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成皇貳蛋 >1126.百花樓聚
    霎時間便有大臣暗暗對着赫連棟怒目而視。品書手機端

    只赫連棟卻只如老僧坐定般,微微垂着眼眸,誰也不去理會。

    女帝的心思他懂。

    畢竟這些年來,女帝都始終在爲收攏他們各大家族而努力着。可謂是手段、謀略用盡。

    而做出這個選擇,他大概也是早有過深思熟慮的。

    沒有女帝,赫連家便只能是赫連家,只能和諸多家族平起平坐。

    而若有女帝,赫連城則可能駕臨於衆大家族之。

    赫連家作爲望族已經許多年了,也該時時候再往爬爬了。

    野心,便是赫連棟選擇徹底投降李秀淑的源泉。

    赫連城聽得自己父親開口,便不再猶豫,當即道:“回皇,至今,黑山威福軍司還未有任何迴應。”

    他這話說出口,實際掌控着黑山威福軍司的拓跋家家主拓跋雄瞬間色變。

    只他還未來得及開口,李秀淑的眸子已經滿帶着怒火放到他的身,“拓跋大人,莫非黑山威福軍司是不願聽朕號令?”

    拓跋想作爲主管樞密院的右相,尋常時李秀淑都是稱他爲宰相,現在,卻是以拓跋大人相稱。

    拓跋雄微微色變。

    他知道這已經是女帝對他極爲不滿的強烈信號。

    雖然在他心裏其實不那麼在乎女帝是否對他不滿,但是,卻也不敢真正和李秀淑撕破臉皮。

    他們拓跋家是掌管着黑山威福軍司不假,但黑山威福軍司是黑山威福軍司,他現在卻在興府內。

    而興府,是全部在女帝的掌控之內的。

    他要是和女帝撕破臉皮,根本別想再繼續活下去。想來各家家主也不會敢幫他。

    畢竟現在各個都是和他相同的處境。

    他們這些人的性命都是被李秀淑捏在手的。

    哪怕是齊力反抗李秀淑,他們也沒機會見到以後各家大軍和西夏禁軍廝殺。

    拓跋雄的眼神逐個掃過殿內的各大家主。

    果真,這些家主都只是忙偏過頭去。

    這不禁讓得他心冷哼,“都是鼠輩!”

    但他自己隨即卻連道:“皇恕罪,老臣以爲可能是軍司將領頗有疏忽。老臣這便傳信回家,督促他們即刻整軍待命。”

    李秀淑輕輕點頭,輕描淡寫道:“那以後黑山威福軍司的將士們便作爲咱們西夏的先鋒軍吧!”

    拓跋雄心滿是苦意,卻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炮灰,他們拓跋家是當定了。

    他暗暗看向赫連棟和赫連城父子,眼神有着幾乎壓抑不住的厲色。

    若不是赫連家父子特意將他們黑山威福軍司擡出來,他們赫連家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尷尬境地。

    但赫連城父子自是並不會去理會他的眼神。

    現在都已經將拓跋家給擡出來了,兩家勢同水火是必然的事,多說無益。

    而且,想來現在拓跋雄也沒有精力去找他們赫連家的麻煩。

    光是女帝讓黑山威福軍司做先鋒的事,足夠讓他焦頭爛額的。

    李秀淑也同樣瞧見拓跋雄的眼神,心只是冷笑。

    她樂意見得這樣的局面。

    唯有讓衆大家族的聯盟先行瓦解,她才能夠真正掌控整個西夏。這是她早已經想明白的事情。

    稍作沉吟以後,李秀淑只對着殿下衆臣道:“朕既然已經將赫連城封爲兵馬大元帥,那朕希望各地將士都能夠聽從大元帥的號令。若有敢不從者,朕決不輕饒。”

    說罷看向赫連城,“兩個月內,朕必須見到大軍出征攻宋!”

    赫連城連忙叩首:“臣領命!”

    李秀淑故意裝出怒火未平的模樣,“那宋帝竟敢派人強闖皇宮之內威脅於朕,朕便是和他拼個魚死破也在所不惜!”

    說着便站起了身,“你們都退下去吧!”

    然後徑自向着殿外走去。

    老太監忙喊:“皇起駕……”

    殿內衆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俱是神色複雜。

    其實之前也沒誰想過女帝竟是真正要攻大宋。畢竟從兩國國力來看,他們西夏實在沒有什麼勝算。

    但現在,女帝擺明是要玩真的。

    而且還大有要藉着這個機會將他們幾家軍區徹底掌控在手的意思。

    有人止不住想,難道女帝是有對抗宋國的把握?

    或者說,女帝有囊外的同時,還安內的信心?

    但最終他們自然都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李秀淑是哪裏來的信心。更不可能想到李秀淑已經和趙洞庭達成共識。

    大宋有高手闖進皇宮,這早已經盡人皆知。

    女帝的怒火,也是誰都看在眼裏。

    再有仲孫古格的那封信,現在也不是什麼祕密。

    宋帝真正是觸犯到皇的逆鱗,而且,也必然是有吞併西夏的決心了。

    這日夜裏。

    拓跋家、武家等大家族有紈絝子弟齊聚於百花樓內。

    拓跋家家主拓跋雄的三子拓跋易做東。

    武家等家,應邀的也都是那些在家沒什麼地位的子弟。

    他們這些人都是花花公子,常常流連煙花之地。到百花樓聚會,實在三五兩日常有的事情。

    唯有赫連家和仲孫家兩家子弟被排斥出這個圈子。

    不過這也不是突然的事情了。

    自仲孫啓賦力捧李秀淑爲帝,赫連家也倒向李秀淑後,這兩家已經被其餘大家族孤立出去。

    連帶着,他們家那些紈絝子弟都不受其餘家族子弟待見。漸漸也成爲兩個涇渭分明的圈子。

    仲孫家和赫連家的子弟現在多是和朝那些老臣子弟來往。

    百花樓內熱鬧非凡。

    雖纔剛剛入夜不多時候,樓內已是賓客滿座。

    有穿着頗爲暴露的妙齡女子在樓內來回穿梭着,招呼客人時聲音慢慢都是嗲意。

    這真是個能讓百鍊鋼都變成繞指柔的地方。

    興府內有這樣的話,只要你給得起價錢,想要在百花樓內找什麼樣的女人,讓那女人以任何哪種方式服侍你,都不是難事。

    甚至,百花樓內還有某些落敗豪門的女子。

    這些女子多數都出落得亭亭玉立,又知書達理。實是許多花饕餮最爲鐘意的人兒。

    當拓跋易等人陸續到得百花樓以後,樓內老鴇那是好生的高興。

    這些可都是揮金如土的主兒。

    以往他們百花樓的收益,多時出自這些大家族的公子哥們。

    只這夜,老鴇雖是一日既往的熱情,拓跋易等人卻是個個都冷着臉。多說幾句不耐煩了,便直接讓老鴇滾蛋了。

    這讓得老鴇好生驚懼疑惑,不知自己是哪裏惹怒了這些公子哥們。

    雖百花樓也有後頭,但這些公子哥們還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只讓她稍稍放心的是,拓跋易等人雖個個都有怒火,但還是在樓雅間坐下了。

    她自是不知道,拓跋易這些紈絝們,實是受着各家家主授意而來。

    這對於他們這些紈絝子弟,是罕有的事情。

    忽然間這般高傲至極的作態,大概也是覺得自己終於受到家族睜眼相待了。

    在雅間內坐下後,年紀約莫三十有餘的拓跋易對着周圍幾人拱拱手道:“拓跋易在此多謝幾位哥們兒賞臉了。”

    話音剛落,卻是有人發笑,“拓跋兄,咱們都是奉命來的。有什麼話直說便是,說完了,咱們興許還能找找樂子,然後再回去稟報家主。”

    “好!”

    拓跋易道:“那拓跋易直說,不耽擱哥幾個飲酒作樂了。”

    說罷,他緩緩坐下了身去,道:“今兒個朝的事情,想來幾位兄弟都有所耳聞了吧?”

    有人點頭,“自是聽說了。拓跋兄,這回你們拓跋家可是被赫連家給害了呀!”

    拓跋雄輕輕咬牙,哼道:“以後總有他們償還的時候。”

    說着眼神掃過雅間內其餘幾人,“幾位兄弟可曾想過,今日赫連家能害我拓跋家,以後,是不是也能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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