,甚至和兩天前朱海望、朱河琮回城時差不多。

    有監察省和律法省官員騎着高頭大馬走在囚車前面,身後及街道兩側都有穿着銀甲的將士隨行,有足足數百之衆。

    而且,其還有武鼎堂的高手隱藏在其。

    這種陣仗,想來即便是有人膽大包天敢來截囚,那也只能是自尋死路。

    “貪官!”

    “罪人!”

    街道兩旁的百姓聽着那監察省官員嘴裏喊着高滿山這些人的罪責,人羣漸漸激憤起來。

    有不少百姓拿着爛菜葉、臭雞蛋什麼的向着囚車內的那些官吏扔去,直讓得他們都是好生狼狽。

    這些人,都是罪應當斬的。除去通敵以外,不少人都還有其餘的罪名。

    一路行,一路罵聲不止。

    等終於趕到菜市場的時候,高滿山等人臉已是看不出原來的容貌。

    他們神色各異,有的失落,有的悲憤,有的黯然。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們心大概是沒有什麼怨念的。因爲監察省全部是以律法判他們的罪,算得極爲公正。

    皇沒有用那種酷刑,如凌遲、蛇坑之類的來解決他們,而給他們斬頭這樣痛快的死法,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午門處。

    監察令張世傑已經親自等候在這裏。

    這回官員牽扯極多,涉及的勢力也是極多,由他親自監斬。

    午門處的士卒押送的士卒要更多,且連皇宮內的禁衛也都被調撥過來不少。

    等衆嫌犯押到,許多百姓也跟着到這裏。

    張世傑眼神從高滿山、關蜀等人臉掃過,眼神有些複雜。

    同僚多年,他真沒有想過高滿山等人竟然會是大理的棋子。而且,現在將由他來送他們離開。

    有官吏在旁側將罪狀遞給張世傑。

    單是這罪狀,是一張很長很長的紙。

    待得衆士卒將高滿山等人都押下囚車,張世傑高聲念道:“罪人高滿山,原社安部尚書,通敵叛國……處死。”

    “罪人關蜀,原財務部侍郎,通敵叛國……處死。”

    念這百餘罪官的罪狀,便是足足唸了十多分鐘之久。

    刑場周圍早已是悄然安靜下來。

    無數百姓震驚。

    因爲這些官吏的身份要遠遠超乎他們的意料。尤其是高滿山和關蜀兩人,這已經是他們尋常連想都不敢想的大官兒。

    而這百餘人官階最低者,也都是從七品。根本沒有沒有品階的小吏。

    天曉得這皇城周遭城市到底會空出多少空缺來。

    “午時已到……”

    忽然間,有帶着插雲帽的官吏一聲長吼。

    高世傑從他面前書案籤筒抽出了一支竹籤,扔到地,“斬!”

    竹籤有個腥紅的“斬”字。

    刑臺,筷子手們將高滿山等人背後的罪籤給抽了去。

    手氣刀落。

    一顆顆頭顱滾倒到地。

    一具具無頭屍體栽倒下去。

    鮮血噴濺。

    午門亡魂百餘數。

    在大宋鬧得浩浩蕩蕩的通敵案,至此總算是初步有個告落。

    只是餘波顯然並不會這麼結束。

    百餘官吏午門處斬,總是要在民間興起不少議論之聲的。

    等不多時,高滿山等人被處斬的消息便被太監遞到趙洞庭的寢宮內。

    正在陪着趙安、趙如兩個小傢伙的趙洞庭看過張世傑親自寫的奏疏,只是輕輕嘆息一聲。

    對於高滿山這些人,他不想發表什麼評論,也不知道該怎麼評論。

    其實如高滿山、關蜀,乃至於官居監察省副監察令的謝枋得,他們能夠官居到這個位置,能力自是有的。這些年來,他們也爲大宋出過不少力,建立過不少功勞。只可惜,終究是各爲其主。

    他們對大宋造成的損失不是他們的功勞能夠相抵的。

    趙洞庭也不得不斬他們。

    法不容情。

    沉默半晌之後,趙洞庭纔對身旁劉公公說道:“將這消息通報各地吧!”

    “諾。”

    劉公公只是領命,向着外面走去。他當然看得出來此刻的趙洞庭心情有些沉重。

    數十騎離開長沙。

    百隻信鴿向着各地而去。

    又是一日。

    元都。

    大宋駐元使臣周興言在收到趙洞庭的信以後,臉露出喜色,便立刻帶着信向元皇宮,求見忽必烈去了。

    而此時,元皇宮內皇帝忽必烈已是氣得臥病在牀。

    他到底是年紀大了。

    之前收到江陵府敗報,大軍徹底潰敗的消息,已是讓得他大發雷霆。

    而前夜,他又收到福州敗報。

    福州簡直江陵府敗得還慘,除去信鴿外,基本沒有士卒逃出城去,連阿術都沒有絲毫消息。

    這自是讓得忽必烈惱怒非常。

    在看到信的瞬間,他便只覺得有股逆血忽然間涌到腦袋裏,然後直接昏迷了過去。

    五路大軍聯合大理、新宋、越李朝攻宋國,忽必烈真的從沒想過最後會是這個結果。

    他之前甚至想,即便是新宋、大理、越李朝兵敗,單以他元朝兵力,也是足夠和宋軍爭鋒的。

    而現在現實卻告訴他,他大元的兵力已是根本無法和宋軍相提並論了。

    短短數年之內,宋國於絕處逢生,現在已是這原大地最大的霸主。

    他雖在北疆還有二十多萬大軍,但這點人,根本不可能是宋國的敵手了。

    求和……

    之前求和,忽必烈尚且是看着大理、新宋、越李朝、江陵府接連兵敗,想退軍保留實力,以期日後繼續和宋國爭鋒。

    但現在,他是想不求和都不行了。

    以忽必烈的頭腦,當然可以預料到自己在此次議和必然盡處下風。

    他已經沒有和宋國談判的本錢。

    越想,便是越氣。

    於是忽必烈病倒後,愣是沒有能很快痊癒。這是心病,像當初段興智那樣,實在不是那般容易能痊癒的。

    周興言到元皇宮門口求見以後,在門口等待許久,才被太監給領進去。

    只到裏面,他自是沒有能見到忽必烈,而是被帶到書省,見到了桑哥。

    耶律鑄被俘、阿術自盡,忽必烈的頂尖智囊團也僅僅只剩下桑哥了。

    周興言見到桑哥,頗感意外。

    桑哥坐在椅子,眼神掃過周興言,道:“皇偶感風寒,身體不適。特命本官來接見於你。”

    他看出來周興言臉的疑惑了。

    而忽必烈臥病的事,他自是不可能告訴周興言的。甚至這事,在皇宮都是祕密。

    不是因爲別的,而僅僅是因爲現在太子真金還在宋朝北疆。

    若是忽必烈撐不過這個劫……太子不回朝……元朝局面將會很難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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