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假期,忻嶽並沒有向之前那次一樣,帶着大針蜂往那些禁入的祕境裏跑。
他選擇忘掉自己作爲訓練家這件事,徹徹底底地恢復鹹魚生活。
這三天的時間裏,忻嶽的日常差不多是這樣的:
早上睡到八點起牀,喫早飯,自己出去操場晨跑個兩圈,回宿舍,洗澡,喫午飯,陪大針蜂看番,喫晚飯,出去運動一個小時,回來洗澡,刷視頻,睡覺。
而除掉他以外的,另外三名四強選手的畫風
李璐凱是連夜就拖着功夫鼬趕往了黑省,而張泰嶽也是因爲想去造訪黑省的格鬥大師,跟着李璐凱組團去黑省了。
反倒是杜澍,跟忻嶽的選擇是一樣的。
這兩個人都成了鯉魚王。
只不過忻嶽在鹹魚的過程中,也不會忘記自己的體能訓練,杜澍卻徹底爛在了宿舍裏,忻嶽覺得,如果不是他的尼多王重傷無法訓練,杜澍肯定也會拖着尼多王去訓練。
害,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忻嶽不是因爲大針蜂受重傷纔給它放假的一樣。
大針蜂:
三天的假期一過,忻嶽終於體驗到了作爲一名“普通”的大學生的學習生活了。
忻嶽越來越慶幸自己選擇的是對戰繫了。
隔壁的研究系和飼育系一天到晚都在教一些足以讓忻嶽大腦死機的知識,而對戰系雖然也免不了一些數理化內容,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教導學生有關精靈對戰的相關知識。
忻嶽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第一天的作業了
背會屬性剋制表。
淦,世界難題好不好。
不過好在忻嶽相較於其他訓練家,有着多於他們好多年的對戰經驗,屬性剋制表這些雖然一口氣背全有點難,但什麼屬性剋制什麼屬性,什麼屬性抵抗什麼屬性,這些他在對戰的時候還是忘不掉的。
總之,忻嶽是用兩個字來形容精靈對戰系的。
天堂
忻嶽在原本的世界,經常希望能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對戰經驗,但無奈他的朋友也不是全部都玩寶可夢,他的那些髒套路都被他憋在肚子裏快爛了。
而現在,對戰系的課程,簡直就是給了忻嶽一個超大的討論空間。
忻嶽在課上最期待的就是那十五分鐘的討論時間了
沒到討論時間,他都會拉上週圍的一圈同學,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就將自己在原世界的那些對戰經驗給講出來。
這也使得全班的大部分學生,都被他圈粉了。
一開始只是他周圍的幾個學生,但是到了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都會在討論時間來忻嶽這邊聽忻嶽口胡,就連嚴海都會到忻嶽這邊來旁聽,這小子總是能夠講出一些某些已經畢業了的職業訓練家都想不到的戰術。
漸漸的,每節訓練課的那十五分鐘,也被一班的學生們冠上了“忻嶽老師大講堂”的稱號。
不過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實戰課時,由於忻嶽的大針蜂還是半殘狀態,所以忻嶽只能坐在看臺上看着底下的新人們對戰,有的時候偶爾回去客串一下裁判的身份,當三班和一班撞課的時候,忻嶽還會去跟另外一個參與不了戰鬥的杜澍扯皮。
“但是我的尼多王是毒刺特性的。”
“毒刺啊,那沒事了。”
不過,雖然學校的課程讓忻嶽很感興趣,但忻嶽更在意的,是在週六將要進行的
許葉青的特訓。
星期六。
“嘿起牀了鱉孫嘿起牀了鱉孫嘿”
忻嶽一拳將鬧鐘砸翻,瞪着死魚眼從牀上坐了起來。
坐在牀上發了一分鐘的呆,忻嶽轉頭看向窗外。
天,完全沒有要亮的跡象。
忻嶽的鬧鐘時間設置在了4:00,這對於在原世界熬夜成習慣,在現世界早起成習慣的忻嶽來說,並不算太早。
畢竟許葉青是讓他和另外三隻訓練家在五點鐘到四號訓練場集合的嗎,他提前一個小時起牀也不是什麼問題。
翻身下牀,忻嶽擡起手,全力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其力道差點將忻嶽整個人掀翻。
“呼,清醒了。”
一巴掌將還住在腦子裏的睡意掀死,忻嶽瞬間恢復了清醒,快速將身上的睡衣換掉,洗漱,整理髮型,一氣呵成。
“嗯我怎麼流鼻血了”
忻嶽這才從鏡子中注意到,自己的鼻子居然在流血。
“可能是剛纔那巴掌力道太強導致的吧。”
那紙揉成團堵住流血的鼻子,忻嶽自言自語着,從冰箱中中拿出了一塊厚麪包,一根香腸,以及一張生菜葉子。
非常熟練的拿起放在桌上的餐刀,將麪包從中間切開,並將香腸撕掉包裝,和生菜葉一起夾進了麪包中。
接下來,他又從冰箱中取出了一瓶罐裝蜂蜜。
獎金到手之後,忻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大針蜂訂購了兩箱甜甜花蜜。
而那麼多的甜甜花蜜,光大針蜂一隻精靈喫也不知道要喫到多久,忻嶽也就日常幫它分擔那麼一點吧。
用刷子在麪包上刷了一層甜甜花蜜後,忻嶽又給自己泡了一杯甜甜花蜜蜂蜜水,並將麪包丟進了烤箱。
等待了大概五分鐘,忻嶽便取出了烤箱中的麪包。
甜甜花蜜味的熱狗,完成。
自從有了獎金之後,忻嶽終於是離開了每天喫方便麪的生活,伙食也好了起來。
“現在大針蜂大概還在睡覺,等到它醒了在給它喫早飯吧。”
反手將甜甜花蜜塞進包裏,忻嶽便背起包,離開了宿舍,趕往四號訓練場。
只不過呢
忻嶽似乎來的有點太早了。
四號訓練場內,什麼人也沒有。
就連許葉青,都還沒有趕到。
擡起手腕,看了眼手錶的時間。
很好,四點四十四。
“淦,果然來早了,下次鬧鈴再調晚個十分鐘吧”
感到有些無聊的忻嶽,便原地做起了深蹲。
或許忻嶽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再這樣訓練下去,會變成非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