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將門嬌後之權傾天下 >第28章:招安(二)
    衆人回去後,趙雲琛不解趙長青爲何讓宋東陽前去招安。

    問道:“將軍,那宋東陽年紀尚輕,且並無經驗,怎麼能貿然同意讓他去勸服那羣土匪呢?”

    趙長青滿不在乎道:“那你以爲讓誰去比較合適?”

    “自然是軍中有資歷的,再說你這樣決定,怕是他們心中不服啊!”

    “他們不服?不服的也不過就是那幾個以張全爲首的人,我剛纔看了,張全很是同意招安這個法子,他不會多什麼,餘下的就是那幾個喜歡動武的將領,你且安心,我這樣安排自由我的道理。”

    趙雲琛任然不解有何道理。

    趙長青看這個平時一向聰慧的兒子,此時這般愚笨,也是無奈,道:“你沒看出來,主張招安的這幾個將領主心骨就是那宋東陽,而且我聽親衛說,下午是那宋東陽率先不同意武力強攻黑龍崖的,爲此不想參與張全他們的商討,藉故離開了。如你所說,他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可他今天晚上的表現你也看到了,端的是進退有度,而且他一心主張和平,所以他肯定是會極力促成那羣土匪招安的。”

    趙雲琛還是有些擔心,趙長青也只能說:“你不用擔心,一些細節問題,明日你我二人在好好教導他,他是個聰明人,會明白的。”

    這番話說下來,見趙長青對宋東陽去進行招安的事是極力贊成的,趙雲琛也不在勸他,趙長青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他覺得宋冬陽是個好苗子,有可造之材,那宋東陽身上必然有過人之處。在看人這方面,趙長青還是有眼光的。

    趙長青也很自信宋東陽可以解決好這件事。

    達成共識後,兩人去了小帳,看胭脂此刻在做什麼。

    胭脂下午出去在軍中走了走,未發現什麼好玩的。倒是心裏記着初來軍營時,趙長青說的那個大門守衛覈實令牌的事。

    這軍中,但凡涉及到有關軍務的地方,人和事都是隻認令牌,哪怕你是皇帝,到了軍營,沒有將軍的命令或者令牌,重要之地也是去不了的。

    對於趙長青的這個做法,胭脂覺得很是高明。

    下午在軍中溜達完後,回到帳中,便開始思考起爲什麼。

    這時,趙長青和趙雲琛來了。

    因着解決完了黑龍崖這個棘手的問題後,兩人倒是放鬆,心情自是十分愉悅。

    到了帳內,見胭脂坐在桌子前,埋頭想着什麼,十分入迷,連兩人來了,都不知道。

    胭脂現在倒是沒心情去搭理趙長青和趙雲琛。

    她只想知道爲什麼軍中對於令牌竟然比人還要看重,有些想不通。自家那個外祖父趙長青又一直賣關子,讓人好生討厭。

    趙長青開口玩笑道:“無心,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無精打采的,可是生了病?”

    到底是粗枝大葉的男人,趙雲琛聽到生病,那可是嚇得不輕,這自己要是沒照顧好胭脂,讓她生了病,回去後,娘和榕音還不嘮叨自己。

    上前問道:“無心,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我去找軍醫。”

    胭脂一時間被這兩人弄得有些哭鬧不得,站起來說到:“我的將軍和校尉啊,你們是從哪裏看出我不舒服的?我好得很哪,我好端端的,你們怎會以爲我有病?”

    趙雲琛不做聲,看向趙長青。

    趙長青臉上掛不住,對着胭脂說:“還不都是因爲你,我見你在這坐着,連我們進來都不知道,以爲你生病了。”

    越到後邊,聲音越小,嘟囔道:“還不都是因爲擔心你。”

    胭脂自然知道兩人是關心自己,纔會這樣,也沒在說什麼。

    讓兩人坐下,走到桌子旁,給趙長青和趙雲琛各倒了一杯茶水。

    又走回案几旁坐下,對於這覈實令牌比人還嚴格的問題,怎麼也想不通,只得殷切的看向趙長青。

    趙長青被胭脂這殷切的目光看着,知道她是有求於自己,摸着鬍鬚,得意了起來。

    胭脂和趙雲琛看到趙長青那個得意的樣子,有些無語。

    胭脂開口道:“將軍,我來到軍中已經兩日,昨日在軍營大門見守衛覈實令牌比覈實人還來的仔細,有些困惑。別的軍營不都是認人嗎?爲什麼我們這沛州大營認令牌更甚?”

    對於胭脂的這個問題,趙雲琛自然知道答案,想要開口說,無意看到自己老爹趙長青的目光,自覺的閉了嘴。

    趙長青看這胭脂向自己討教的樣子,心裏一下平衡了。

    想自己打了一輩子的仗,對黑龍崖的事兒思慮的還沒有一個少不更事的女娃娃多,心裏的不甘又有誰知。

    這下胭脂也有求於自己,內心的失衡一下子就好了,賣起了關子:“你猜。”

    胭脂聽到這話後,不禁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翻起了白眼。

    嘴上撒嬌的說到:“將軍,無心愚笨,實在不知道爲什麼,將軍就告訴我,告訴我。”

    趙家人一向疼愛胭脂,胭脂的撒嬌,劉氏那些女眷都擋不住,更何況趙長青這個外祖父。

    受不了胭脂撒嬌的趙長青說到:“我從前治理軍中,也是認人比認令牌重,可來到這沛州城,才發現從前的做法有很大的弊端。”

    胭脂想要知道結果,開口問:“什麼弊端。”

    趙長青喝了一口茶,看着茶杯不說話。

    胭脂看他這個樣子,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又端起茶壺,添滿茶水。

    趙長青繼續說道:“這沛州城是我大周朝和匈奴的交界處,人員往來極其複雜。一個不留神,匈奴就會送來大量異域美女和金銀珠寶來誘惑沛州城的將領,因此這沛州城的城門便如同虛設一般。我當年請旨來這沛州城,自然不能同往任官員一樣,這纔有了令牌比人管用的規矩。”

    胭脂恍然大悟,得到了答案的胭脂覺得這軍中也無甚好玩的,喫的也不好。

    於是開始想念起家中的美食,想念劉氏起來。

    遂對趙長青說:“將軍,我想家,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趙長青知道這軍中條件不好,胭脂的這個想法,在情理之中。

    趙雲琛回答說:“無心,你在等兩日,兩日後,就是休沐期,到時候我們在一起回家,如何?”

    見趙雲琛這樣說,胭脂倒也同意,自己這次得以來軍營,下次可就沒那麼容易了,還不趁這個機會多看看,於是說:“好啊,就聽校尉的。”

    一時念家一時又不回去,倒把趙長青給弄糊塗了。

    第二日,宋東陽來大帳。

    趙長青和趙雲琛一上午細細的囑咐招安的細節,宋東陽也不嫌惱煩,一一記下。

    到讓趙雲琛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

    中午,趙長青吩咐置辦了一桌好菜,卻不見酒。

    宋東陽以爲這是趙長青爲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故意沒有酒。於是對趙長青更加恭敬,道:“多謝將軍不放酒,將軍放心,我一定會保持清醒,完成這次的招安。”

    趙雲琛聽這話,笑了出來,被趙長青蹬了一眼。

    宋東陽不解。

    趙長青開口說:“東陽,你不必客氣,我們希望你馬到成功,這沒有酒就是提醒你千萬不要喝酒,喝酒誤事。”

    對於趙長青的說辭,趙雲琛自是不信,還不是自己酒醉誤過事,便發誓不在軍中飲酒了,哪裏還什麼提醒,唯一值得相信的恐怕就是那一句喝酒誤事。

    喫完飯後,衆將領一同送宋東陽。

    宋東陽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騎在馬上,沒有尋常武將的戾氣,倒是有幾分儒將的感覺。

    趙雲琛知道爲什麼趙長青一定讓宋東陽去了。

    此次招安,不是用武力鎮壓,而是兩方品等的平等的去談。若是換了別人,恐怕一個暴脾氣上來,就會壞了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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